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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虎叔》(四+五)

(2010-04-12 11: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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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小说

虎叔和父亲带着我先回了家,父亲牵出了我家那匹黄骠马,父亲对这匹马喜爱极了,夏天总是把它带到小河边给它洗澡擦身子,这让我很羡慕那匹马,父亲从来没帮我洗过澡。从我跟了虎叔之后,虎叔倒是经常帮我洗,他喜欢帮我搓背,搓着背还会偶尔把手伸到胳肢窝下面挠我的痒痒肉,把我咯咯叽叽地笑得前仰后合。他还喜欢用洗头膏在我头上揉出很多雪白的泡沫,让我看上去像只大灰狼故事里的小绵羊。

    父亲把黄骠马套到雪爬犁上,然后他问了问我那两个哥哥谁想跟着一起去,我那两个哥哥同时摇了摇头,他们当时正一门心思埋头钻研着怎么用自行车链条做成火药枪,对下套子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父亲可能觉得我那两个哥哥不跟他一起去下套子就是不给他面子,就在他们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脚,然后骂骂咧咧的和抱着我的虎叔上了爬犁,一挥鞭子,黄骠马轻快的跑了起来。

    爬犁出了村子,在雪地上飞速滑行着。父亲和虎叔吸着旱烟说着话,我就趴在爬犁上向下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雪地,听着爬犁和雪地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也是一种乐趣。

    爬犁来到一片老林子里,父亲吆喝着黄骠马停下来。虎叔跳下爬犁,把我也抱了下去。父亲拴好马,虎叔抱着我,一起往老林子的深处走去。

    天气很好,阳光下林子里弥漫着各种树木清新的气息,不时还有各种清脆的鸟鸣从树木的枝杈间传来。

    前进的路上不时能碰见低矮的刺莓果灌木丛,他们成片地生长在一起,身上都长满了尖刺。一些树上挂着在秋天还来不及掉落就被冻在枝头的刺莓果,他们在阳光下散发着美丽的红色光泽。我看着他们,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天下最了解我就是虎叔了,每看到一粒或者几粒刺莓果他都会停下来,放下我,摘下手套,费力地走进枝杈纠结的刺莓果树丛,小心的为我摘下那些珍稀的刺莓果。然后再一粒粒塞进我的嘴里。我就会闭起眼睛在虎叔的怀抱里细细体会舌尖上那冰凉之后慢慢散开的酸甜,在我心里那就是最幸福的感觉。

    兴许是早上豆浆喝多了,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很想撒尿。

    “虎叔,我要尿尿。”

    虎叔弯下身子,我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虎叔帮我把裤子褪下,我站到一旁开始撒尿。正撒的舒服,旁边传来的哗哗声吸引了我。

    扭头一看,是父亲,他正往雪地上强劲有力地尿着,跟我们夏天玩的水枪似的把雪地泚出了好些窟窿。

    父亲尿完了,把那个物件收了起来。

    我扭脸问虎叔:“虎叔,俺爸的东西咋和我不一样?”

    虎叔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问道:“你爸的什么东西和你不一样?”

    “尿尿的东西呀。”

    虎叔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让我难以明白,就是说那个表情让我无法一下子就弄明白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那个啊,你个坏小子怎么偏偏看那里呀。你爸是大人,所以东西都长得比你大。”

    虎叔挠挠脑袋说。

    “那虎叔你的和俺爸的一样?”,我接着好奇地问。

    这时已经站到我身后的父亲哈哈大笑着接嘴说:“你爸的比你虎叔的大多了。你爸爸我的还能变得更大,你虎叔的只能那么大了。”

    虎叔当胸就给了父亲一拳。

    “又在孩子跟前胡说。”

    “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父亲满脸得意地说,他的得意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也不想看到他比虎叔强。

    “可是你的东西真难看,黑黑的,像只烧焦的家雀儿。”

    我壮起胆子冲父亲说,我要替虎叔出口气。

    父亲扬起巴掌就想打我,虎叔哈哈笑着把我抱了起来。

    父亲翻了一下白眼说:“小兔崽子,我就是用这家伙把你造出来的你还嫌它难看、没它就没你了。”

    他的话让我呆了一下,回想一下父亲那个东西的样子,我真的很不甘心。在我的想象里我就应该像虎叔故事里的桃太郎,或者拇指姑娘,是在桃子或者花骨朵里美美降生的。父亲的那个东西的确太难看了。再说我是从那里爬出来的么?那不是撒尿的东西么,难道我是从父亲撒尿的那个小眼里爬出来的?想来想去我心里很不高兴,于是我抬头问虎叔:“虎叔,俺爸是怎么把我造出来的?我是从俺爸撒尿的小窟窿里爬出来的么?那也太脏了。”

    虎叔和父亲同时发出了惊天动地大笑声,父亲擦了擦眼角说:“傻小子,那我还要你妈干啥?我要先和你妈……”

    “去,现在和孩子说这些干嘛?他还太小。”

    虎叔打断父亲说。

    “我不和他说难道你和他说?你又没和女人做过,你懂什么?将来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教他和女人办事呢。”

    父亲咧着嘴说。

    “你再胡说我揍你了啊”

    虎叔瞪起了眼睛。

    “来呀来呀,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呀。”

    父亲挑逗地说。

    虎叔把我放在地上就扑了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开始摔跤。

    这回虎叔输了,他被父亲压在了身下。

    “傻小子,爸爸教你怎么和女人生孩子。”

    父亲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他趴在虎叔身上。

    虎叔挣扎着骂了一句,整个脸都变成红艳艳的了,眉眼更加黝黑发亮,这时的虎叔真是好看。

    父亲撞了几下,忽然停下来“咦”了一声,“虎子?”

    他疑惑地伸手抓了虎叔的裤裆一下说:“我咋感觉着你的有点反应了呢?”

    “滚!”

    虎叔挣扎出来双手把父亲从身上推了下去翻身站了起来。

虎叔听了父亲的话抬脚在他肚子上踹了一下,不过我看得出来虎叔没用力气,所以望着父亲并没收敛起来的笑容我不满意地撅起了嘴。

    父亲很快从后面撵了上来,和虎叔并肩走着,虎叔没搭理他,父亲就涎着脸假装逗着我玩,我看穿了他的把戏,学着虎叔也对他不理不睬,父亲瞪起两个大眼珠子有些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害怕了,觉得刚撒完尿的小鸡鸡又有点发紧,我夹紧双腿忍着,低垂着眼睛不再去看父亲。父亲却伸出他的大手在我的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我委屈的“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你又惹他!”

    虎叔吼着给了父亲一拳,那一拳挺狠的,父亲捂着被打的地方呲牙咧嘴地抽着冷气。

    我看着他的狼狈样忍不住扑哧一下破涕为笑了。

    “操,没天理了,哪有老子被打儿子这么高兴的。”

    父亲扯着喉咙半真半假地喊着。

    虎叔半弯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呵呵地笑了,他说:“谁让你老欺负他来着,再说现在我才是他爹。”

    “你是他爹?连裤裆里的家伙都硬不起来呢,你还能当爹?”

    父亲小声嘟囔着。

    虎叔听了这话气得立刻瞪圆了眼睛。

    我虽然不太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好象他们大人都很在意裤裆里的东西能不能硬。可明明虎叔裤裆里有个硬硬的东西呀,难道虎叔睡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能变硬?因为看到虎叔好像受了父亲的气,我就忍不住插嘴喊道:“虎叔裤裆里的东西能硬呀……”

    话才说了一半,我就看到虎叔和父亲同时楞了一下。

    虎叔立刻用手在我屁股上轻轻拧了一下,我忽然记起虎叔不让我说这件事,于是我马上住了嘴。

    “这孩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父亲挠挠脑袋狐疑地问。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他连咱说的是啥都不明白呢,可能是看你笑话我,他想替我说谎撑腰呢。”

    虎叔轻轻拍拍我的背,笑着对父亲说。

    “那也不一定,说不准你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的那玩意就硬了呢?哎,我说虎子,你睡着的时候跑过马没?”

    父亲一脸关切认真地问。

    虎叔看看父亲,一脸为难的神色,最后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立刻高兴地一巴掌把自己的大腿拍的脆响,大着嗓门激动地说:“你咋不早说呢!这下好了,梦里能硬就好,说明还有得救。别担心,虎子,我非得找个好医生把你这病治好不可,也好让你痛痛快快尝尝女人的滋味。”

    说完,父亲大踏步的继续向林子里走去。

    虎叔抱着我站在那停了好一会,我看到他望着父亲背影的双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傻得跟什么似的,还找啥医生,你就是我最好的医生呢。”

    虎叔在喉咙里低低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他紧了紧抱着我的双手,向父亲走了过去。

    两个人来到下套子的地方,虎叔放下我,和父亲开始忙活开了。

    下到最后一个套子时,两个人起了争执,父亲想把套子下在灌木丛里,而虎叔却想把它系在一棵树根上。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我肚子都有点饿了,很纳闷他们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一个套子么,随便下了不就完了么。真不明白他们大人是怎么回事,为这还较劲。

    他们吵着吵着虎叔忽然把脸一沉,用我从来没听过的严厉语气简洁地喊道:“虎豹突击队副队长雷豹听令!”

    虎叔话音刚落,父亲刷地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抬起手臂敬了个有力的军礼,一脸刚毅地应道:“有!”

    “我命令你立刻把这个索套系在那个树根上,必须在五分钟内完成任务,不得有误!”

    虎叔面不改色地接着说。

    “是!”

    父亲接过虎叔手里的套子,很利索地拴在了树根上,然后他跑回来又对虎叔敬了个军礼说:“报告队长,索套已经顺利安放到了指定地点,任务完毕!”

    “好!辛苦了。”

    虎叔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来,带着几分狐狸一样狡猾的神情笑了起来。

    虎叔一笑父亲立刻有些迷茫似的怔住了,他缓缓放下敬着军礼的手,神色慢慢变得暗淡了。没再看虎叔一眼,他转身默默地开始向回走。

    “哥!”,虎叔叫了一声,抱起我跑着撵上了父亲。

    “生气了?”

    虎叔用胳膊肘轻轻捣了父亲一下,用有些讨好的声音亲昵地问。

    “嗯哪。”

    父亲闷声闷气应了一声,也不看虎叔一眼,继续走他的路。

    “那以后我不再用队长的身份压你了。”

    虎叔笑着说。

    父亲扭头瞪了虎叔一眼说:“不是那么回事,你刚才让我想起在部队的那些日子了。再看看现在过的日子,我心里难受。”

    “哦——”,虎叔恍然大悟似的应了一声说,“那可咋办呢?咋才能让你消消气儿呢?”

    父亲又瞪了虎叔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小样!”

    虎叔嘿嘿笑了起来,轻轻踢了父亲一脚,父亲也回敬了他一拳,两个人竟然打闹了起来。

    我被他俩整的云山雾罩,晕头转向,咋着也没弄明白他俩到底是咋地了,在我看来,他俩的举动咋都显得比我还幼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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