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话一则：人民文学奖历年获奖作品精选（散文诗歌卷）

同学阿雅写完中篇小说《女儿行》初稿后，我曾帮忙，校对并贡献我的意见与建议。小说写得可以，起码触动了我，我甚至想以此为题材，将其改写为散文版。尽管我不是阿雅，更非女性，但“与吾心有戚戚焉”，女性的阿雅在其少年时经历过的事情，放在我身上特别是心上，基本是吻合的。《女儿行》虽是小说，但具体可划分为散文体，以我与阿雅基本相似的人生履历与心历，我基本能从她的字里行间，看出哪些是虚构哪些不是。

但是后来，我没有改写。多么想改写啊，结果一次又一次，我发现自己不行。砖瓦沙石堆在那儿，有的人能盖大楼，有的人只能盖鸡窝。——我不想盖鸡窝。就这么纠结着，直到读到格致的散文《减法》。《减法》被收入多种选本，放在我案头上的，是重庆大学2009年8月第1版的，《人民文学奖历年获奖作品精选》（散文诗歌卷）。

《减法》与《女儿行》在题材上，均为底层女孩子的成长历程，且情形（情节、主题等）高度相似，尽管一为散文一为小说，不过这没关系，既然同为文学创作，其本质则应该是一样的。但实话实说，阿雅我们，与人家格致相比，在文学的总体水平上，绝对是小巫见大巫矣，虽然《女儿行》后来也获了奖。

到底哪儿不行呢？我反复地读《减法》，似乎也有了一些答案，但目前只限于感悟，一时还诉诸不了文字，我只能将其推荐给阿雅。阿雅在推出《女儿行》后，写作的脚步似乎一直踌躇不前，但愿《减法》能给她力量，助她前行。

——于张蜀恒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蜀恒君与阿雅我们都是同学，这本书即是他赠送给我的。蜀恒君在诗歌创作道路上，走得很辛苦，但始终走得没有我们希望的那么远，这是为什么呢？蜀恒君读书很多，结果贪多嚼不烂，患了消化不良似的。能否结合自己努力的方向，精读一些在此具体方面，文学史上有定评的诗人的作品，而不再仅仅以“博览”为自豪，蜀恒老弟？

再读一遍《减法》罢，我叮嘱自己。《减法》表现了一种珍贵的新散文精神：从个人经验出发，真挚、执着地探索公共经验，探索真正迫切的心灵和思想疑难。——界内人士如此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