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新近喜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他又有一篇名作《生死疲劳》,咱借“蹄”发“辉”一下。其实,在莫言获奖的当晚,我重新翻阅了十几年前看不下去的《丰乳肥臀》,发现今天还是看不下去。我对小说的叙事角度和手法,过去难以认同,现在还是。如同我至今都接受不了伟大领袖的名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她)去吧!”这话很大气,同时很彪悍。
莫言先生在获奖后接受访谈的语言,有大家之风,是条真的汉子。
我是一个宁静因而有点自我的人,不喜欢自己的情绪随着媒体和宣传一起发烧。身体发烧,几天就能好。情绪发烧,后果很严重。我宁愿活在自己和亲朋们的狭隘空间里,干着自己该干的活,赚着该赚的钱,醉着该醉的醉。
还是说说在传说中无比神秘的2012年吧,因为她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了。
2012的悲,悲在草民。平凡的生命,或者摔死在垮塌的桥下,或者淹死在京城的洪水,或者活埋在彝良的土里,不胜枚举。只可惜,这些悲很快就被愤怒或者狂欢所掩盖,荒冢一堆草没了。
2012的喜,喜在所谓的贵族(其实,中国根本没有贵族,大多都该称为皇族)。航天英雄的名字似乎还有残留记忆,奥运冠军有多少早已忘得干净,楷模和代表们的丰功伟绩感天动地。我很高兴,因为罹患轻度老年痴呆症,学会了选择性记忆,这些跟我关系不大的大事,忘得很快因而给大脑减负了。
至于本年不太入流的怒,少说几句意思意思好了。大学教授挥拳痛打不尊敬伟大领袖的老人,U型铁锁砸向开着日系车的同胞,60多岁的老人咬赢了20多岁的青年教师,在飞机上打架打得国际航班返航,或者冠冕堂皇或者精彩绝伦。
吾国吾民,一向爱面子因而容不得异见和批判,现在甚至连自省是啥意思都快忘记了。让情绪发烧,让愤恨飞扬,让法律虚无,因而可以让大棒有机会挥舞……
国有国是和国事,草民如我者,多的是家事。干活,赚钱,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深秋的窗外,蛙声和蝉声,都早已不再。即使它们还在聒噪,我也充耳不闻。夜凉如水,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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