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2020-12-02 14:19:40)
我的名字
苗雨时
我没有小名(乳名),
一降生就起了大号(正式名字)。
按照家族谱系该是“国”字辈,
隔壁叔伯哥哥叫苗国梁,
大排行,我被起名苗国柱。
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好,
国梁、国柱,国之栋梁嘛。
但小时候,我身体弱,个子小,
爷爷说:“柱总被梁压着,所以长不高!”
上小学时,爷爷带我去报到,
请老师起个新名,老师说:
“我回去查查典籍资料。”
老师是个老先生,很有学问,
叫苏沐波,与苏东波,只差一个字,
夜里下了一场雨,第二天,
把我叫到跟前:“就叫苗雨时吧,告诉你爷爷!”
这一名字在乡下是很奇特的,不从俗,
爷爷也不太土,连说好,及时雨嘛。
从此,我的学籍和履历上,一直是这个名字。
苗雨时,三个字,姓名联意,大约是
禾苗或小树,在雨水及时浇灌下茁壮生长。
也许词语的命名,具有一种神异的魔力,
仿佛可以规约人的稟赋、性格和宿命。
在八十多年的人生风云岁月中
我这棵树苗、小树、成材,的确有些应验,
童年,有父亲的修剪,母亲的培土,
也经历过荒旱风寒的侵袭与磨砺,
但到中学、大学,则有老师的
人格和知识的和风细雨,也有文学的心灵润泽,
下乡劳动,经过风雨,见过世面,
工作后,更领略过文化的疾风暴雨的冲击……
从接受老师培育,到自己教书育人,
称谓一再演进:小苗,老苗,苗老。
犹如树木,经历沧桑变化的洗礼,
从小树、壮树,到大树、老树。
虽然己枝干干云,但也落叶纷飞。
回眸往昔,打开一圈圈的年轮,
一直是诗的缠绕,诗意生命,诗性人生。
但它的根系是扎于乡土,还乡河畔的乡土,
扎根于北方大地的深处,历史的深处!
我一生爱诗,写诗,教诗,评诗,
与诗的一世情缘,虽有磨难,但终生不悔!
有的学生说:“老师,你这个名字好!”
有的诗友问:“是笔名吗?”
我说不,真名就叫苗雨时:
教学,叫苗雨时,作诗,叫苗雨时,
写诗歌评论,还叫苗雨时。
一个的朋友给出的联语是:
“雨顺风调喜看诗苑百花艳,
时和年丰欣闻杏坛桃李香。”
也许这个名字,充盈着诗意的缘故,
所以,我的工作室定名“雨时诗歌工作室”,
我主编的高校内刊题名《雨时诗刊》,
我担任总编的丛书,命名《雨时诗评》丛书。
名声鹊起,众口烁金。
这个名字,苗雨时,就成了
我人生、事业、命运的写照,
也成了我个体生命诗意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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