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心灵协奏曲——简评牛黄的爱情诗集《我爱你》
(2015-01-06 08: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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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心灵协奏曲
——简评牛黄的爱情诗集《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男女在相亲相爱中表达爱意常说的一句话。然而,把这句话转化为诗,它就有了美的凝聚与升华:真诚的盟誓,爱的炽烈,使得心灵的打开的同时并在瞬间与永恒中,获致了巨大的时空感。它仿佛一朵花绽放在天、地、人、神之间。牛黄的这部爱情诗集,正是这样一幅风光旖旎的画卷……
他的爱,是纵横交织的,也是始终如一的。
“我爱你”,在回忆中,有初恋的甜蜜与苦涩。那青梅竹马的纯真,那一厢情愿的单相思,那不为人知的暗恋,那大胆追求而不可得的心灵之痛……,随着时光流逝,如今想起来,加以回味,一切都那么弥足珍贵的美好。忘不了花前月下,“你的月光抚摸我/给我浪漫的清辉/令我遐想”(《如果爱》);忘不了池塘河畔,“我是一汪清凝的水/你是那颗寂寥的晨星/若隐若现,在水底树梢上招摇”(《三月,我们的故事》);忘不了最初的日子,“年轻和羞涩的第一次/甜津津地躺在怀中/吻,犹如投入舌尖的榄”(《最初的日子》)……这一切,点点滴滴,潺潺缓缓,滋养和润泽了他的青春和生命。正如他在《一切正在继续》一诗中所写:
“我爱你”,人至中年,这句话有了新的更为深湛的意涵。不仅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执着与专一,而且伴着生命的成熟,而趋向平实、质朴、单纯而澄澈。“在天空,我只需要你和我像双飞的那对燕子/屋檐下做窝。每天早出晚归:捉虫、捕蝉、哺育孩子”(《情话一箩筐》);经历了风风雨雨,“那一年的芦苇是我心中永远的芦苇” (《芦苇,让我轻轻对你说》);爱的日常呵护与爱的忠贞不渝,才能使爱变得深沉与返朴归真。诗人在《我所爱的》一诗中,这样写道:
“我爱你”,人老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爱与伴的链接,诠释了爱的境界的永恒与淡远。大浪淘沙,穿越生死,这样走向爱的极致。“活着,你有我,我有你/每天的日子都是新的”,他在《致爱人》一诗中,如此写道:“太阳三竿时分/你提菜篮,我推婴儿车/一同从小巷里走出/左邻右舍微笑地向我们打着招呼/那是多么幸福惬意的事情”;即使一时分离,远走他乡,他在书信中向妻子表示《我只是你的气根》:“最朴素的爱情/就是南方榕树的气根/一点一点,一年复一年/从空中长起的根须/又回到爱他的泥土里”;人总有一死,但唯有爱能够“死生契阔”。他在《与火龙果有关——写给爱妻L·X·K》一诗中这样吟哦:
生死相许,是“我爱你”的最深的终极演绎:“我爱你”,这里的“你”也可以放大,不限于恋人、情人、爱人,甚或包括一切美的女性。因为女性是人类之母。她们像大地一样,包容含纳,厚德载物,养育生命,支撑世界。所以,他歌唱所有的女性。“我爱你”,这个你也可以是女性的泛指。他为曾经热爱过的美丽而善良的“英子”惨遭不幸而痛苦万分,心上留下了永难磨灭的阴影(《致英子》);他为“地铁拉小提琴的女郎”献诗,赞美她“令人们顾盼生辉”的美丽(《致拉小提琴的女郎》);他在一幅幅名画前,看那“女子神性之光流泻成河”(《久远的坐姿》);领悟到“天使的眼睛长着翅膀”(《画面上的狐媚》),即使是对被称为“破壶”的女人,他也表示,“你爱她/你必须为她洗去/泼在她身上的脏水”(《破壶》)……此处诗人的爱,已被演化和提升为悲悯的情怀——覆盖和笼罩人间的大爱。
“我爱你”,这里的爱,是弥散在宇宙中,与自然万物相应合的生命原初的契合与互动。它是与山河共在、与草木同生的。它是《永驻的绿意》:“绿水分享青山,青山依恋流水”;诗人把爱比喻成《瀑布与深潭》:“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我们如约地/相逢面对/你用水的柔情化解我/我用博大的深接纳你”;他说“草根的爱情是神奇的”,它像“蒲公英”一样,“自由自在”;,像“勿忘我”一样,“不离不弃”:如“三叶草”一样,幸运轮回;似“桃花”一样,阳光下盛开……
《我爱你》,不仅是书名,而且诗集中有一首诗,就叫《我爱你》。这首诗是这样的:
真正的爱情,是两情相悦,两心相知,是血脉与血脉的贯通,是生命与生命的合一,是爱你的全部,也奉献自已的全部。这样的爱情之花摇曳在天地之间,才能四季绽放,永开不败。此诗的话语方式,是倾诉的,言说的,其语感是娓娓道来,深情表白,因此,敞开了心灵的辽阔空间,让爱的万种风情,来自尘世,又超越尘世,在精神的大地上,绚丽多姿,蓬勃生长……这首诗,几乎可以概括整部诗集的主题指向和清新、柔婉的艺术风采!……
在当今这个无爱的时代,爱已被降格为等价交换,或者缩减为“性”,而诗人却持守着真爱,虽然它普通、平凡,但质朴而高贵,忧伤而美丽。它犹如诗集封面装饰的那枝玫瑰,在人们心灵的原野上,临风挺立,灼灼怒放,点燃了暗夜里灵魂的荒凉与空旷,给人们送来一缕温热与慰藉……
这就是这部诗集的存在价值和现实的警世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