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蜿蜒前行的生命的涌浪 一—评风涛诗集《内流河》

(2012-08-13 10:10:41)
标签:

戈壁

内流河

风涛

中国诗歌在线

涌浪

杂谈

分类: 诗评
 此文发表在《中国诗歌在线》2012年7月号            

             蜿蜒前行的生命的涌浪
                               一—评风涛诗集《内流河》
                                  苗雨时

 

北岛有首诗《生活》:网。风涛诗集中有道《内流河》。要是我们套用一下,就是:人生—一内流河。但此诗并不那么简约,而是有着较为具体展开:“内流河”从冰山溶化而来,它穿越于干旱热风,婉延在沙丘戈壁,时而丰沛,时而瘦弱,但驼铃带来声音和色彩,驮队以生动的足迹,引导河水缩短与绿色的距离,它于流转中,偶或回眸,望着大漠上的石像微笑……。这是一条跋涉在天地之间、古今之际、生死之界的生命之河,艰难,曲折,窒息,然而顽强不屈,生生不息,以坚定的意志,向着美好却迷茫的未来奔流……
    如果不算牵强的话,那么我们愿以这首诗作为整部诗集意涵的象征与概括,甚至还可以从中领略到诗人诗歌的艺术走向和流趋。
    风涛的创作起始于1986年。他在《浴池》诗中写道:


        禁果
        诱出的复杂
        在这里
        简化

 

   
        归还本身
        找到自己

 

禁果,智慧之果,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之后,始知善恶。被上帝逐出伊甸园,落入尘世。正是禁果诱使人类日趋繁杂。然而,从生命原初来看,是可以皈依个人身体。人类的一切文明都是自人的身体开始的。诗歌写作,也建基于诗人的生命个体。诗歌,就是他个体生命的敞亮。也许当时,他并未清醒地意识到身体写作的价值和意义,但在实践中却逐步领悟到它的奥秘。
    其实,身体写作,并不是人们简单理解的“下半身写作”,或者只是“性”与欲望的写作。它比此要丰富得多,也复杂得多。身体是真正的自我,它有自然属性,更有社会属性。诗歌是诗人自我的表现。这个自我,是身体的自我,同时是情感的自我,思想的自我、文化的自我、语言的自我。人的自我的演化,生命体向世界的打开,主客体的相互纠缠,便构成了一个人的生存命运。
    风涛的诗歌,从青春写作,经历艰苦探索与沉潜,最终走向澄澈的中年写作。他生命的“内流河”,最初激情澎湃,中经历史的风云变幻和自我生活中无意的各种蒂落,河床时宽时窄,然后,陷入冬夜间的一个人的反思,河水渐渐沉凝,如今,已进入了从容、淡定的人生境界,河面趋于波平浪静……
    他以身体的自我对周遭的生活世界,去感知,去发现,所以他诗歌的题材多为与生命密切相关的日常情景。身体的直接在场,使他的诗具有鲜活的气息,生动而又具体。例如,他早期上大学时的诗作,写“校园餐厅印象”,写“男同学和女同学”,写周未舞会,写“考场一瞥”,写“渴望”,写“青春的思索”……这些都是一个大学生在人生里程中的生命的朵朵浪花,它们贴近身体,凸显着葱郁、蓬勃的年轻的生命力。
    生命体,不仅是肉体,还负载着灵魂。它穿行在人世间,挣扎于充满矛盾、冲实的生存境遇,有失落,也是择取。他出生在北方,感到“北方的沉重”:“风风雨雨,雨雨风风/那古碑下的龟甲/斑斑驳驳,驳驳斑斑/脱落了几千年不安的历史”;他回眸“昨天”:“昨天/在黄昏中失去了自我”;他走过“弯弯曲曲的岁月”:“无意蒂落的日子/倏然化作耳畔一阵风”;他曾踏入“误区”:“红绿灯闪烁不停/磕绊惺松的眼睛/一段时间一片不安宁的海”;他面对现实,临到了一片“雾”的迷蒙:“茫茫沙漠中的孤树/在默然生长中丢失了参照”;然而,他并没有消沉和颓唐,他在暗夜里思考生与死、爱与恨、灵与肉、过去与未来,他秉持自我的高贵,矢志像《路灯》那样,在世界的瞌睡中,挺立起人的尊严:

 

    拼却全身的热情
        燃亮眸子
        证明自己

 

从身体写作进到灵魂书写,完成于灵肉通过的统一的生命叙事,促成了诗人的意象系统和话语符码具有很强的内向性和内指性。他诗的意象,多由身体五官的通感,转换生成,或由各种艺术手法进行创造。例如“春风缘鸽哨生动响起/每寸月光都爬满茸茸绿意”,“春风”“月光”原本无形,但因与“鸽哨”与“绿意”联动,便有了声响和形态。又如“路侧孤枝如十二月的日子”,或“在粥里喝出今天的日子”,“日子”看不见,摸不着,但经过“孤枝”的喻指,或予“粥”的物化,它就有形有相了。再如“梅雨,我感到了你的真性情/走后很久,走了很长/仍感觉你温润的唇/湿湿地贴在背后”,拟人化的处理,使“梅雨”具有了人性,又在亲和中,那么贴近自身的肌肤……
    至于诗歌话语,主是书面语和口语的有机结合。多为常见的字词,但由于动词或形容词的名词化,或各种词的奇特的挪用,以及远距离拼接,就使诗句产生了一种陌生感和多义性,读起来有时不那么顺畅,然而在仔细咀嚼和体味之后,却能获致某种创造性的惊喜。例如,“花”,不说花,而说“灿烂”;“水”,不说水,而说流动;又如,“人躺在床上”,他偏说“把自己放在宽阔的床上”,“室内射出的灯光”,他却说“室内弹出的灯光”;再如,“大阳”和“旗子”,相去甚远,他把它们放在一起:“大阳作旗子升降二十二次”,彰显了青春岁月的信念,还有“难得有一次痉挛/推齐天巨澜作舟古挥斧之响”,“心海”的波动连接了远古的开天辟地的创世……。这种种语言的技术操作,构成他诗歌主导的独特的调性和风致:奇绝秾丽,幽缈深远。
    中年,是人生的一个节点,也是收获和重新播种的季节。诗人的心态已趋于平静、朗健,他感悟到“这个时代,我们的平常就是一种幸福”。平常并不等于停滞,对心灵的守护,不仅是对世俗的超越,也是灵魂向上的挺拔。诗人从个人身体出发的、源于自身血脉的生命的“内流河”,仍将风生水起,波涛绽放,向着更为高远的精神境地,奔涌而去……

蜿蜒前行的生命的涌浪一鈥斊婪缣问赌诹骱印 蜿蜒前行的生命的涌浪一鈥斊婪缣问赌诹骱印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