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女人

       夜鱼

随着语气颠簸跳跃
月光和雨水同时出现，空行里
遍布青苔和霉菌。她在想
留白是对的，要允许被阴的一面生存

现在她每天像诗一样咳，说不出连贯的话
早就懒得说了，过往里勾魂摄魄的画面
不过是此刻缄默的源头
寂静在漫延，从当初众色缤纷的瞳孔
到三千珠玉溅落的唇

对无心插柳的兴奋慢慢减弱
湖水那么平稳，像不动声色的收集者
冷冷容纳着变形的景致和身影
“狂欢有如尘埃，没什么好炫耀的。”

她醒得不早不迟
离最后的落幕还有些时间
可以远距离观看舞台上的人物
分辨混沌中的打斗、叫卖和沉醉
也可以关闭按钮
将这乌有之乡交给黑夜
也可以交给像极了梦境的白昼

还好，她不用为弄假成真付出什么

看起来，放弃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她因此离理想更近了一步
这不必有人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