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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非借不能读也
----素年锦时少年行7
小仵的天空
现在资讯越来越发达了,微博 微信
qq满天飞,视频、聊天社交、购物玩乐---一部智能手机就能全部搞定,想看书了,网络上海量的图书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网或是下载了翻看,可是下载到手机或是kindle上的书却很难静下心来好好翻翻,不像我们小的时候学习资料少,闲书也少,拿到手里的书都像宝贝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细细的阅读品味,生怕遗漏了任何一点精彩。
小学时代最流行的书第一是画书----连环画,第二就要算作文书了。一本作文书在班里会传来传去,我们会从上面摘抄各式各样的好词好句,“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之类的景物描写都是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引用的名段。我的第一本书是三年级下学期买的,也是一本作文书,是新蕾出版社出版的小学生优秀作文选《浇花》。素淡的封面上有一簇花,下面一行是新蕾出版社的社标。
当时觉得出版社的书除了小画书------连环画,就只能是作文书了。直到后来看了一本叙事长诗《娥并与桑布》这种观点才有了改变,这本书是一本少数民族题材的爱情长诗,故事架构其实挺简单,但是对于五年级的我来说,那些充满律动的诗歌的语句,那曲折的故事缠绵悱恻的爱情,都是那么耳目一新。这本书是借同班同学闫凤艳的。她爸爸和付树亚的爸爸当时都在新华书店系统工作,所以手上常会有很多新上柜的图书,我们也就沾光先睹为快了。
初一的时候我跟付贵新是同桌,付贵新上面既有哥哥也有姐姐,他的哥哥姐姐手里的小说特别多。贵新看我喜欢看书就说“我给你看几本大厚本儿吧!”他借给我的第一本小说是前苏联的小说《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作者是卓娅和舒拉的妈妈柳·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民族英雄卓娅和舒拉的成长历程在作者的笔下娓娓道来,既没有刻意的拔高,更没有矫情的说教,然而亲子之情、姐弟之情、爱国情怀却自自然然的跃然纸上,令人动容,这本书的很多细节直到现在我都还有印象。后来断断续续的又看了贵新借的好几本小说,可是名字和内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就像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的同学付贵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初一开始增加了阅读课,每周二或是每周四的下午三四节课是我们一班的课外阅读时间,付景芳负责组织和协调。景芳特别尽职尽责,每到阅读课那一天她就会早早的利用课间操或是体育课的时间到学校的图书馆,在成排成垛的图书中认真的翻找,选出大家喜欢的图书或是杂志,然后一个人抱着四十多本书穿过长长的涌路,把书先放在讲台桌旁边的凳子上,等阅读课的小预备铃一响,她就和她的同桌小帮手儿一起按着顺序发书,先保证人手一本儿,如果有谁看过了她再负责给调换。
阅读课才真正的打开了我们所有同学的视窗,在小小少年的心灵中播下了更好的探究未知世界的种子。第一学期我看的最多的是科幻小说,叶永烈的金明系列,凡尔纳的漫游系列都是我最喜欢的。有时候我们看完了书会一块聊聊自己对未来的设想,那时候我的前面坐的是付秀平、张增利、还有家在张增利旁边的张玉栋的妹妹(抱歉我忘了她的名字了,初三她到二班了),我说我想成为一个科幻小说家,付秀平说想当个女兵------岁月流光少年的梦想也许实现的很少,但是那些个编织梦想的日子却永远的留在我们深深的记忆里。
初一第二学期和初二阶段付景芳开始有意识地从图书馆借出成套的《年度获奖小说》系列,汪曾祺的《受戒》就是当时看过印象最深刻的一部小说。以动物为主角的动物小说在班里也很流行,像《春田狐》《狼王洛波》都是我特别喜欢的。因为付景芳的尽职尽责我们一班的阅读课是当时学校坚持的最好的,也让我们受益匪浅,一班成绩始终很棒,阅读课功不可没。
初一初二阶段社会上也开始流行各种手抄本、小册子,在班里也曾经暗暗地、小小的流行过,段增新、张永利等同学在课间也会神秘地给我们吐露一点信息,只是他们都说“这个你们不适合看。”哈哈哈
阅读课也让我们大面积的接触到了很多的质量上乘的杂志,比如《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大众电影》《辽宁青年》《新观察》等等,初一下学期我也开始在学校订杂志,我定的第一套组合是《东方少年》和《青年科学》,当时的东方少年特别喜欢选用韩美林的新派动物水墨画,毛茸茸的小毛驴、大公鸡、大熊猫,可爱又有中国画特有的魅力,后来的奥运吉祥物福娃系列就依然保存了很多当年的影子。青年科学我最喜欢的是它的卷首语和哲理小诗,短小精悍富有感染力,我常常的把这些照搬到当时的作文中,反响还不错。当时曹彦斌也常往学校带她爸爸订阅的《新村》,这本杂志是当时通俗文学的代表性刊物,也很耐看。
初三毕业时李云琪带过来一本香港出版的《城市导报》全电光纸彩印的厚厚一本,电影明星和歌星主打的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影评作家韩松落说“生活,有的时候是“缺胜于丰””因为不足,因为缺省,不多的那么一点点,反而会让我们更加专注的去琢磨,去体味,去享受,去怀想-----于是那些贫乏的日子也不由得丰满起来了!我们的学生时代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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