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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新时期诗选编辑手记——牧子(附:牧子访谈)

(2010-11-07 12:52:59)
标签:

赤峰新时期诗选

牧子

杂谈

分类: 转载文章或与《红山诗刊》有关

赤峰新时期诗选编辑手记——牧子

   诗人牧子是赤峰人的骄傲,他在当今的内蒙诗坛有一定的影响力。今年6月6日,《省。评论》在呼市首发,我见到了他,谦虚平和,很容易叫人接近,与会的诗人们都非常喜欢他。北京诗人戈多有一篇关于牧子的评论,收在这里,代作“编辑手记”吧。文中有一句话:“向这位潜行者致敬,用我的小文和自己的敬佩之情”,我也有同样的心情,像优秀的牧子致敬,以一本菲薄的《赤峰新时期诗选》。

                               牧子:一个粮食食用者走在深秋的土地上 
 

文/戈多

 

     深秋

     庄稼进仓

     土地开始松动

     愈发显得深沉

 

     我走在上面

     深沉的土地

     马上淹没了我——

     一个不折不扣的

     粮食食用者

 

以上诗作出自于牧子之手。牧子,原名李玉宁,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人,现居巴彦淖尔市临河区,系诗歌民刊《在场》创办人。牧子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喧嚣嘈杂、鱼龙混杂的诗坛更是难得,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静下心来积淀出真正意义上的华章来。作为一名诗人,与这个诗坛发生联系的最重要的应该是诗歌文本,而非圈子活动、网上炒作等众多非诗歌的因素。牧子默默地进行着诗歌创作,实践着自己的诗歌美学追求,把它当成一种事业来辛苦经营,丝毫也不夹带任何当代诗坛浮躁、逐名、势利等不良习气,我相信此君只要继续耕耘下去,终会自成一家。

牧子的诗歌整体创作倾向于个人化,更关注于精神世界对现实世界的映照,深层次开掘出现代人的精神世界,烛照出这个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大环境下个体的精神风貌,孤独、迷惘、失落、敏感、痛苦、渴望、反思等诸多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思想情感,从而折射出一个时代的若干鳞片,即使是残缺的,也足以撼动人心。牧子的诗歌多以个人化的视角切入,诗句中无不打下独特的个人气质以至于血液的烙印。他的诗歌有一种天然的可触及的质感,灰色的,慵懒的,伤感的,颓废的,更接近于珐琅感,简约、精致、明晰、细腻,感性中蕴涵着理性,现代中隐约闪烁着古典的典雅气质,从而以他的特有气质展示着其诗歌语言的张力。这样个性化的诗句比比皆是,比如:“伤感的以及怀旧的/风吹过草原/卑渺的虫子被众草湮没”(《所有动物都不可靠近》)、“意外降临。巨兽下是托盘,比例失调/然后是象形文字,小小的砝码造成了/路标上一只蚂蚁迷途,口哨也吹的不着调”(《纯绵的人》)、“而此时,我的右脸/一定很冷,很阴暗/一定有看不见的罪恶/在里面滋长”(向北而行))、“托盘上粉红色的肉/在散发着丁香的气息”(《一种路》)、“昔日早已失去锋芒/而我再也不会找到更好的利器/一块土壤继续碱化”(《幻想伟大的劳动并写给痕》)等等,颇见诗人的艺术功力与才情,让人手不释卷、咀嚼再三。

牧子的诗歌在节制中追求丰富。这应该是继承于中国传统诗人的光荣传统,追求着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古典美学意境。同时也正是这种节制使得他的诗歌读起来有一种节制后的和谐和荡涤之美,有如溪流边的鹅卵石经过溪水的打磨而呈现出异彩缤纷的永恒魅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找截干净”。如:“在它下面/一些灵魂过早的被埋葬/无家可归”、“灯芯就在手里/命运也在//整个晚上不说话/与空的墙壁对峙”、“走在美丽的白骨上/春天便瘦了下来”、“可怕的暮年/更可怕的是他依然没有成熟/哦啤酒终于光了/他的储藏柜也光了/除了一些往日的叹息”等。

下面两首是比较符合我个人趣味的,迄今为止也可以视其为代表作:

 

“七路公交车在雾中与我擦肩而过

此时我正与一棵行道树纠缠不清

 

一处,两处……我在心中默记

深深浅浅的疤

我的目的是去银行取出平生积蓄

二十几道疤,在大雾的早晨被提前透支

 

下一辆公交车五分钟后到达

这短短的时间,我来不及

用更好的方法把一棵树还原

或者把躯壳带走

              ——《雾中的一棵树》”

 

 极其个人化的视角,烛照出这个时代下青年人所特有的失落、伤痛以及迷惘,最为精妙之处还在于对时间这个物理概念和心理概念的独特表现上,七路公交车、二十几道伤疤、银行等意象的细腻捕捉,从而营造出一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来。由此可见,以上的场景绝非单纯意义上的客观现实再现,而是为了表达情感需要的艺术性建造,近而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最高境界。

 

“灯芯就在手里

命运也在

 

整个晚上不说话

与空的墙壁对峙

 

街对面银行的门

紧紧关着

 

可关不住流水

漫过我的小窗

 

一匹痛苦的白象

踏浪而来

          ——《白象踏浪》”

 

同样是经济节制的诗句,却营造出迷离、丰富的情感世界。对牧子而言,简单就是一个种删繁就简的淘洗和澄澈的过程,所谓之“诗歌炼金术”也。看似简单,实际上并不简单,既写出了现实生活中的尖锐,更我为重要的是写出了精神生活中的尖锐。上面两首诗歌都足以证明牧子的诗歌达到了这种艺术的高度。

牧子的诗歌虽然个人化浓重,对于一名诗龄不短的诗人来说,寻求一种个性的声音是一种褒奖的评价,但其思想情感世界并不狭隘单一,许多的诗歌在意境上更趋于深沉、内敛、阔大、丰富的特征。本文开头所引用的牧子的那首《一个粮食食用者走在深秋的土地上》就是一例,仍可看作牧子的代表作之一。再如:“北方的土地,每一次雨水漫过/高粱酒沸腾整个村庄/一年中的汗水开始燃烧”、“我用蚯蚓的声线/松果虫的声带/呼唤大地/我是大地的”、“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被别人提起/悬在头顶三尺之上”、“在一次午后达到的/一个女人全部的痛苦/阳光很暖/她的面孔扭曲着光线”等等。由此可见,牧子并不是一个在精神上完全自我封闭的人,在其个人经历的积淀后喷薄出丰富的韵味,所谓厚积薄发是也。

从牧子的若干篇章中仍可以看出端倪来,其诗歌一定受到海子的影响,在他的这本《雾中的一棵树》里隐约可见其痕迹,只不过融合了自己的思想情感从而达到了贯通的境界,牧子把沉重、思辩、绝望归还给了海子,而把深沉、厚实、热烈保留了下来,如:“北方的雨水/永远能给北方带来欢乐。封闭已久的信息/在雨水中春光乍泄”、“把这个秋天的腹部剥开/发现它没有颜色/也没有芳香的气味”等等。

在诗歌的道路上,牧子是一个默默前行者,用他自己作品而言就是:“我走在上面/深沉的土地/马上淹没了我——/一个不折不扣的/粮食食用者”。向这位潜行者致敬,用我的小文和自己的敬佩之情。

 附:牧子诗选、牧子访谈、牧子简介

牧子诗歌

行者

          

白日阳光的热量曾温暖一段冰凉的铁皮

现在夜色中这列蜿蜒的火车

余温未散

 

铁皮的静默有如夜的深刻

而它的喧嚣却是牧子无知的欢乐

 

没有人打扰,从沈阳到呼和浩特

火车在孤独行驶

每一个站台它都要停留

载着唯一的过客

 

黑夜里,当牧子把它写成一条河

它便在这块古老土地的脉搏中逆流而上

 

 

所有的动物都不可靠

 

伤感的以及怀旧的

风吹过草原

卑渺的虫子被众草湮没

 

这里所有的动物都不可靠

伤我最深的

也是最懂我的

 

对于一掊没有意义的黄土

我始终无法融合

 

在它下面

一些灵魂过早的被埋葬

无家可归

 

 

地震

 

我在酒吧喝酒

临桌坐着一对情侣

男孩正用力的摇晃女孩的肩膀

这时一次轻微的地震发生

整个酒吧都随女孩而晃动起来

 

 

雾中的一棵树

 

七路公交车在雾中与我擦肩而过

此时我正与一棵行道树纠缠不清

一处,两处……我在心中默记

深深浅浅的疤

我的目的是去银行取出平生积蓄

二十几道疤,在大雾的早晨被提前透支

下一辆公交车五分钟后到达

这短短的时间,我来不及

用更好的方法把一棵树还原

或者把躯壳带走

 

 

银川平罗莹龙文化生态园观安石榴挥毫

 

所有的宣纸都被涂鸦

密密麻麻的蚯蚓

伸展着细腰

每当它伸长一点

天空就低下一截

打这所昔日的小学里

走出的孩子们

似乎一夜间长大

从四面八方赶回

这时,被光阴压低的校舍

顿时拥挤并活跃起来

 

 

身体轻了一下

 

2009年12月7日节气大雪

却无雪,河套平原天空阴霾

阳台上的小辣椒鲜红而活跃

双眼欲穿

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与这沉闷的天气极不协调

他接到刚毕业的弟弟的电话

倾听了四十多分钟工作上的事情

最后给补充了几点为人生的道理

那些他自己却不怎么注重的条条框框

放下电话后,他明显感觉到

阳台上小辣椒在晃动

没有风,但是它们在晃动

红艳艳的一团

身体轻了一下,又一下

好像马上就能飞起来

刺向天空

 

 

排练

 

他在练习空翻

一次次的失败

窗外光线很好

汽车轮子在水泥路面上

摩擦出刺耳的嘶鸣

去年冬天他的舞伴

在外面遭遇车祸时

也是这么好的光线

如今轮椅上静静的

看他排练

舞伴的空翻技术

远比他好

 

 

你是琳吗

 

你吸烟的姿势让我突然想到琳

我说你是琳吗

于是你就不理睬我

我知道你已经理解我的意思

琳是个坏女孩,而你不是

可是你吸烟的姿势的确像她

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二月的傍晚

 

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

十字路口的报贩仍在叫卖

你在街上寂寞的走着

落日被装入你的裤兜

多么暖的天气

 

年味是从另一条街道出现的

它还没有传过一半

就倏的不见了

 

 

纯棉的人

 

意外降临。巨兽下是托盘,比例失调

然后是象形文字,小小的砝码造成了

路标上一只蚂蚁迷途,口哨也吹的不着调

这七月的太阳的确毒,流言覆盖西北的高楼

他骑着巨兽东南飞

依然凄美,痴情。

 

阳光烘烤着旧梦和泛青的棉桃

最后一只猴子在练习通灵术;而他

并不知道,万历十五年

有人一直在惹皇帝生气。

 

 

厘米不是樟子松

 

一上午,我可以尽情的

把一厘米分的很细

分成毫米、忽米

或者可以再细

就这样,用一上午时间

像在这兴安岭,在这漠河

男人们用油锯锯樟子松

做取暖的木柴

锯成一段一段的,很细致

我不能用油锯

我做的是厘米的活

厘米不是樟子松

 

 

楼宇间的眺望

 

这个清晨

牧子爬上脚手架

眺望远方第一缕晨晖

 

楼宇交错,遮挡住牧子的视线

眼前。清晨一如昨天

并没有改变

 

这个清晨

技术主义者仍在运用着

经验至上的手段为我们妆点世界

 

 

一个粮食食用者走在深秋的土地上

 

深秋

庄稼进仓

土地开始松动

愈发显得深沉

我走在上面

深沉的土地

马上淹没了我——

一个不折不扣的

粮食食用者

 

 

《关于梦,大雪飘落》

 

我说出大雪的密度,是比较青春的影子

而言,是从这阴霾天气做出的判断。

小胡子的年轻人不顾,兀自坐在餐桌前

吸烟,等待一次可口的早点。

梦的另一边,有人早已做出暗示,

 

钟楼上钟表巨大的指针走走停停,没有

一刻属于我。聂鲁达说

“亚美里加,我不是徒然呼唤你的名字”

关于海岸、气候,当然还有青春

在不可复制且潮湿的年代,有太多的话

要说。说出来吧,说出来——

让潜伏在表层下的力量得以喷发,

让我等可能准确的

在漫天大雪的青春的影子里仰望天堂的

高度。

 

 

大海没有一刻是大海

 

站在沙滩远眺,一片有层次的蓝

像极了真正的大海

再远处出现了一道灰色线形建筑

听麻脸小导故弄虚玄的说

那就是将要建成的亚龙湾海军基地

并感慨不久以后到海南玩的人就少了

这话我相信,那时候大家不来

小导们也该返回大陆

但那时候大海也不会是大海

 

 

秋日迟迟

 

没有人能完整记录
这些日子过于琐碎

阳光依旧毒辣
秋老虎杀机无限
修辞或者奔跑
均属徒劳

秋日迟迟
是寡言者的樊笼

 

还是有人谈到了虚无

 

中午,方格纸写下:

生活多美好

整整一个下午心无旁骛

并相安无事

天空的云彩一块大过一块

心中的微笑灿若花朵

河套平原的下午呵——秋意正浓

而有些事情是不能被控制的

避而不谈也不能解决问题

当夜幕低垂,星光满天

有人再也按捺不住

终究脱口而

牧子访谈

 

关于生存的体验与书写

 

访问者:《此在主义》诗年刊特约记者 欧阳良妍

答问者:牧子

 

问:您目前在干什么?您的处女作写于何时,何时发表第一首诗作,何时开始在网上发布作品?您是如何处理诗歌写作和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的?

 

答: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一所中等职业学校教书。第一首诗写于1994年,1997年上学期间在《语文周报》上发了两首诗,《魂》和《等待》,有点中学生体,不过也还过得去,不算小气。2002年末开始接触网络并开始在网上粘贴诗歌。我认为生活本身就是一首最好的诗,不写诗的时候我会慢慢的欣赏生活,日常中的每一件小事如果用心去欣赏都会发现乐趣。有时候我很羡慕一些不写诗的人,感觉他们本身就是一首诗,无需再用写作来表达,那时候感到自己写诗是一件很多余的事。呵呵,可能有点像老子所提的“知白守黑”“希言”什么的吧,不过我更认为这是对事像的挖掘与思考,所以我在写出一首自己喜欢的诗后还是会欣喜若狂的,认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问:您认为21世纪初叶10年(2000-2010)中国诗歌写作中存有哪些流弊?您认为在2003年末兴起的“此在主义思潮(流派)”纠正或者自觉地摒除了哪些诗歌写作弊端?

 

答:其实我是一个很内心化的人,对事物的观察都是具体的,很少用那种纵观全局的气魄和眼光去回顾过去的诗坛,感觉那只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写就可以了。既然你问起这个问题,我就简单说几句,本世纪初的头几年诗坛有些乱,大家写的五花八门,好像打开了若干出路,但随之而来的是泥沙俱下,也出现了伪诗歌,比如废话的,低俗的,投机的等现象时有出现。后来渐渐的趋于平缓,可能是吵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吧,也可能是屎里觅道觉得吵不出什么来吧。当然还有个别人深陷“红尘”而不能自拔,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语言,复制着别人的思想。值得一提的是,此在主义从创立那天起就是针对事物的本真及本源的,自觉地摒弃了世纪初诗坛上的一些恶习,像是一阵清风,舒爽而惬意。

 

问:没有艺术立场的作家必然是随波逐流、平庸的作家,没有独特艺术立场的作家也不可能写出具有独特品质的作品。从下列2方面简要谈谈您自己的诗观吧——其一,请您用一句话对“诗”下个您自己的定义,其二,谈谈你对诗歌质量的评判标准。

 

答:特别喜欢荷尔德林的“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这一句话,我认为诗是无用的,如果硬要找出他的有用处,就算是对人的内心还有一点守护吧。一首好诗一定要有内在的气质,能够营造出一种场,首先能把自己深深的折服。可能一个具有先锋气息的人,你会认为我的言辞过于平稳、抒情、流俗。其实我说的是对诗歌的最终理解,也是我想要达到的一种最终写作状态。当然了,在表达等技法上,也就是一些形而下的运用上吧,我是讨厌那种早已被人用滥的表象抒情以及伪抒情,我十二分的拒绝脸谱化的意象和强制力量的介入,努力的运用自己的方式和言语来表达。真的希望诗歌的功用性尽早的消失,那时诗歌才是真正的诗歌,诗歌才能体现出真正的魅力。如果你看了我的《大海没有一刻是大海》可能会更能理解我的这一心情。

 

问:您是怎么看待“此在主义”,是否认同“此在主义”?“此在主义”写作的本质特征——或者说它的核心主张——就是用“事象”和“自主语言”来构建诗歌形象和文本。请结合您的写作实践,谈谈您对“事象”和“自主语言”这两个新的诗学观念的理解,谈谈您对二者关系的认识。

 

答:我十分认同“此在主义”流派创始人武靖东提出的“在自己的生活里生活,用自己的汉语言说”这一观点,我们可以体验任何,书写任何,我们的身心是亲临的,是在场的,这不仅仅是一种状态,更是一种方式。拒绝单一,拒绝平面化,拒绝复制,拒绝人云亦云,可悲的是现在仍人有人这样乐此不彼。我们对事像的认知是严谨的,鲜活的,深刻的,更加真实的,这样语言才能真正达到自主,才会使文本摒弃一些流俗,更能体现自己的特质。

 

问:新世纪10年来,您创作了多少诗歌作品,您试图在您的作品中以什么方式来表现什么,或者说你的写作围绕什么主题展开,又是怎样进行的?请您列出你自己的6首具有“事象” 、“自主语言”元素的作品,并请注明它们所刊载的网络或纸刊媒体;这其中哪些是您个人在10年代的代表作品?——这样,想了解您作品的人可以快捷地感受到您作品的艺术取向。

 

答:我不是一个高产的诗人,上个世纪写了些没有整理,都散落了。在新世纪,从2002年末开始,到现在共写了200多首,其中有一半没有拿出来。我书写的主题很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很宽泛,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回过头来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近几年的作品,发现都是些内心对于客观世界的体验的。就拿刊于《此在主义》诗歌年刊2009年卷的这首《地震》为例:

我在酒吧喝酒

临桌坐着一对情侣

男孩正用力的摇晃女孩的肩膀

这时一次轻微的地震发生

整个酒吧都随女孩而晃动起来

此在主义流派的创始人武靖东先生对这首诗有过不错的评价。简单的说,我认为这首诗就是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去感知这个世界,运用自主的语言来呈现这个事像而已。至于说还有别的什么读者可以完全根据自己的经验去理解。

       还有几首,比如《雾中的一棵树》《楼宇间的眺望》《你是琳吗》《厘米不是樟子松》《纯棉的人》《一个粮食食用者走在深秋的土地上》等,我也不去进行解释了,也许那是评论家的事情吧!其实王蒙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谈到了关于对诗歌进行解释的问题说得很好,原话我记不清了,大意是说不解释的话一首诗是活的,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去理解,一旦解释出来这首诗就死了,被彻底钉在某个框子里了。哈哈,请不要介意我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一个借口。我是个很希言的人,我的诗歌也是,几乎都很简洁,当然是形式上的简洁了。

 

问:您认为当今诗歌是兴盛了还是衰落了?请简略谈谈您对网络、民刊、流派、诗群等现象的看法。

 

答:很明显不如上个世纪“白衣飘飘”的年代,但最近两年又有所抬头,可能是人们不能长久忍受精神的寂寞,内心的荒芜吧,文学乃至诗歌开始重新回归人们的视野。网络和民刊这两种载体让发表更加灵活自由,降低了发表的门槛,由此而带来的泛滥也是必不可免的。但这只是一方面,也不是绝对,毕竟现在部分的官方刊物人情稿仍旧盛行,比网络和民刊也强不到哪去。另一方面是好处,网络上我们发现了好多优秀的作品,部分民刊也办的很有气质,体现出对艺术强烈的追求欲,很纯粹,让人眼前一亮,办的比好多官刊牛的不止是一点点。我的骨子里更喜欢民间,“好诗在民间”这话真的没错。

 

问:下一个10年,您还写诗吗?您对这十年的中国诗歌有何评价,对下一个10年的汉语诗歌写作的走势有哪些思考?谢谢。

 

答:我想我会写的,可能会因环境因素导致数量上或多或少的差别吧。这十年的中国诗歌是一个由大乱到大治的过程,从世纪初的混争现象开始逐渐趋于平缓,大家认识到了文本之外的争论是很无谓的,这样也就为前行之路扫清了几个大的障碍,开始潜下心来创作,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接下来的中国诗歌会更好,因为一个民族不可能长久的忍受精神的寂寞,内心的荒芜,诗意的缺席。好的,感谢你的访谈,和您谈话真的很愉快。

 

2009年11月18日

【牧子简介】

牧子,本名李玉宁,曾用名李广龙,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出生于内蒙古赤峰宁城,现居巴彦淖尔。作品散见于《诗歌月刊》《中国诗歌》《诗选刊》《诗歌报月刊》《青春诗刊》《黄河文学》《草原》《黄鹤楼诗会·2010本草集》《诗参考》《坚持》《新汉诗》《诗生活年鉴》《此在主义年刊》等刊物及选本。获《草原》杂志社颁发的2007年度草原文学奖等多种奖项,两次出席中国70后诗歌论坛。著有个人诗集《雾中的一棵树》(汉语诗歌资料馆),与人合著出版同仁诗选《中国此在主义流派诗选》(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出版《圣殿里的舞蹈——2008年经典诗选》(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民刊《在场》创办人,《北方诗歌》编辑。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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