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黄鼠

——兼致堇力

烘烤的日子投进泡腾片一样的素材

一两期待对应着三斤失望

大眼贼、自比橘黄色的小星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自比朝露、自比机敏的游侠

自比一个社团的头头，学习松鼠

将各种计划塞满颊囊（并不发达）

喜欢多汁的草叶，自比明眼鼠

示范抽取管心，找到饱满的种子

会者寥寥。“对食物的兴趣”——

同好者的托辞如“一种本能”

自比大器晚成的狂生，也不免慨叹——

“狂生纵有拿云手，难出锡镴行当1门”2

自比初学者，散状、排叉、烙糕；榆钱饼3

方音唤作“bule”,会吃不会写

更大的困扰来自于“头头”

“情怀”与“责任”，大过乡愿的“本能”

更多是内心的视域。面对滑熟的“原野”

自比金属钠。自比洞穴大师。自比机警的卫兵。

后腿挺立、拨开眼前的沙蒿，

它突然发现，沙打旺比借口还多。欲求事功

自比屡败屡战的穷骨头，自比一团春意思4

自比草原的寒山，不烦郑氏、岂用毛公？

“无心装褾轴,来去省人擎”5，

撑开口袋，装闲心的呆子

自比一帧快照，抖擞之时，猛地铺开

                   时代的烟云远景的风暴

注1：形容松散的样子。见陈刚、宋孝才、张秀珍《现代北京口语词典》。

注2：本《天雨花》第二十回：“狂生纵有拿云手，难出天罗地网门。”

注3：东北地区的四种小吃。

注4：本曾国藩联语：“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根穷骨头”。

注5：详寒山诗。

（2015、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