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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画,画中诗——评施施然诗画集《走在民国的街道上》

(2013-01-21 10:06:25)
标签:

姿态

艺术形式

王宰之

印迹

静态

分类: 诗评

          

           诗中画  画中诗

                    ——评施施然诗画集《走在民国的街道上》

                             苗雨时

 

苏东坡曾这样评价王维的诗画:“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所以我们现在一提这两句话,就想到王维。其实哪一首好诗没有画境,哪一幅好画又没有诗意呢?因为诗当有“意象”,正如梅圣俞0所言:“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而画要有神韵,恰如王原祁所讲:“书法与诗文相通,必有书卷气,然后可以言书”,这里的书,可当画解(转引自刘墉《心灵四季》)。

诗是有声画,画是无声诗。

施施然的诗画集《走在民国的街道上》,便是如此。她的诗与画,迹写的都是民国年间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历史影像。中华民国的建立,废止了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开创了新的共和。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巨大变革。虽然仍有战乱和血污,但人们的生活方式却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现代性的生存体验也逐渐萌生。尤其是女性意识的觉醒,更迎来了她们软风细雨的“人间四月天”。从长期的禁锢和桎梏中骤然放了手脚的民国女子,面对前所未有的崭新世界,一些先觉者便像娜拉一样,反叛婚姻,出走家庭,飞蛾扑火般投向自认为理想和纯美的爱情,虽然大多留下了悲伤和惆怅,但那最初的闪光,却照亮了她们生存的社会空间和心灵的绽放。尤其是一些知识女性,她们点燃了自己的生命之灯,“一盏盏玲珑的生命之灯的荧荧之光”,“在女性千年沉睡的混沌幽暗的夜空中熠熠闪烁”(刘思谦语)。以此种历史的定格,反观今天的生存现实,在心灵的往返穿越中,那些“行走在民国的街道上”的新女性,她们的优雅风采和青春气象,对现实而言,就不仅是“愤世嫉俗”,而是诗人在自我生命的打开中,对真正现代女性的打量和张望。这就是她“流水冲不走的民国”。她站在时间这外、空间之上,企望以历史的辉光烛照现实的晦暗,从而构建自己的精神家园和爱情王国……

诗与画,表现的是同一的历史时段,然而两者毕竟是不同的艺术品类。既有相同点,又有差异性。莱辛在《拉奥孔》中曾说:“既然用来摹仿的媒介符号和诗所用的确实完全不同,这就是说,绘画用空间的形体和颜色,而诗用在时间中发出的声音”,这种表现手段的不同就决定了它们艺术特质的差别:一个是空间艺术,以反映事物的静态为主;一个是时间艺术,多用来表现事物的动态和过程。两者可以相互参照和渗透,但终究是两种艺术形式,具有不同的艺术规范。

施施然诗画集中的诗与画,并不是简单的“诗配画”、“诗意画”或“题画诗”,而是彼此独立的两个系统,两个序列。它们的关系不是一对一的匹配,而是相互激荡和辉映。她的画,带有古代“仕女图”的韵味,但却是透发现代意识的女性人物造型。画面上,或一人,或两人,或多人;有坐,有立,有走;多与荷、梅、竹相伴,或抚琴,或读书,或品茶;有的沉思,有的遐想,有的默然;她们的衣着打扮,多是新式发簪,一袭旗袍,十分切合民国初年的习俗。她们丰姿绰约,于雅致、娴静和妩媚中,充盈着一种新生的青春气息……。这些画,不论是工笔写意,还是工笔重彩,大都色彩鲜丽,线条轻柔,具有形式感,其人物的神态、仪容,展现着东方女性的高贵、文雅和风情,葆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审美魅力。而她的诗,也写女性,却多有情节、故事和心灵波动的轨迹。例如组诗《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拂去岁月的云烟,重返历史的现场,她写有轨电车从默片里叮叮咚咚地开出来,穿灰布长衫的男士和穿新式月白旗袍的女士,相互礼让地上下车,走在他们中间,远望肃穆宁静的钟楼,好像夕阳中屹立的诗人,蓝天白鸽下,弥漫着一种新文化的气象;她写一个女子走在码头的夜色里,来到岸边为自己的恋人依依送别,或写徘徊在一条闪着紫光的小路上,路旁有铃兰和法国梧桐,脚步踏出一行行忧思的足印;她甚至写和林道静一道,预谋一场两千年后的私奔……然而,画与诗却有着同一的生命律动,仿佛一曲旧日情歌,漫化成沉静哀婉的时间流水,在老唱片中以独有的韵味低吟浅唱。画,于静中寓动,每一个“包孕时刻”都隐含着一个爱情的传奇;而诗,则动中有静,动静相间,化静为动,化美为媚,呈现一种动态的美。画与诗,珠联璧合,相济相生,相映生辉!

既然两者同为艺术,共生命底层必然有相通之处,那就是中国诗画中高雅而纯正的艺术精神。它们的美学中的哲学韵致,是“天人合一”,它们都秉承中国艺术的传统,重表现,重意境,重个性创造和艺术风格的形成。比如,古代诗,杜甫的“沉郁顿挫”,李白的“飘逸放达”;古代画,王右丞之重深,杨仆射之奇瞻,朱审之浓秀,王宰之巧密,等等。施施然的诗画,承继此种艺术流脉,加以融汇和创造,集中到一点,就是气质创作。所谓“气质”,是人的品性中按下的个性印迹,既有道德的纯洁,又有情操的高尚。真正的现代女性气质,是独立、自尊和高贵。她们有自己的生活理想和人生追求,从不依附男人。正如舒婷在《致橡树》中所说,如果你是橡树,那么我作为木棉,必须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气质是先天的禀赋,也是后天的修为,它是二者融会生成的由内而外的一种精神气度。其有自然自生性,装是装不来的。一个会画画的诗人,一个能写诗的画家,她的艺术创作,不仅所写所画的人物有东方现代女性的神韵,而且文字和笔墨中也浸透着诗画家的神情意态。因此,诗与画两个艺术品种,便形成一种独特的一致的艺术风致、调性和气象。正是这种宿命般的气质,使她的诗,古今融通,内敛舒放,文雅大气;使她的画,古朴典雅,恬静空灵,烂然生辉……。两者合一,便塑造和凸现了施施然的抒写主体的美丽而俊逸的人格形象。

这正如此书的封面照片所显示的:在一片暗褐色的背景上,她端雅地坐在一把带有古典风味的靠背椅上,长发披肩,神态专注,手里捧着一本书,凝思冥想,安谧悠然的气氛中,散发着一缕灵动的振颤,氤氲成了一个巨大的心灵气场。这就是一个诗人的写作姿态,也是一个画家的艺术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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