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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就是了”——写在张蜀恒诗集《春天的诗——张蜀恒乙未诗乙编》出版之际

(2015-05-09 16: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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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转载文章或与《红山诗刊》有关

“写就是了”

——写在张蜀恒诗集《春天的诗——张蜀恒乙未诗乙编》出版之际

                   李直

 你想和诗人聊天吗?

这个问题引起了无数人的兴趣,他们脱口而出:想。

不过,诗人是个特殊群体,他们不想“随便聊点什么”,他们想的是宇宙,人生,世态,愿望,生,或者死。

我无数次和诗人张蜀恒长谈。实际上,这根本不是什么聊天,而是一种深层次的生命能量交流。这种交谈时不时就中断了,自然而然的中断,原因只有一个,诗人陷入沉思,或者,诗人让我陷入沉思。

 

               读书,一种生命的现象

和诗人聊读书,不是个话题,不是个问题,而是个命题。张蜀恒会在读书这个词下面加上浓黑的加重号,这个加重号,即使在语音中,出会突显出来。读————书;读书读书;读、读、读、读书;读!

浩如烟海的书籍,浩如烟海的诗歌,浩如烟海的诗人。

张蜀恒始终在读,须臾未曾懈怠。

他出门,总背一个包,里面全是书,有多又少,多则20斤,少则10余斤,准备随时阅读和送人,书送了多少我不知道,光背包就换了好几个。他是一个驳杂的生冷不忌的读书人。凭我对张蜀恒多年的了解,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创作的进步,现在的阅读带给他越来越多的喜悦和安宁平和的心态。这也影响了他的创作。随便挑出一首——

  《世界文学》,2015第二期

 

心境的平和

 

                   ——耶胡达·阿米亥

 莫迪亚诺。海明威。阿米亥

 打开新一本《世界文学》

我的世界摇晃了一下

 扶了扶电脑桌(形状像靴子)

 我听到敲门声。

 

 大姥爷放下自家的白果

 口里说不急,喝了两杯茶水

 连中饭也没吃,赶着回家浇地

 

 送他到公交站点。继续我的阅读

 分明听到汩汩春水,流进平整的田野。

 

2015410

多么冲淡平和的味道,寓抒情于叙事之中,我仿佛听到这汩汩的春水。把书读活,对任何读书人都是艰巨的劳作。张蜀恒的新诗集叫《春天的诗》,他告诉我,这本书原名叫《春风辞》——“阅读就是鞭打/马眼涌起墨绿色的波涛//春天的骑手醉了。他吹起陶笛”,或许诗人就是这春天的骑手。不妨可以这样说,根植于原野的阅读,召唤着春天的骑手。

 

          人群里,一面生活的旗帜

如果你在路上遇见张蜀恒,他会停下摩托车,摘下头盔,向你打招呼。他会在路边和你聊天,许多话,在茫茫人海里游龙般窜动,在无垠大气层里游移,在北半球晴空里闪烁。

这样的环境里,他一定会骄傲地谈起人群。

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和诗人聊聊关于人群的话题,显然非常合时宜。这样的日子,恰逢北半球仲春,和风丽日,天蓝云白,所有的人们,包括年老的和年幼的,都膨胀着出行的渴望。

从摩尔根谈起,那是一个多么遥远的人群啊,在原始的大地上欢腾跳跃,他们用最朴素的语言表达最明确的情感。这是张蜀恒的口语风格。

有车经过,离诗人的脚尖只有半尺,车窗里的眼睛蒙着一层暗淡的凶狠,车轮卷起的风,猛地升起,陡然消失。

有人经过,几乎擦着诗人的袖口,拔面味儿,对夹味儿,蛤蟆烟味儿,雪花膏味儿,还有,怎么说呢,是这样一种味,且笼统的称之为人味儿吧,狂卷过来,迟迟遁去。

诗人张蜀恒站着,他那张开在高大身躯上的嘴巴,张开,合上,就有一个句子升腾而去:让人到人群中去吧。他指的是古希腊雅典广场上的一群互相问询的人。

人群汹涌着,如无边无际大海的涨潮,一波涌来,又一波涌来。而诗人却在这人群的边缘,静静的谈论着关于人群内部的一个原子,一个质子,一个电子,一个光粒子引起的冲击波。

有人向他兜售鸡蛋,咸的,敲开壳就可以吃。他买,毫不犹豫,一元钱一个,然后,他会把这个被盐同化的东西捏在手中,他说,咸就是诗的隐喻,它被春夜包裹着。

他又踹着了他的“双卡摩托”,向夜市驶去。“沿园林路骑行,一到附属医院,他乐了”(《穿过夜市的新摩托,兼致清子》),他骑着春夜的录音机,沿长青街向东行驶,他吟出了《春夜四行》——

他的体内有一柄铁杵

嘭嘭嘭,敲打埋在铜鼓里桂树

 

看,那流泻的星光,忍不住化作银针

将天赋的才华连缀成春风摩挲的锦绣。

他又一次融入了人群,这是他安心的灵感的所在。隐于众人的诗人却内心孤傲,不经意间,他天赋的才华被连缀成春风摩挲的锦绣。

 

 

 

             行走,一种生活的态度

 

和张蜀恒聊天,会说到行走的话题。他会说,诗歌是一种行走的艺术。

人不是长了两腿么?是的,谁也不会否认。但是,关于两腿的功能,说法却众说纷纭。当然,诗人决不会列举人们的各种定义。他只谈自己的感受。

腿是用来走路的。

他说,人只要走,就会遇到点以前未见过的东西,清风白云,细雨微尘,闲言碎语,心灵碎片……

遇到这一切,就算是遇到了诗。

这些,都归于腿。

走在小城的小巷里。

走在人生的小路上。

走在通向诗的花园的曲径中。

步态。张蜀恒说,他会记下自己的步态,尽管自己看不到,但他会记下。从一丝丝肌肉,一缕缕血管,一脉脉神经传递过来的关于步态的信息,关于脚下路面的信息,关于来自泥土的岩石下面的信息,汇聚在诗思里,在那里混合,揉捻,粉碎,浸泡,萃取,还原……

他说,他会感知到来自十公里以下的岩石的细语,这时的步态,变得异常舒缓,如同新生儿的一句梦呓,一个笑涡,数十亿年的沉默,异乎寻常的迟重,轻盈的如丝缕般传达给诗人。这不是诗是什么?

   历程。张蜀恒说,他把诗人比喻成早春的骑手,那么写诗就是骑手在熟悉或陌生的城市漫游与狂喜的历程。他在《戒口角辞,致一位骑手》一诗中写道——

不要克杈

莫让意外的剐蹭

影响你操控心情

和舒展的动作

 

求得是新鲜,它五百里加急

闲人不收,这灵感的火花。

 张蜀恒在这首里对过于头绪过多的骑手提出了忠告,专注啊,一定要专注。诗人要避免争论,潜心创作。“向中心发力”(《春风辞》),只有这样,才能“将斑驳的文采生生塞进一只灵感扑身的猛虎”(《驺虞》)

写诗,一种……的……(我说不出来)

 

诗人总要写诗的,诗人张蜀恒也不例外。他在横格本上一行行写下来,诗集一本本的飞起来,像蝴蝶……

在闲聊中,我曾问过诗人,写诗,在你的生命里,是什么?

他回答了。但我没记住。

或者说,他回答了,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我所不懂的语言。

说到这个语题,我无语。

反正,他在写。

走过一段生命历程之后,我们会发现,足迹竟然呈现出严格的规律,命运之轮,这个生命中的指挥官,竟然清晰的有序的一丝不苟的引导了我们的双脚。诗人说,他的命运之轮,是诗歌。

几乎所有的诗人,都会对诗歌,对自己写的诗歌,说上几句,张蜀恒没有这样做。对他来说,写诗如下棋,只不过,汉字是棋子,而棋局,则是无限广袤的宇宙和乱纷纷的人生。

“写就是了。”他大声说。

作为一个诗人,他有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201554,青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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