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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韩文戈诗二首

(2013-05-27 12: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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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给我

运动性

喜欢的

诗二首

分类: 点评

◎昆虫躲进清晨的露水

                      韩文戈

 

昆虫躲进清晨的露水

它的一生只为死亡而准备

我用漫长的昼夜准备了秋天——

诗是对死亡和父亲的注释

 

他们同时释放了我,从不同的方向

一棵棵白杨树,栗树

用柔软的耳朵

倾听飞鸟对时间的陈述

 

死亡的脚步踩在鹅毛上

雨在四个季节总是悄落无声

有时死亡踩住了干芦苇叶子,劈柴,布

窸窣的声响如同天籁

 

到处是枯干的枝条

在盲人的世界,火掠过雨滴

我踩在父亲预设的弓弦上,蓝色的箭簇

死亡,射向了死亡自己

 

但死亡什么都不是

它只是风吹过芦苇荡,发出的声响

在秋天,我准备了足够的往昔

供陌生人怀想

 

五十个精灵飘进旷野,五十个够了吗

他们弄乱了月光的衣袖

我写下偈语,诗篇,梦

预设了一个个被忽略的时辰

 

那些天,死亡更加什么都不是

它只是一些遥远的影子

如同雨丝飞满遗忘的天空

大象飞过九月的缝隙

 

它不带走什么

父亲也从不在我这里带走什么

石头和水还在原来的地方

敲打或流动

 

父亲从黑暗里把我拯救出来

领我打开北方的山谷、集镇

那是一个个姓氏预设的故乡

是回忆的四月,孤独和青青山冈

 

死亡把众多名字铺满大地

像一垄垄土下的红薯

让风酝酿一场雨,让雨落下

当雨水落到众生的头顶

 

显然这是不够的

雨还落向露水里的昆虫和树木

落向山岚——

残酷的立法,软弱的羊群

 

更多时候,父亲走在我的前面

矮下去,消逝

就这样,人有时什么都不是

人只是死亡对父亲的某次刻骨想象

 

苗雨时点评

    这首诗写的是“死亡”,是父亲引导我走向死亡,以及我对死亡、父亲与万物关联的冥想。那么,死亡是什么?诗中对死亡进行了一系列丰采多姿的意象化处理:死亡是“飞鸟对时间的陈述”,时间的中止是死亡。死亡在人世间徘徊,就像时间一样,它脚步轻轻,似“踩在鹅毛”上,寂静无声;它有时掠过“干芦苇叶子,劈柴,布”,又发出的窸窣的天籁般的音响;它仿佛雨,悄悄地洒落,它犹如风,柔柔地吹过……,然而,“死亡什么都不是”,它只是携带着过往的失落,只是“一些遥远的影子”。它不带走什么,“石头和水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是,死亡的虚无,却是摧毁一切的力量。在死亡之前预留给我的时间里,是父亲“从黑暗里把我拯救出来”,领我出生在“北方”的“故乡”,五十个春秋,就像“五十个精灵”在旷野上闪过,我写下了“诗”和“梦”,同时也写下死亡的“偈语“”。我追随父亲,“我踩在父亲预设的弓弦上”,以死亡“射向死亡自己”。父亲走在我的前面,我从父亲身上想象死亡。而人啊,也和世界上的昆虫、树木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死亡,以生命的烂漫向死亡奉献“牺牲”,皈依死亡,人如烟云,瞬时消失,什么也不是……

    人从虚无来,又到虚无去,这中间的生息繁衍、悲欢离合,似乎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然而,如果我们把死亡放在宇宙万物的大循环里予以考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生死死,永无穷已,那么个体死亡什么也不是,但他的生对种族、对人类又可能是些什么呢?!这里该有怎样的生死哲学呀,真令人深思,发人警醒……

           惊 

              韩文戈

 

     我听到以往的事物,从我窗外唰唰地走过。

     它们醒来,汇成远方隐隐的雷声。

 

     在惊蛰,遇到的第一个人一定会成为我喜欢的人。

     在惊蛰,遇到的虫,一定是老朋友,嘿!又见面了。

 

     木匠、瓦匠在水边搭建房屋,第一只小马蜂嗡嗡地飞着。

     铁匠点起了火,他把碎铁熔在一起,打制犁尖。

 

     只有一次,活着,旧日子被甩进雪的壳里。

     旧日子脱下了灰色,生命在重复里变绿。

 

     世界每天都是末日,对一部分即将离场的人。

     世界每天都是开始,对另一部分刚刚降生的人。

 

     我酿出了新芽,新的肉体。

     我成为这一天光芒中的一小片。

 

     地球醒来,牛羊要出圈了。

     而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天:我是光芒中的一小片。

 

苗雨时点评

    惊蛰,作为一个农事节气,是一种自然物候,也是一种生命现象。它到来之前的铺衬是:风雪肆虐,天寒地冻,昆虫冬眠蛰伏,草木停止生长……。但这并不是世界的死灭,而是谮在的孕育和蓄势。当春天来临,气温变暖,大地跃跃欲试,一声惊雷,万物萌动,那“醒来”的“以往的事物”,从眼前“唰唰”地闪过,是雷声唤起了万物,还是万物汇成了雷声?反正是万物伴着雷声复活了。这是大自然苏生的节日,也是生命的大欢喜!

    所以,诗人特别喜欢的是遇到的“第一个人”,他也向昆虫打招呼“老朋友”,“又见面了”。生活重新开始,人们忙碌起来:搭建房屋,打铁铸犁,“旧日子脱下了灰色,生命在重复里变绿”,一只小马蜂,也带来了一片盎然和热力……

    诗人的生命,充沛着生的喜悦和渴望:他的体内“酿出了新芽”,他努力在“这一天”,使自己成为阳光下大面积生长中的一份子……

    因为,惊蛰的雷声,不仅让他感受到了季节的更替、生命的轮回,而且,他也由此洞彻了世界周而复始的运动性的存在:

   “世界每天都是末日”,

   “世界每天都是开始”。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生死死,永不穷竭……

    所以,他领悟到:人的生命,只有投入这宇宙的大循环,并在皈依自然中,才能获得生存的理由、力量和价值,哪怕是“一小片”,也能在瞬间的闪烁中,放射出永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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