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妇说多要点彩礼

——李直小说《黍子》阅读笔记之三

四个伙伴在这屋听换婚的事

何寡妇说要多要点彩礼

她丫头长得好看

这边隋凤云蔫了

梅新芳乐了。

细节好似“纽扣的针法”

太松太紧都不好

紧了，会让手指生出埋怨

綪纶线或棉线也容易疲劳

扣眼儿里交叉之外

还要立着缠绕出一两毫米

像剪子平铰，苹果余出来的短把儿

我说的是笨拙的老式塑料四目扣

不是大白扣、鱼眼扣、水泡扣、塑面四合扣

还不是胶木一体的大衣扣——紫檀色

直径2.8厘米，用于老式的棉大衣

即严肃紧张，又团结活泼

背面凸起一个三角形小舌头，

中间有孔，针线在里面穿行。

我有一件定做的呢子大衣，三枚四目扣

拿回来以后，母亲铰掉重逢

母亲的手法远没有李直熟练

但认真和耐心却是一样的。

（2015、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