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深谷北风领域不坏外衣校园 |
分类: 诗评 |
穆木天(1900-1971),吉林伊通人。1918年留学日本。1921年加入创造社,为该社创使人之一。在日本期间开始了诗歌创作,与创造社某些成员的浪漫主议诗风不同,主要是受法国象征主义影响,写中国化象征诗。最初的诗集《旅心》,1972年由创造社出版部出版。在此之前,他有一篇诗论文章《谭诗》发表于《创造月刊》1926年第1郑第1期上。在这篇文章中他阐述了自己的诗歌观念和创作主张。他的诗集《旅心》就是他自己理论的实践。
这部诗集,当年的出版广告这样写道:
“抒情诗人穆木天,是现代诗坛独具一派作风的作家。这本《旅心》,是他手自编成的过去抒情诗,一部分已经选载在《创造月刊》上,现在全集也即日出版。每册大洋四角,爱读诗歌的人,对于《旅心》一定会感到他的诗句的细美,情绪的浓密,和声色的纤动。”
这部诗集的出版,是颇受了一致好评的。前此,郁达夫曾说:“木天近来的作品,颇具一种特别的风韵。”《苍白的钟声》是《旅心》诗集中具有代表性的诗作。
穆木天在《谭诗》中说:“在人们神经上振动的可见而不可见可感而不感的旋律的波,浓雾中若听见若听不见的远远的声音,夕暮里若飘动若不动的淡淡的光线,若讲出若讲不出的情肠才是诗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一般人找不着不可知的达的世界”。
这是他的“纯诗”主张,而《苍白的钟声》正是这样一首纯诗。读这样的诗,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苍白的钟声”传导的是一种衰微的生命情调。在黄昏中,山谷,荒径,枯树,衰草,远方的夕阳,云朵,游烟,萧萧的风声,静默的河水……古寺的钟声在一片灰暗朦胧的暮霭中响起,那么沉缓,那么悠长,那么一声又一声,弥荡在整个世界,弥漫在诗人心头,诗人的灵魂与钟声交感,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孤寂生命内部的幽渺深秘的律动:“先年的悲哀
朱自清在《中国新文学系·诗集导言》中,这样评价穆木天的诗歌特色:“穆木天氏托情于幽微远渺之中,音节也颇求整齐,却不致力于表现色彩感。“阿英所编《中国新文学大系·史料索引》认为包括《苍白的钟声》在内的穆木天诗集:在新诗集中,此为别创一格者”。
穆木天的诗为了追求文字的音乐效果,也有堆砌雕琢之嫌,从而引起争议。饶孟侃在《感伤主义与创造社》一文中,就指出他的作品“沾染了很浓的感伤主义色彩”。有些诗还比别的作者“添了一个堆砌的毛病。”台湾诗评家周伯乃在《中国象征派的诗》(见《早期新诗的批评》,成文出版社1980年版)中认为,穆木天“刻意把中国原有的语言的句式从中折断,硬排列成某种形式,因而造成他的诗在语言上的语病重重。……本来《苍白的钟声》给人的形象也不坏,但作者没有保持它原有的形象,这个完美的形象破碎,是被他刻意求新的形式主议所击碎的。”
应当说,穆木天的艺术探索在新诗发展中还是有一定价值的。由于五四以来的新诗不大注重艺术建设,尤其是胡适主张的作诗须作文,这就抹煞了诗与散文的区别。诗成了披上韵的外衣的散文。而穆木天的创作则致力于划清诗与散文的分界。他说:“在我的思想,把纯粹的表现的世界给了诗歌创作领域,人的生活则让散文担任”。他的实践是有成效的。
苍白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