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祝贺《绳斋小篆千字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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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皮
清华大学中文系刘石教授题写的扉页签条
挚友丁小明博士写的跋文。
乙酉秋,余識古渝易君持齋,始得聞高密鞠君能治印,蓋持齋兄友善於鞠也素矣。丙戌滬上雅集,持齋兄攜鞠君書跡往會,又知鞠君非但能印,並擅書諸體,尤精於篆。丁亥夏,寄跡吳門,棲遲成均,每與持齋兄相見滬瀆,時時為余道鞠君藝精人妙。余雖不識君,而君之眉宇談笑每每在目中也。越明年,余往叩松蔭軒於香江,過境羅湖口,邂逅鞠君於荔園寓所,把臂劇論,如水投石。又知鞠君法乳沽上高門,十數年前自遼東播式鵬城,挾藝自重。而今搖筆染翰,雄峻嶺南。又三年,持齋欲持鞠君《篆書千文》付剞劂氏,貽書屬跋扵余。
余闊疏翰墨,雖有口能談而手不隨,終難脫雌黃書道、錯喉噴卷之病,故踟躕不欲為。持齋報書云:“往昔見兄必言鞠書,此約久矣。”
余何知?自維眼窄,難廁知音。惟每從朋儕中獲顧鞠君筆劄,尤以持齋兄所藏為夥。鞠君之作,雖難以盡睹,而友朋區明雅俗、別裁真偽之心,尚能微識一二,雖屬筆妄論當勝於玩時愒日之輩者也?故不揣谫陋,特表出之。
或日:“篆書以布局為先,尤以配割勻整為高。而行筆秀潤,婉通條暢,出矩入規,無稍松懈,其中流自在處,無不有匠心安排,無不有化機活現,雖處處經營,無不臻於完善也。”《嶧山》有所謂“殘雪滴溜,蔓草含芳”之評,斯可稱妙跡之謂也。昔翁覃溪見錢獻之筆跡而嘆絕,頃觀鞠書,余亦渭然嘆曰“甚矣!鞠君真妙悟善學者也”。
蓋善學者如登陟,攀其麓,臨其翠,探其靈秀,而集其清英,久而則得其精華。當其咚悸涔P,指腕珊珊作響處,斯、喜、陽冰之面目宛然在吾心目,完白、撝叔、福庵之粉本為吾津梁也。余讀斯篆而善之,以為善喻鞠君篆者,無如此者也。
鞠君《篆書千文》,其氣深醇,其質和雅,塵氛腥膩之所不至,不若世之趨奇側古者,窮困而無歸,茫然無其所宗也。鞠君其書仰承王、陳前學而上,又涉獵眾家而通斯冰之脈。持默老祖門下高第甚眾,人各有能。而鞠君此書,竊以為妙中之妙者.
其過人處又不僅仰前人之緒餘也。雲叔前輩有
“師古不蹈陳跡,抒性自樹清標”云云,庶幾可謂的論。
鞠君有志雅道久矣,其書刻精藝,如大匠架屋,楹桷榱題,指揮如意,每與道合。蓋書刻之技,雖本性適情,會心天地,其可端倪處在乎與俗睽違。而今國師遠飏,風雅乏主。假途偽道,從事塞路,書家障魔,翰林冤孽,惡劄醜筆,真觸目欲吐。屬比鞠書,不沿浮聲,不墮狡窟,虛中克已,精擇靜養。無俗學之傳染,無自是之癥結。懸諸齋壁,不惟鏡凈水清,昭朗有光,更具廓清筆墨,有功管城之效。好古如吾輩者,則不啻挑惠泉清醴而一洗腐腸也。
余交於易君於端憂之秋,搖落驚棲,玄霜驀然。今忽又投贈鞠君妙筆,滌開鄙緒。似同深宵,忽睹銀河;區區何知,敢抽筆管。乞光微塵,追景徘徊;雖一粟之陋,無以抖斔刮摹N┫彩蔷幹桑Z兩人之深相知也。於是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