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中摇曳的一束爱的艺术奇葩---- 序弦河爱情诗集《玫瑰书》
(2014-04-28 15: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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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野花之路玫瑰锋芒校园 |
分类: 序言 |
玫瑰,作为爱情的象征,存活在人生的百花园中。然而,它的从带露绽放到枯萎凋零,是否也隐喻着爱情的宿命?爱情的生长,并不总是臻于完满,在花开花谢中,也难逃风雨的摧折。既有青春淡运的感伤,又有爱情逝去的悲凉。即使爱情本身,也不是单极的,而是苦乐相依、矛盾纠结的生命体验。听着邰正宵演唱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歌曲,在那凄婉哀切、情意绵长的乐调中,翻阅弦河的诗集稿本《玫瑰书》,看那九十九首玫瑰的诗篇,领略诗中所演译的爱情故事,深感其律动的苍凉与悲怆。不只令人叹惋,也让人心痛……
这两句歌词,正昭告了此部爱情诗集的主题意旨和婉转动人的生命情调。诗人从爱情的结局写起,以反思后的成熟心态,从容、淡定地回述那往事如烟、真情难在。他与恋人的相遇,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在共同的打工生涯中,相知相识,于日常生活里,彼此有了好感和亲近。他们也确实度过了一段美好而幸福的热恋时光。在那生命勃发的委节,爱情烂漫地滋长:“茶餐厅”的下午茶,“人工湖”畔的流连,“绿草地”上的嬉戏,“紫荆花”树下的相依相偎,乃至月光下的漫步,和夜晚归来的“煲粥”、“煲汤”,“日子”过得很快,但简单而融洽……。这些爱情点滴、碎片,在今天的唤醒中,于记忆的屏幕上,重新熠熠闪光。然而,当年的现实是严竣的,好景不长,他们的爱情悄悄出现了裂痕。想来想去,他后来才明白:“发生矛盾的事可能是彼此不能进入对方的生活吧”。在这里,不仅有外在生存困境的纠缠,而且有灵魂内在的自我冲突。爱,永远是人生的一个难解的谜团。也许因为出生地的差异,一个山区,一个海边;也许由于各自欲求的不同,一个神经质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安于世俗的常人。但不管什么原因,爱情将陷入危机的困境。这使他茫然、惶恐、无助,以及无比的孤独、脆弱与落寞……。为了摆脱此种状况,他写了《写给安系列抒情诗》,企图平抑心绪。“安”,并不是他女朋友的名字,而是作为一种虚幻而使心灵安宁的喻指。虽然其疗救之效,并不立杆见影,但在舒缓的渲泄和释放中,却也让他从迷乱中,冷静下来。他重返爱情的原点,并从这起点开始苏醒。请看这样一些诗句的流转:
一悉爱情之路的回眸与巡礼,诗人的生命已然成熟。而此种成熟,不是心的变老,而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失落而不消沉,忏悔而又醒悟,苦涩的回忆中包含甜密,过往的见证里孕育新生。这是一种压迫退守下的放达,一种冲破困扰的自由,也是爱的天空风雨过后重现的一道亮丽的彩虹……。虽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人生毕竟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记得曾经拥有”。或如《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歌曲中所唱道的:
诗人的这段爱的情感历程的书写与吟哦,是可以纳入中国文学的一个原型母题的。那就是:“爱而不能得其所爱,但又不能忘其所爱。从《诗经》中卫风《氓》的那女人的倾诉到《孔省东南飞》的焦仲卿的遥望,从陆游的《钗头凤》的哀吟到梁祝的化蝶殉情,从《红楼梦》中宝黛情缘的破灭到《伤逝》中涓生对于君的痛悔……,大凡男女之爱,如果是深挚的、纯贞的,多以悲剧收场。爱情悲剧的生成,是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的反差中,人与命运抗争的必然结果。这就是爱情的不可更移的宿命。诗人运用这一文学原型,结合当下的文化历史语境,在自我的生命中,予以创造、生发和演化。不仅使其葆有了独特的个性化的血肉,而且在穿越审美的时空中,也对现实的人性异化,产生了巨大的批判锋芒!……
这部诗集,展示了诗人的爱情从发生到结束的曲折流程。它是一个艺术的整体。分开来,是一首一首短什,但合起来,却是一幅心灵的长卷。由于诗人的写作,是为了曾经的恋人,也是为了自己。因此,他超越了任何功利目的,而一任生命的心泉自然流布。他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自白”式的言说和倾吐,他那些根植心灵的五彩纷披的意象的创设,以及那温婉、深厚、凄美的调性和真实而真挚、浑茫而飘逸的艺术风致,这一切,无不有力地表现了爱的圣洁和生命的本真。
正如,他在《花的颜色》一诗中所咏唱的:
我愿意以这丛野花来作这部诗集的整体的艺术象征。诗人的爱情,就像这紫色的花束一样,朴素而高贵,忧郁而美丽。虽然普通、平凡,但是在当今这个无爱的年代,在爱已沦落为一片精神的荒漠之上,它无疑是一丛摇曳多姿的艺术奇葩,在人们的心灵原野上,临风绽放,为爱的永恒点亮了一盏照彻人类暗夜的明灯……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