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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非诗歌简评:

(2015-03-22 18:18:06)
标签:

育儿

长城

乌鸦

飞天

当代

分类: 诗评

贾非诗歌简评:

 

        当今时代,是一个经济神话的时代。以金钱为轴心的历史旋风,吹刮得价值迷失,意义虚无。贾非的诗写,直面灵肉撕裂的现实生存困境,他不逃逸、不妥协,而是楔入其中,给予剥离、批判、拆解和重新命名。以此守护生命的本真和灵魂的高贵。他在生存场中,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已“身患红尘名利的重症”,物欲主宰了自己的生命。于是,他走向高山流水,在听弹琴者的天人感应的弹奏中,一点一点地找回潜隐在心中的一些“汉字”,比如“爱”,比如“空”,从而,使“神谕”伴着乐声,血液般地涌向头颅,“让干净的脸,高过南山的淡泊与宁静”(《弹琴者》)。他切近现实,也不忘历史的想象,他让万里长城卸下“砖石,马蹄。骨头”、“枪戟。刀剑”的沉重,在时代的长空,做飞天的曼舞,穿越秦时明月汉时关,裹挟着中华民族的魂魄与梦想,告别“烽火”,企望和平,而使那甜蜜的“万家灯火”,舒展着一个民族强悍而华美的生命力(《飞天的长城》)。他的诗歌,在对现代人生存境遇的介入、估衡和揭示中,给“思”以重要位置:在人世的黑与白之间,他礼赞乌鸦的原初的本色(《乌鸦赋》);在白昼与暗夜之际,他领悟了向日葵的忠贞与忏悔(《深冬的向日葵》)。他的写作,遵循现实生存----人----语言的艺术生成链条,充分挖掘现代汉语的诗性,运用审美直觉思维和意象呈现技巧,以外柔内刚的、富有形象穿透力的书面语,为自我也为他人,搭建起在大地上诗意栖居的精神家园。他坐拥其中,凭借个人经验的历史化,使他抵达时代的中心,并最大限度地予以诗化。因此,他诗中的当代,是生命与生存的当代,不是物质与技术的当代;是重建人的价值与尊严的当代,不是插科打浑庸碌无为的当代。这样的当代,应该是最为诗意葱郁与丰饶的……

 

        附诗作:

 

飞天的长城

  

 

月圆中秋,万家灯火都是圆圆的

蜜……月光在怀乡的乐谱上

一路涨高,抒展一个民族强悍而华美的生殖力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长城化作一颗星子

月光不断镀亮边塞诗书写的航道

亚州铜的火焰,送长城直抵浩淼的天穹

 

怀乡的枪戟。刀剑。女红。在飞天的长城腹部

找到了命,找到了故乡。内伤痊愈

嫦娥抱出了一坛坛陈年的,桂花酿

 

今夜,一生他乡的砖石。马蹄。骨头

在飞天的长城心脏找到了母亲和母语

它们的心愿是做月亮的邻居,不再与烽火为伍

 

长城献出的,是历史密窑的一块块金砖

天空讲经设宴,仿佛一个走失多年的儿子归来

儿子是一颗恒星,名叫长城

 

惟有我大汗淋漓,此生的劳碌集聚今夜

从山海关到嘉峪关,从内陆到大海,来回往返

只为见证或守护长城飞天的苦难遗址

 

当心中两千多年夯实的砖石一一拆除,放下

一身轻松,我坐着大地厚重的宁静

碰杯!与长城兄弟,干下祖国这一杯老酒

 

 

 

深冬的向日葵

 

 

太阳,再远

再小,也有温暖的方向

从初夏望至今日

故土遍野雪雨濛濛

漫山的枯枝,握不住一朵雪花

老屋后陡峭的坡地,那一株向日葵

早已颓败

北风搜去了所有的籽粒

却还执拗站着

低垂着头,决绝的神情

像割掉了一只耳朵的凡高

陷入光与色的回忆或忏悔

不肯出来

 

  

 

乌鸦赋

 

 

罪孽深重,一出生就背负万世恶名

从村头到村尾,没有人喜欢

每当它出现,低沉沙哑地叫嚷着飞过

或一身黑长袍,绅士一般

彬彬有礼地站在高出屋檐数米的大叶桉树顶部

整个村庄都要为之不安

灾祸或死亡的代名词

村头张三被毒蛇咬伤致死

后院李四家的儿子疯癫病发作,孙子

被狗咬伤,儿媳妇的青春花

开到别人家的藤上……凡此种种

仿佛都是乌鸦在暗中策划,精心安排

包括高寡妇的公公、婆婆也死了

这些罪与恶,照民谣习俗统统都要算在

乌鸦头上,每当它出现

孩子们会跟着大人们扔石子驱赶

或直接用弹弓或枪打击

即便它已飞走,也要用诅咒之词

对它进行一番审判。不共戴天的仇视

来自人类的辩诬

这个伊索寓言中聪明的家伙

全都默默领受,从不引用

《本草纲部·禽部》反哺六十日的词条

证明自己的爱孝之心

也不计较克雷洛夫在童话中偏爱狐狸的栽赃构陷

不到美容院,把尾巴染上一点点白

冒充喜鹊;也不手术整容

混入大受广场和纪念碑欢迎的鸽群

它只做原初的自己

或佛,或魔

都一黑到底,十万吨墨汁一口佐证也是轻浮

它一直在自己的高度——飞

当这日午后,在故乡的一棵老槐树上

我再次见到一只乌鸦

目不斜视,从容淡定地打量着

满山遍野的雾霾和霜雪,沉思却不反抗

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它了,就像喜欢一个

独立的诗人或政治家

 

 

 

弹琴者

      ——读程维同名国画

 

 

从灰喜鹊开始,群鸟停憩了

合唱的歌喉。竹林,雪杉,岩松携手相约

一退再退,与闻讯而至的山峰

在三丈之外肃立,鼓励我安坐下来

悉心聆听十万匹骏马从你的指尖

驶出草原,经由高原的脊背直达天庭

而泉水、白云,在你宽大的袖中风生水起

 

我身患红尘名利的重症,已多年了

体虚。齿热。骨冷——十万人占据了呼吸的肺叶

十万头野兽像植入心脏的起博器

前世的樵夫,命中的斗笠,蓑衣,斧头

是沉睡今生胫骨与肋骨中的一些汉字

我苦苦的跋涉都是为了寻医访药,唤醒它们

与源头的水,拯救陷于市声的灵魂

 

我终是幸运的。在十二月的江右

墨艳山房酿制的琴声之中,我看见遍地白霜

在悄悄撤走。 暖和过来的骨头

在体内重建宗祠或原罪。而苏醒的字

比如“爱”;比如“空”……父亲的骨签

五弦阳光的芒刺,以神谕之名

倾心你一生被健康命名为从容的红润

沿着血液的铁轨跑到头颅的位置

让干净的脸,高过南山的淡泊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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