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属于生命——评《赵贵辰的诗》
(2014-07-28 17: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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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诗,属于生命
——评《赵贵辰的诗》
苗雨时
赵贵辰的名字,人们并不陌生,他曾参加过《诗刊》的”青春诗会”。诗作在全国很多重要报刊上发表。最近《赵贵辰的诗》的出版,是他近三十年来创作的一次总结。
他早期的诗,来自生活,是写实的,尤其是那些农村题材的乡土诗作。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以后,他在思想开放中,进行艺术探索,开始更加深切地写他所熟悉和热爱的乡土人生:“庄稼人一生的道路长在庄稼上/从肥大的玉米叶可以辨别/他们的足迹”(《深入庄稼》)。于是在他的诗中,有了“一掀紧挨一掀”教他“翻地”的爹,有了“坐在畦背儿上”一椰一挪“拔草”的他的娘,有了“用袄角擦汗”的妹妹;还有乡村旧时的“老土窑”,“一棵长在老坟上的梨树”,和那吟着“生命绝唱”的“红蝈蝈儿”……时而现实,时而历史,并由历史而现实,由现实而生命。生命在他的乡土诗中长成一株株茁壮的庄稼:“走进田地/守着庄稼呆一会儿/俺的烦恼就丢失了”,“它们豁达开朗,就像/土地的心情”,“俺随便让自己一坐/就坐成他们中的一员”,“想想生活中那些该长的事情/等着俺/身子整个翠绿起来/走出土地,脚印/就是一些快乐的根须”(《身子整个翠绿起来》)……人向植物的亲和与嵌入,使诗人成了一株挺拔的庄稼,迎风飒飒,这里赞美的乃是土地上的生命之情!
贵辰的诗的题材是丰富多彩的,他的诗的触角伸向生活的各个角落:时事,历史人物,乡情,自然,佛光,爱欲,鸟声……然而真正的好诗是不以题材界定的。它们都须植根于诗人的生命,只要能深入人的生存体验,则无论写什么都可以是好诗.例如,他写爱情:“豆荚就像我们的眼睛/感情成熟的时候
诗人的生命本体的诗性自觉,也导致他的艺术表现从单纯的写实而转变为意象的象征化处理,其语言符号也由外在的明晰而转化为内在的多义。而这一切构成了他诗的艺术生命的造型,表现为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例如,他不说“七点开始早餐”,而说“端着早晨七点”,这“端着早晨七点”所蕴含的意味比单纯的“七点开始早餐”,要丰富复杂得多,它不只介绍一个事实,而含着与时间对峙中人的主动,且“七点”也不只是一顿饭,它还暗示了与“七点”这一时刻所连同的一切。这样的诗句,就不是消息性的,而是立体的诗性的语言.又如,《蚕》这首诗:“
从上述简要评析,不难看出,赵贵辰的诗从思想和艺术两个方面,都径直地奔向生命本体。而这一切是成就所有优秀诗作的先决条件,也使他的诗具备了文学的深度品格。正视这种经验,深入下去,拓展开来,是诗人今后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