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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歌语言符号的特性

(2013-08-22 06:29:35)
标签:

诗歌

变态

英文字母

罢了

特征

分类: 诗论

论诗歌语言符号的特性

苗雨时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是符号学最早的倡导者,被法国结构主义者称为符号学之父。他期待建立一种符号学,以便使语言在其中得到科学的描述。他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曾说:“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我们可以设想有一门研究社会生活中符号生命的科学……语言学不过是这门一般科学的一部分”。虽然他提到符号学的话不多,但他针对语言符号提出的能指与所指的定义、横组合与纵聚合的论述,却几乎启示了所有的现代符号学家。而艺术符号学则是在美国的苏珊·朗格手中完成的。在她的艺术符号学中就有诗歌符号学。

那么,诗歌语言作为诗歌的基本符号,它有什么特性呢?

诗歌语言在能指与所指中的能指优势。

语言符号由能指与所指构成。能指是表示成分,所指是被表示成分。表示成分为形式,包括字形、字音、字象;被表示成分为内容,包括概念或指示物。两者搭配,就产生了符号功能。

但是,在两者的对应中,并不总是常态,还可以有多种变态,如能指优势、能指滑动、能指与所指的错位等等。这种语言符号的变态,正显示了诗歌语言的特征。

能指优势。能指代替所指,成为符号指示过程的目标,能指取得了优势地位。

例如,“望梅止渴”。这里的“梅”,并没有真实存在的客观物,只是由“梅”的字面所造成的幻象。但是这虚幻的东西却能满足人的生理需要。这就是能指优势产生的效果。

诗中语言有相当一部分是能指优势。它多不指向具体的客观事物,而是表现事物虚幻性的特征。而这些特征又都存在于语言自身之中。例如,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在诗人面前,“昔人”、“黄鹤”都是不在场的,它们只存在于能指之中。这里的能指优势化无形为有形,变过去为现在,造成了虚幻的意象在场。

又如: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象攀援的冰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

    ……

 

在这里,“冰霄花”、“鸟儿”等事物都是被否定的,也就是说它们的指示物并不存在,但是作为能指,它们又出现在诗中。这种从相反的方面造成的能指优势,就起到了很好的映衬和烘托作用。

诗歌语言在“横组合”与“纵聚合”中,更重视“纵聚合”效应。

关于语言的“横组合”,索绪尔曾说:“横组合关系表现在语言中,是两个以上的词所构成的一串言语里所显示的关系”,每一个词都在和前后词对立中取得其值。例如:杜甫的《石壕吏》:

 

    暮投石壕村,

    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

    老妇出门看。

     ……。

 

此诗对事件所作的时间上的叙述,词与词之间完全是线性关系。意思表达得极为清楚,然而每个词却没有更多的蕴舍。这就是一般“横组合”的特点。

关于“纵聚合”,索绪尔称之为系统,系统是一个“联想场”的形式。他说:“联想是把言语以外的语汇连起来成为凭记忆而组合的潜藏的系列”。其实,“纵聚合”,是横组合上的每一个词语后面所潜含的、没有得到显露的、在同一位置上可以替代它的一系列类似词语。如果说,“横组合”是“水平方向”展开,那么“纵聚合”就是“垂直”展开。我国古代诗歌有“炼字”传统,“炼字”就是纵聚合在写作中的运用。例如,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字。对这个字的确定是经过一系列推敲过程的。据载,吴中士人家藏其草,初曰“又到江南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字,复圈去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这里“绿”字,就与“到”、“过”、“入”、“满”等十数字,形成了一种“纵聚合”的关系。

按一般情况来说,“横组合”是显在的,“纵聚合”是潜藏的。这两种不同的组合方式,就形式成了比喻的两种不同类型:前者为转喻(或称借代),如以裙子代少女;后者为隐喻,如少女是花朵。但这两种形式,在实际的语言操作中常常是配合使用、相互依存的。只不过不同的文学文本有不同的侧重罢了。而诗歌文本因为强调深远,强调暗示,所以是属于“纵聚合”——“隐喻”型的。

诗歌在语言系统的直接意指和含蓄意指中,更强调含蓄意指。

直接意指,也是符号系统自身的指示义。一个链接意指系统,如果用英文字母表示,就是ERC,E是系统的表达面,C是系统的内容面,R为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如果这一符号系统在另一个更大的符号系统中充当表达面,那么,更大系统的其他成份,就成了所指意义面。而这就造成了含蓄意指。用公式表示如下:

1. ERC

2.  E  R  C

第二个系统就是第一个系统的含蓄意指。

在诗歌语言中,含蓄意指是运用得比较广泛的,因为它总是要避免直露浅白,而重视其间接性和暗示性。

例如,艾青的《树》:

 

    一棵树,一棵树

    彼此孤离地兀立着

    风与空气

    告诉着它们的距离

 

    但是在泥土的覆盖下

    它们的根生长着

    在看不见的深处

    它们把根须纠缠在一起

 

此诗,明明写的是树,但又不仅仅是树,在“树”之外,我们却感受到它比附的社会内涵。至少可以理解为它表现的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在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之下,表面上山河破碎,但中国人民的心却紧紧联系在一起,并决心把抗战进行到底。自然事物的直接意指潜含着历史的无比丰富而深刻的含蓄意指。在这里,含蕴意指成为诗的深层命意。

以上三点说明,作为语言符号的诗歌语言与科学语言、日常语言的明显的差异性。当然,这里的差异不是绝对的。两者的区别,更表现在它们不同的功能和不同语境的运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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