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文译本的纷呈（十之三）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第 22
首之十三种译文欣赏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被誉为“爱的圣经”、“诗的经典”。自从一百年前严复提出“信达雅”的翻译标准以来，在“信达雅”旗帜的召唤下，许许多多的中文译本层出不穷，色彩纷呈。
其实“信达雅”是一种模糊的标准，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每个人心目中的“信达雅”标准都各不相同，整齐划一的“信达雅”译文根本就不存在。
"信达雅"是由我国清末著名翻译家严复提出的，一百年前，他翻译了英国科学家赫胥黎的著作，冠名《天演论》。在该书序言后面的"译例言"中讲到:
“译事三难:
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推之者少，三也。”
这里，我摘引网络上《谈严复翻译理论中的“信、达、雅”》一文的一段阐述：
严复在这里就说明了：翻译文章的时候就算只翻译出原文的意思,能够忠于原文,已属不易。他接下去又详细解释说,翻译时不光要对原文要忠实,还要对译文要通顺,还要文雅。
有时为求通顺,不免要颠倒原文字句,甚至在原文之外,还要斟酌补足。这种补足,只是发挥原意,绝非节外生枝。
有些原文的含义很是艰深,难得理解,他便要在这些句的前后,酌加“引衬” ,以便使得原文的意思可以明显。他不说“解释”, 也不说“说明”,
而说“引衬”,是很有道理的。 “引”是“引伸”,“衬"是“帮衬”, 即帮助的意思, 所以“引衬”,
是说多加几个字进去,以助了解。他说“信而不达,虽译犹不译也” 。可见单是忠实于原文,而译文不能表达,便失去了译介的作用。
令人看不懂的文字,无论内容怎样好,也是无用的。
他为求译文通顺,采用了四种办法:(一)颠倒原文字句。(二)有时补足一点.(二)遇到原文长句,采用意译。(四)原文含义深奥的地方,便酌加引衬
单是译文通顺,他还不满意,必须做到文字优美才罢手。这儿说的优美,不但是字面上的美,而且要有声调之美。
这便是严复翻译理论的要点。
现在中国翻译界对“信、达、雅”的基本含义达到共识:
“信”（faithfulness）是指忠实准确地传达原文的内容。
“达”（expressiveness）指译文通顺流畅。
“雅”（elegance）可解为译文有文采，文字典雅。
“信、达、雅”这个著名的“三字经”，一百年来对中国的翻译理论和实践的影响很大，中国译者都以自己的理解，力求在译著中攀登“信、达、雅”的巅峰。而精益求精的信念，鼓励一代又一代人，针对同一经典作品，重复进行无休止地翻译，以表明自己追求艺术完美的坚定决心，从而繁荣了中国文艺的百花园。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在中国有多种中文译本，各有特色。其中梁实秋、屠岸、梁宗岱、金发燊
、杨熙龄、曹明伦、辜正坤、蒋坚霞、苏福忠、田侬，都是名家大师，各以自己的理解，用中文表达自己的诗情，对同一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译出不同的诗句，多彩纷呈，同途迥异，让一百年前严复提出的“信达雅”标准不知所措、无地自容。到底谁的译著达到了“信达雅”？莫衷一是。网络上、翻译界，曾有翻译名家为此连续打了十几年嘴仗，最后还是各执一词，平分秋色。
哞哞新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在继承以上名家大师的基础上，创新一种不削足适履的翻译路线。
我新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初心：
1.
用新时代的语言，让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从让人难懂的泥沼中解放出来，抛弃晦涩，走进通俗。
2.
让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以中国诗歌传统的风格重现，讲究诗歌的音乐性、韵律感和节奏的和谐性。
3.
许多名家《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译著中，存在诗意诗句缺乏逻辑性的缺点，让读者莫名其妙，我的新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在这方面做了新的尝试，注意了逻辑的连贯性。
4.
我是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的本科毕业生，我以我能，为中西文化普及交流奉献一点微薄的力量，这是我的荣幸。
5.
我从小就喜欢和阅读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对文学巨匠满怀敬仰和热爱，尽管我是无名之辈，一根小草，但是我也想在纪念莎士比亚诞辰四百年的时候献上我的爱心。
天助我也，让我心想事成！
尽管《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各种中文译本各有千秋，但是读者还是能在比较当中，找到自己喜欢的译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这里，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的十三种中文译本罗列如下，供君欣赏。其中囊括了中国最著名翻译家的译文，可谓最经典译文的展陈，是中国唯一的汇编式资料。
在中国文学界，哞哞(贺予生）是第一个做这种比较研究的人，从154首诗里，选择了10首诗，管中窥豹，可以让读者从中大概体会不同译文的风格。
英文原文
SONNET 22
My glass shall not persuade me I am
old,
So long as youth and thou are of one
date;
But when in thee time's furrows I
behold,
Then look I death my days should
expiate.
For all that beauty that doth cover
thee Is but
the seemly raiment of my heart,
Which in thy breast doth
live, as thine in me:
How can I then, be elder than thou
art? O!
therefore, love, be of thyself so wary
As I, not for myself, but for
thee will;
Bearing thy heart, which I will keep so
chary
As tender nurse her babe from faring
ill.
Presume not on thy heart when mine is
slain;
Thou gav'st me thine, not to give back
again.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第 22 首
第一种译文：【哞哞 新译】
简介：哞哞，本名贺予生，文学爱好者。
只要你精心爱护你的美丽
镜子就无法让我相信自己老去
如果发现你脸上出现了皱纹的痕迹
我才会感悟自己正迈向可恶的死期
因为包裹着你全身的美丽
正是我心脏一刻也不能脱离的彩衣
我们彼此把心交换在对方的胸膛里
年龄的差距对于我们已经毫无介意
保护你的美丽就是保护我自己
我们的身心已经融合成不可分割的一体
我将万分小心地守护我心中的你
像乳娘哺育娇儿一样小心翼翼
我的心要是死了，你的心将失去存活的依据
你送给我的心啊，已经不能让你再收回去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二种译文：【梁实秋 译】
简介：梁实秋，中国著名的现当代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
我的镜子不能使我承认老朽，
只消青春能与你一同常驻；
但是看到时间在你额上留下犁沟，
我就要提防死将把我的一生结束。
因为你所拥有的一切美丽，
只象是我的心所披上的服装。
我的心住在你胸里，你的心住在我胸里；
我如何能是比你更为年长？
所以啊，朋友，你要珍重自己，
象我不为我自己而为你那样的珍重；
怀抱着你的心，我要小心翼翼，
像是慈爱的乳母维护她的孩婴。
我心一死，莫想把你的心再收回去；
你已把心给了我，我不能再还给你。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三种译文：【屠岸 译】
简介：屠岸，本名蒋璧厚，著名诗人、翻译家，曾任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
只要你还保持着你的青春，
镜子就无法使我相信我老；
我要在你的脸上见到了皱纹，
才相信我的死期即将来到。
因为那裹着你一身的全部美丽
只是我胸中这颗心合适的衣裳，
我俩的心儿都交换在对方的胸膛里；
那么，我怎么还能够比你年长？
所以，我爱呵，你得当心你自身
像我当心我（为你，不为我）那样；
我将小心在胸中守着你的心，
像乳娘情深，守护着婴儿无恙
我的心一死，你的心就失去依据
你把心给了我，不能再收它回去。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四种译文：【梁宗岱 译】
简介：梁宗岱，著名诗人、翻译家，曾任复旦大学外国文学系主任、中山大学和广州外语学院教授。最著名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莎士比亚全集》11卷本，采用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译文，就是梁宗岱的译文。
这镜子决不能使我相信我老，
只要大好韶华和你还是同年；
但当你脸上出现时光的深槽，
我就盼死神来了结我的天年。
因为那一切妆点着你的美丽
都不过是我内心的表面光彩；
我的心在你胸中跳动，正如你
在我的：那么，我怎会比你先衰？
哦，我的爱呵，请千万自己珍重，
像我珍重自己，乃为你，非为我。
怀抱着你的心，我将那么郑重，
像慈母防护着婴儿遭受病魔。
别侥幸独存，如果我的心先碎；
你把心交我，并非为把它收回。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五种译文： 【金发燊
译】
简介：金发燊，著名翻译家，曾任武汉大学教授。新世纪出版社1997年版《莎士比亚全集》（6卷本）采用了金发燊翻译的《十四行诗》。
我镜子绝不能使我相信我老，
只要你和青春确乎同年同庚；
你脸上时光的皱纹我已见到，
我这才看出我的死期将来临。
因为所有包装你一身的美丽，
只是我心胸相宜得体的衣裳，
我心驻你心犹如你驻我这里。
心心相印，我怎么比你还年长？
所以，爱友哟，请千万自己珍重，
像我那样，非为我自己，乃为你；
我小心翼翼守护心中你的心，
如奶妈慈爱，保婴儿没病没灾。
别指望你的心，如果我心先死；
你心已给我，并非为了再交回。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六种译文：【杨熙龄 译】
简介：杨熙龄，著名翻译家。曾任《解放日报》编辑、记者、组长，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国外社会科学》编委等职务。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镜子说我衰老了，可是我却不信，
只要青春和你没有互相离分；
但要是我从你身上看到时光的足痕，
那我就明白：我的末日已经来临。
因为那美的光采整个儿笼罩着你，
仿佛只是我心灵所穿的外衣，
我的心活在你怀中，你的活在我心窝，
那么我的年岁怎么会比你的大许多？
啊，爱友，对你自己要好好珍摄，
就像我，不在乎自己，唯愿对你关切，
我小心翼翼地怀抱着你的心，
象乳娘抚爱着婴儿，使他无灾无病；
你将失去你的心，一旦我的心朽烂，
你已把心给了我，你再也不能索还。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七种译文：【曹明伦
译】
简介：曹明伦，北京大学博士，四川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翻译协会理事、成都翻译协会会长;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四川省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专家。
镜子不会使我相信我已衰朽，
只要青春仍然与你相伴相依，
但当你脸上出现岁月的犁沟，
我就会预见我即将与世长辞。
因为包裹着你的那全部的美，
不过是我这颗心合体的衣袍，
我心于你正如你心存我胸内，
那么我怎么可能比你更衰老？
所以哟，爱友，请多多保重，
像我自珍是为你而并非为我；
怀着你的心，我会小心慎重，
像慈母为爱婴时时提防病魔。
别以为我心死去你的心不碎，
你既然把心给我就休想收回。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八种译文：【辜正坤
译】
简介：辜正坤，北大外语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教授、博导、所长,获国务院颁发有特殊贡献专家称号,现任国际中西文化比较协会会长(双会长制),中国外国文学学会莎士比亚研究会会长,商务印书馆《英语世界》杂志顾问等。
这镜子决不能使我相信我老，
只要大好韶华和你还是同年；
但当你脸上出现时光的深槽，
我就盼死神来了结我的天年。
因为那一切装点着你的美丽，
都不过是我内心的表面光彩；
我的心在你胸中跳动，正如你
在我的；那么，我怎会比你先衰？
哦，我的爱呵，请千万自己珍重，
像我珍重自己，乃为你，非为我。
怀抱着你的心，我将那么郑重，
像慈母防护着婴儿遭受病魔。
别侥幸独存，如果我的心先碎；
你把心交我，并非为把它收回。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九种译文：【蒋坚霞 译】
简介：蒋坚霞，著名翻译家，华中科技大学外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莎士比亚与英语诗歌翻译的研究。
照镜子我都不信我老了，
只要青春与你时日一样；
当你脸上有时间的深沟，
我知道我也一定会死亡。
遮盖你全身的所有美艳
仿佛是我心中那件罩袍，
活在你心里，活在我心田；
那么我怎么会比你更老？
因此啊，爱人，你自己保重
像我，不为我自己，只为你，
捧着你的心，我如此慎重，
象乳娘育婴怕染上恶疾。
（少翻译两句，引文原来如此。——哞哞注）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十种译文 【苏福忠
译】
简介: 苏福忠,
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做了三十多年编审，翻译有《莎士比亚诗歌全集》。
我的镜子无法说服我老迈，
只要青春和你还一起同在，
但当我看见你脸上有了时间的沟壑，
我就看见死神来把我的日子挥霍；
因那所有覆盖了你的美丽，
不过是我的心表面的花衣，
我的心活在你胸里，如你也在我心中；
那样我怎么能比你更加老而无用？
哦，所以，亲爱的，自己务必十分珍惜，
如同我不为自己而为你爱惜自己，
护好你的心，我定会对它加倍呵护，
如同慈母不让她的婴儿生病受苦；
别以为我的心受伤时你的心会无灾，
你把心给了我不是为了再交还回来。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十一种译文【田侬
译】
简介：田侬，著名作家。
镜子无法让我相信自己已经衰老，
只要青春与你同在；
但当我看见时间在你额头上刻下印记，
我就要注意死神将把我的一生结束。
你拥有的一切美貌，
像是我心上披着的衣裳，
我的心在你的胸中，你的心在我的胸中，
我怎么能比你老呢？
所以，我的爱人，你要珍重自己，
正如我不为自己而为你那样珍重，
抱着你的心，我会小心翼翼，
像慈爱的乳母照料自己的孩子生怕会得病一样。
如果我的心死了，你别想再把你的心要回去，
你把心给了我，我不会再还给你。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 22
首
第十二种译文：
【晋学军、晋昊 译】
简介： 晋学军,
岭南师范学院副教授，岭南师范学院翻译实验教学示范中心主任。
与郎共日兴，拒认镜衰情。
待到君容皱，方随死运行。
卿披华饰美，我慰润妆盈。
命汇心相印，何来岁异鸣。
期亲多自顾，似俺总同营。
比念魂牵重，如临子变惊。
吾亡央失据，爱意莫回迎。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第 22
首
第十三种译文：【高黎平
译】
简介：高黎平，教授，翻译家，中国翻译家协会专家会员，主要从事英汉翻译教学。
镜非劝说吾变老，
只要青春与君伴；
当见君脸皱纹罩，
死至临头吾期盼。
因君浑身外表美，
仅是余心美写照；
君心如跳吾心内，
那吾怎比君先老？
故而爱友多保重，
如吾自珍君意应，
怀抱君心多谨慎，
好似慈母护病婴。
吾心消失君未归；
君心予吾莫收回。
另记1：
哞哞新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作家出版社2016年12月出版，责任编辑田小爽，特约编辑徐龙飞。
这是目前国内所有中译本中，文学性最强、语言最通俗、逻辑最连贯、诗韵最浓烈的译本。
本人现有部分存书，保证由译者哞哞亲笔签名，附赠精美特制书签，原书定价32元，现在30元推广，快递邮费自付，可以微信或支付宝付款。
有意购买者，请联系:
手机13910534992
或17800806278
另记2：
2017年11月29日手机搜狐，朦胧诗社，发表了署名费碟的文章《如何安置现代诗的气神两韵？》，文中说：
现代诗歌作品，不可或缺诗歌的固有旋律和音节，在中外诗歌中是一脉相通的。翻译的诗歌如果缺少了这种旋律，很可能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翻译家，也会影响所在国原有的诗情走向。
诗歌翻译，历来是文学作品翻译中的高精尖领域，不仅对二个国家的语言要精通，还要对该国的诗性特色诗歌特征有所认识，不然很可能一流的诗，翻成三四流的诗作。我曾经出版了一本中英对照的诗集，由于要翻译成英语，我就有顾虑，我知道翻译家如果不是诗人，那么翻译就会有一层障碍，再精湛的翻译者没有诗的神性和对诗的基本认知，很可能就会把一首充满浪漫色彩的好诗给破坏了，就好比我们不懂得诗性诗意，却硬要求把一首古代诗，比如李白的、杜甫的诗翻译成现在的白话诗歌，由于缺乏诗歌的一般常识，不会运用必要的修辞技巧和理解诗人的内在风情，翻译出来的诗作，就失去了朗朗上口的音律感和袅袅升华的韵味感，这就会非常可惜。所以，只有问清了译者也是一位诗人或者是一位懂得诗情的鉴赏者，我们才敢把诗让人翻译，达到传播的目的。
从另一种角度看，尽管诗歌翻译家水平有高有低，对诗歌悟性认知有深有浅，但是有些明显的诗歌旋律再怎么差劲的翻译，诗原本含有的旋律也是埋没不掉的。我非常有幸地获得一本哞哞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我只读了二首他翻译的诗歌，就毫不犹豫买下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这本莎翁诗集。可以肯定，译家是一位受过良好传统诗歌熏陶和阅读了大量现代诗，并感受现代诗化教育的诗人，我相信这样的诗歌翻译，一定会忠于原著，秉承诗歌艺术的天性，让我们感受真实的诗歌韵律和有音乐的诗情蕴意。
同样以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为例，翻译的版本太多，翻家的翻译手法也是各有千秋，我们来看看同样一首莎翁的诗，翻译成中文后，变成了中国读者眼中的现代自由诗，我们现在有很多“诗人”受这种翻译的影响，既放弃了形式上的诗性韵律，也丢掉了内在的诗情节奏。所以对翻译的诗歌，我一向抱着谨慎的态度。现在我们来看看二篇不同的诗译如何翻译同一首诗的：
三四（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34首——哞哞注）
为什么预告那么璀璨的日子，
哄我不携带大衣便出来游行，
让鄙贱的乌云中途把我侵袭，
用臭腐的烟雾遮蔽你的光明？
你以为现在冲破乌云来晒干
我脸上淋漓的雨点便已满足？
须知无人会赞美这样的药丹：
只能医治创伤，但洗不了耻辱。
你的愧赧也无补于我的心疼；
你虽已忏悔，我依然不免损失：
对于背着耻辱的十字架的人，
冒犯者引咎只是微弱的慰藉。
唉，但你的爱所流的泪是明珠，
它们的富丽够赎你的罪有余。
（选自橘子不是唯一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
34（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34首——哞哞注）
为什么你许诺我的艳阳天那么晴好
让我在风尘仆仆的旅途上不带外套
偏偏又让我中途碰上风雨的搅扰
你还在雾霾里把你的光芒藏掉
尽管你冲破乌云的笼罩
让风儿把我脸上的雨滴擦掉
但是这种治疗外伤而治不了心伤的膏药
怎么让我为你的行为称道
你再羞愧也难把我的伤心治好
你的后悔并没有让我的伤心减少
害人精啊，你再忏悔求饶
也不会减轻被害人心头强烈的痛苦煎熬
可是，你洒下的爱的眼泪却把我的伤心治好
也把你所有的罪过抵消
（选自哞哞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我们比较这二首翻译的诗歌，不难发现其中的差异，前一首也试图押韵，并在二个韵脚中转换，形式上似乎也相对整齐，视觉感官属于整齐型的，在节奏上，作者想变得更有规律，但总觉得，有点与中国汉语的表达差异较多，语义也有点牵强附会，当然也应当肯定的是，其诗歌蕴意还是有点的。
然而，我们常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与第二首一比较，这种差异就明显了。第二首呢一韵到底，哞哞所有的翻译都是一韵到底的，这也显示了他的语言功力，在节奏上，也大致用了四拍，朗诵者在这种节奏中也可以发挥点创造力，意境的表达也相对顺畅，相对而言，词义也更清晰，更符合中国人的用语方式。
2021年10月18日凌晨00:10草就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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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17 23:4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