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艾青塑像

         苗雨时

 

近来，面对灾疫，

我写了一些诗歌，

键盘数字跳动，

敲击着我的心，

心系江城，脉搏激扬。

 

这一天，坐在桌前，

我醖酿构思一首新作，

思路中断，难续下文。

我停下笔，冥思默想，

如堕入一片混沌……

突然，抬头看见，桌上

摆放的艾青小小雕塑头像，

这是他诗歌研讨会的纪念品。

看那飞扬的披发，

看那坚定的眼神，

一下子，撞击了我的灵魂！

我端详着那生动的雕像，

他也仿佛向我点头频频。

于是，我们开始了对话与交谈……

 

我说：“您是世界性的诗人，

经历过战争和历史风云。

对当前的这场抗“疫”战，

中国该怎样布阵？”

他答：“人民战争，总体动员，

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

就像当年全民族的中国抗战！”

 

我问：“什么是这场战‘疫’的

生命道义与天地人伦？”

他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救死扶伤，医生重任。就像

五壮士魂断狼牙，屹立起民族的尊敬，

白求恩的手术刀，闪烁着人道主义精神！”

 

我说：“这次疫情造成很多人死亡，

医护人员也有不少人牺牲，

怎么看待生与死？”

他好似沉思一下，回答：

“过去的战争，是为民族的救亡，

其目的是消灭敌人，壮大自己。

这次战‘疫’，敌人无形，

一个是病人被侵害，一个是救治者丧生，

这就造了双重伤痛。生与死的考验，

在于人间大爱的‘火把’标举与高擎。

珍爱生命，抗击病魔，治病救人，

生要生得高贵，死要死得光明！”

 

这段回答很长，有哲理，有人性……

我们还讨论一些其他问题，

诸如——

世界灾难与人类生存，

人与自然和生态平衡，

现代文明与人间亲情，

物质丰裕和精神下行，

林林总总，相反相成。

这场灾疫，仿佛一次大考，

也如一面巨大的历史魔镜，

考出了人类的真、善、美，

也使假、恶、丑彻底现形。

 

最后，我问：“当下诗歌何为？”

他含笑不语，指了指南方，

嘴里迸出四个字：“守望江城！”

结束了谈话，阳光从窗外射进来，

屋里明亮，心胸开敞，

灵感来袭，下笔流畅。

 

于是，我写了——

《口罩下的沉思》

《面对：灾疫》

《钟南山：一座巍峨的山》

《疫情中，一个婴儿的诞生》

《泪洒江城》

《压在心中的歌》

《但愿灵魂永生》，

《迟来的春天，格外好》等，

一首又一首的诗章，

好像长江开闸放水，

波涛汹涌，奔腾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