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的话

李国达

   给蜀恒画画，不是第一次，给他的诗画画，却是第一次。

   诗该如何画，蜀恒的诗该如何画，这是一个问题。

   在我看来，这既不是命题作文，也不是文字图解，而是有感而发留下的痕迹，诗和画正如两个个性迥异的好友、和而不同的君子，处好了锦上添花，处不好雪上加霜，这么一想，陡然吓出一身冷汗。

蜀恒的诗，丰富而又单纯，或如《诗经》里的老农，或如《皇帝的新装》中的顽童，要么通俗到底，要么无一字无来处，乃至冷不丁的大吼一声。它们似是而非、率意天真，却有着说不清的纯粹。生活的痕迹、厚重的生命、对抗的身体、无序的状态、沉默的声音、嬉笑和怒骂，恐惧和不安，读来让人翻江倒海、痛快淋漓。必须把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一股脑的调动起来，与他特有的朴素直接面对。

   蜀恒的诗，不管有多少读者，蜀恒诗歌的语言，不管声音有多大，难能可贵的是，这是他自己的声音，这恰是我想要的，是我总在寻找的东西。

  那种愿意转换自己的角度看世界的感觉真是非常美妙，我们都该试试。几易其稿，想推倒重来，还好，画就是画，读懂与否，并不重要，如果这几根线偶尔能拨一下你的心弦，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