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中的挺拔与飘逸一一简评蜀东泊客诗集《山涧春色》
(2012-03-16 10: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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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西山涧春色《母亲》诗人生命 |
分类: 诗评 |
人的一生在大地上行走,这行走如果不是比喻,那么诗人经常从事野外工作,他行走在山水间,则是真正的泊客——漂泊者。漂泊,是向远方,向更开阔的界域,精神姿态是前倾的。他的“脚印”,永远在“征途”之上,“在鸡公山道中”,“在攀西高原”,从“沉抗水库区”,到“红豆岩料场”,经历了春风夏雨、秋霜冬雪,他打量着“这片神奇土地”,翻阅了自我人生的一页页大书。在《明天我们又将离去》一诗中,他这样歌唱:
诗人漂泊在路上,对历史的承诺,就是自我的选择,而这种选择的担当,便演绎了他人生的轨迹和赋予他生命价值,哪怕顶风冒雨,岁月蹉跎……
但是,诗人的生命体验并不总在一个向度上展开,他同时还有对远方前景的逆反,那就是向内心回溯,坚持根植泥土的家园之歌。于是,他重返故乡,“ 静立在季节的边缘”,寻走在生命之河,看“轻风走过/起伏万千麦浪”,听“远去的雁鸣”,惊动树叶飘落,流连于“羊肠一样细”的田间小路,采摘“桅子花”记忆的美好……。他在《吊嘴岩》一诗中,如此写道:
乡土是人生的出发地,是生命之根所系。所以,无论是“离家”还是“返乡”,都是人生命精神的一体两面。它们的悖反,共同昭示了人类整个生存中的生命意涵。当诗人“定居”在丰富的生命本真之中时,他的“漂泊”才是有效的、有意义的;当诗人的“漂泊”不是一种盲目的、被放逐时,他的“定居”才具有重建灵魂家园的性质。因此,诗人这两种生命体验,彰显了他人生的自我肯定、自我否定、自我否定之否定的辩证的无限的精神历程。
蜀东泊客的诗,迹写了他生命的轮转,既有飘逸的浪漫物语,又有沉实的乡土情话。这一切,在时光流逝中,涵泳了他对生命的挚爱和种种感悟。感性与理性融合,在场与记忆交并,使他的主体抒情形象和诗歌的艺术风致,呈现了一种挺拔和飘逸,犹如那秋日蓝天白云间飞翔的一只纸鸢,它负载着梦想和曾经的青春华年,自由自在地游荡,但它的经线所编织的思绪,却永远牵系在大地母亲的心上。正如他在《母亲》一诗中所咏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