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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照片均使用佳能5ds相机及35mm F1.4 II镜头拍摄)

3月,在巴黎博物馆区的一个小街道里,遥遥和我守在一家越南河粉店门口,排队等开门。
7欧元一碗的牛肉粉,牛肉还带一点新鲜的粉红色,配上熟悉的蒜苗香气。一碗热汤咕咚咕咚下肚后,巴黎的晚冬,在我的记忆里蒙上了一层温暖的蒜香。
“七七快点吃,吃完我们去喝珍珍吧!”(珍珍=珍珠奶茶)
“好啊好啊,远吗?”
“不远的呀,我们一会门口坐车三站路就可以去了!”
。。。。。。
那时塞纳河边的新柳开始结出一个个芽苞,而关于巴黎的记忆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入册。那些我们游荡在圣日耳曼大街的日子,那些我们在18区屏住呼吸过马路的时刻,那些我们在卢森堡公园喂鸽子的瞬间,像一种温柔的疾病,时不时在我身体里发作一回。短租房到期后遥遥深夜帮我搬家,行李在只塞得下一个人的电梯里独自上楼,我们两个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六层,看到电梯门开的一瞬间笑得前仰后合。塞纳河边的新柳年复一年得结着芽苞,大概忘记听见路过的那两个女生留在早春里的爽利笑声。
遥遥带我品尝了巴黎所有的热门留学生小吃,她最喜欢那些不会说中文的华裔开的珍珠奶茶店,常常我们坐好一会电车只为在奶茶店消磨半个午后。也吃中餐,也吃越南河粉,也吃日本料理,还要学法国人把厚厚的鹅肝酱涂在面包上,沾浓浓的橄榄油吃。在一次吃盐拉面的小店里,我突然不满足于这舌尖上的世界旅行,
“下一次如果我们真的能在京都一起吃一碗拉面就好了!”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下一次我们在日本见面好不好!“
有时候人生的轨迹是如此简单,许一个承诺,去做到它,然后再许下一个。
在上海的时候,我和遥遥约定巴黎见,在巴黎的时候,我们约定日本见。在日本的时候,我们约定会一起游遍世界。
于是,半年后的我们,相逢是在京都街头。
遥遥的容貌是走在人群中无法不吸引人注意的那种,又适逢年轻女孩子最动人、最自信的年华。两道略带英气的剑眉下,灵气的双眸总含着笑意,雪白的皮肤映着樱桃色的唇,笑容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活泼和与生俱来的涵养,任何人见了都会由衷地喜爱并赞赏。她的声音清悦,讲中文的时候尤其抑扬顿挫,兴高采烈。在京都的短暂午后,这样的兴高采烈就一路伴随着我们奔奔跳跳嘻嘻闹闹走在花见小路上,那是一个阴雨的下午,但又恰好遇到了最后一抹夕阳。遥遥穿着服饰小店租来的浴衣,天知道这件衣服足足花了我们一个小时挑选。镜头背后的我满身大汗,每拍10分钟,我们就要跑进咖啡馆灌下一肚子冰可乐。
鸭川河两岸的叶子都正在夏天最好的绿里,不是巴黎早春的鹅黄,也不是上海盛夏的翠绿,是带有一点点雾气的墨绿,带着若影若现随时会转变成赤红的神秘感觉。
在新宿的夜里,我们听着窗外的雨喝着葡萄酒,听她给我讲雷司令、赤霞珠,学品酒师哧溜用牙缝喝酒,也大口啃着鸡皮,薯条沾着浓浓的番茄酱。看到彼此脸上,都是对于生活笃定的期待和充盈的理想主义,那种年轻而澎湃的心,甚至可以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神采。
我和遥遥的日本之行,故事才刚开始,像两个勇敢又天真的旅行者,在人间自在游荡、轻盈漫步,在我们身后,是又一天徐徐落下的,金色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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