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国

    话说有这一号，处陋乡僻壤，无师无友，茕茕孑立，好学而不敏，深思就头疼，所述皆为谈资，供乡之鄙人酒足饭饱之余一惊一炸，间或甩甩搭搭，摆屄拉撒，牙床子垫高，黑眼仁除掉，像大拿一样总结，“还行，有点特别。”

   “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傅会跳神。”“叶公见了真龙，号呶抠眼，抱头鼠窜，发嗳气[打饱嗝]扮自足，搞敝履[破鞋]以反叛，黑魆寥光，鸦默雀动这还罢了，星星一点光亮，手机咔嗒一响，完了，完了，一别如雨，风流云散①。”

    投木瓜求琼瑶，琢美玉求琅玕，发天问唤霹雳，调素琴阅金经。逡巡于门外的鸟，多着去了。好事者言：未登堂，焉能入室？六祖慧能在《六月雪》②里说：“跨一步便是了。”奈何瘴疠重重，岵屺连绵，水路迢迢，周行漫漫。诚心倒不缺，束薪束楚，伐柯考槃，夙兴夜寐，惴惴不安，然天资平平，事倍功半，三十欲立而不立，四十不惑已磋砣，子曰：“斯亦不足畏也矣。”

    每念于此，莫不汗发于背，股战身song ，自叹不承权舆，今也每食不饱。——“一事无成”，人言可畏，“大号碌碡”，不遑假寐，“白活三十来年”。——才女张爱玲，不发《小团圆》；巴老曹之老，“正红旗”未展，如鲠在喉之感，赤狐绥绥之态，（哪个晓得）。“兰波生平三十七”，“歌德求爱七十余”，（铁子一个没有这是），可叹生不逢时，未老先衰。

   电视上说：“三十岁的人，六十岁的心脏”，——怼焉如捣，忧心殷殷——“让我呕出一颗心来”，“不带半颗草去”（呦）。

   好个悟空，车迟国放刁，比丘国抖包——

“这里有红心，白心悭吝心，人我心、是非心③，真心黄心名利心，嫉妒心，计较心，好胜心，望高心，侮慢心，杀害心，狠毒心，恐怖心，谨慎心，邪妄心，无名隐暗之心，种种不善之心，却无一个是黑心，我说昏君，您给掌一眼，哪个能做药引子？”

   （看官，有些事，当不得真呦！）

注1：见三国·魏·王粲《赠蔡子笃》诗。

注2：参高行健剧本《六月雪》。

注3：见李颙《二曲集》：“人之病疼各别，或在声色，或在货利，或在名高，一切胜心、妒心、悭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种种受病，不一而足。”（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