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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貘猥,吞吃文字的铜铁

(2016-11-16 21:30:07)
标签:

文化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一只貘猥,吞吃文字的铜铁

张蜀恒

    就这个题目做伸展练习, 可以加上诸如“拧巴、撕扯、刚猛、狡黠”等诸多定语。诗人崔友是这样一头传说中的仁兽,吞吃文字与观念的金属,吐出来一行行锋利尖锐的诗句。

吞吃铜铁可以使貘猥的皮毛变得柔顺,这是原创之神对有力而不殆的诗写着最好的馈赠。皮毛柔顺则内心安宁,哪怕只有片刻,——“半夜,一盏油灯,潜回了宋朝/看虫娘,把柳永的寒蝉,驱走(《那一天,我冷笑不止》,崔友),这是“悠然心会、妙处难于君说”的至上幸福。

    每一个有良心的诗人都不会唐突自己的灵感和苦闷,和那些才情寡淡却沾沾自喜的伪浪漫主义诗人不同,谦逊平和的崔友是一个“金刚怒目式”的现代诗人,他的焦虑来自于现代诗的内部,是技艺难偿的苦闷。“回到现代诗的本身”,看似简单,对有些缺乏准备的头脑来说却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浸润边城诗坛多年,修炼了一些“顾左右而言他”的乡愿之术,但我还是被同仁的懈怠和堕落惊呆,人是好人,诗不叫诗而不自知——热爱回涌,腥而黏。/脱不了积习,腕子上带环儿/止怒抑或类比/啥事情也回到圈子与自身//学动作扭搭两下/搔后背/写东西,上下挠不到痒处(《中年12》·张永渝)

    一个月前,在成都游历的崔友给我发微信,尽是不甘之语、不平之辞,诉说创造的苦闷、创新的艰难。我回的很少,不知说什么。我自己正处于创作的低潮期,难受巴拉······但自那时起,我决心要给“无人懂”不甘心的崔友写一点东西,为他不甘于平庸不欲毁于怠惰的诗人情怀。他在《成都之夜》里写到:“我是为了,找到一种疼痛来成都的/为此,我把一张纸撕得粉碎//来到这里,我的睡眠就一点点减少/在剩下的的两个小时里/我在劈开的石头里,摁进去一颗眼泪一颗瘪嘴的樱桃/希望在最硬的地方,开出一朵小花”。有道是“诗不入蜀难为诗,不写成都人不知”。

      崔友对口语的驾驭日渐纯熟,《偏瘫的时候》无疑是他最重要的作品,这首诗俏皮可喜,通达从容,看似漫不经心却韧劲十足,俗语说得好:“对璺儿”。有掯劲儿,勒得住端得稳射得准。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预留了大量的空间,比如这句,“真准,唾液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狐线到此为止,只见过程不见目标,下一行用破折号借势一转——“我是健康的了”。标题以降,前边的功课已做足,这里的闪切便恰到好处,把口语纯棉的弹性和舒适度精巧的呈现出来,紧接着最后两行——“因为我把唾沫/啐得很高,也很远”,情绪和叙述相得益彰,辞已尽意未完。

     再读《游杜甫草堂之一》等恰到好处的口语佳作,与同样不乏精彩的《成都之夜》等作品相比,我不禁要提醒崔友注意情绪的边界,提防“我”作为第一人称抒情主人公的贪婪。我相信,诗歌不是泛滥情感的产物,诗人不需要在诗里安个喇叭:“看,我多卖力;我写的多像诗啊;这条道通向高潮”。恰恰相反,诗意需要有节制地有技巧地消耗与闪现——即使抒情主人公为了疼痛或别的什么感受来到成都或别的什么城市,也不要把一张纸撕的粉碎,粉碎有多碎?——纸可以稀碎,却不可断了文字的理路。

      在一些人看来,四川大熊猫就是传说中的食铁兽。我还是信服诗人钟鸣源于《尔雅》的解释,吃铁的动物貘猥是一只白色的豹子,它日行千里,灵感扑身,生生将斑斑文采扑进边城词语的密林。

(2016\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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