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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黄泉路上结伴行

(2011-04-07 17:17:08)
标签: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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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樱子的不幸,雨连家都没有回,雨风风火火地坐飞机赶到了医院,进入樱子的病房,目睹着病床上的樱子,雨惊呆了。一张脸蜡黄着,蜡黄得让人心焦,蜡黄得让人心酸。枯瘦如柴的手,瘦削着。那张脸刀刻似的,两眼深陷。这是樱子吗?这是日思夜想的樱子吗?看着眼前的樱子,雨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樱子,雨不敢相信。曾经的一位大学校花,怎么会变成眼前的这番麽样!

    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哗哗而流。雨大哭着扑向樱子,扑向自己的亲亲。雨跪伏在樱子的床前,雨语无伦次地喊着:“樱子,这是你吗?你怎么这样了呢?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不是说好了要等我的吗?你的雨来了,我来了,樱子?”

    生命垂危的樱子虚弱得如抽丝一样,灯油耗尽了,微剩的那点生命之火苗,忽悠忽悠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稍纵即逝;若即若离,轻如鸿毛,柔弱如游丝;吸之若来,呼之若出。点滴中,已显生命之脆弱。

    “你说过,你等我的,樱子,你别吓唬我,雨会害怕的。”望着被疾病折磨的樱子,泪水模糊了雨的眼睛。泪水模糊了雨的视线,雨不能自制,雨不能就里。雨拼命地喊着,用力地晃动着樱子的躯体。

    两眼昏沉,朦胧中,樱子似乎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雨,樱子凄然地一笑,抿然中唇似蠕动。雨伏下身子,将耳朵尽可能地靠近樱子,倾听樱子要讲什么,此时的人们,周围的观众,在唏嘘中嘎然而止。

    “我,我,我爱你,雨,雨......”只见樱子哆嗦着的嘴唇,似乎用尽了生命中所有的力气。雨听着,听着,凄然泪流,哗哗泪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抱着心中的樱子嚎啕大哭。伤心着,伤心地恸哭不已。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掉下了眼泪,唏嘘中,所有的人都在以泪洗面。

    感天地鬼神泣!

    靑山为之肃穆,青松为之颤栗,长江为之哀鸣,黄河为之呜咽。

    情心破碎风飘絮,情事浮尘雨打萍。

    猛然见,樱子身子一斜,头一歪,飘然而去。永远地去了,去了。带着一种心愿,带着一种未了的心愿,带着未了情,永远地离开了,离开了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离开了梦中的雨。朝相思,夜相念,朝朝暮暮弹指一挥间。心戚戚,情惨兮,兀自忧伤情殇怜,兀自一抹泪,兀自泪心酸。自古忠孝难两全!为了不违父母命,樱子饱尝了世间的冷暖,饱尝了世间的心酸,饱尝了世间的冷暖情殇。终于,不堪情殇之重负,樱子凄然撒手人寰。

    心戚戚,情凄依依。雨,悲鸣中,情殇;呜咽中,泪涌。兀自一场凄,兀自愁断肠,兀自心凄凉。看着自己的樱子,命丧黄泉,自己变成了来日的孤雁,樱子就这样变成了孤身野鬼。想着自己当初的准岳母横拦竖挡,嫌贫爱富、攀高结贵,致使自己至今未婚,致使心上人樱子为了一句“我等你”灯油耗尽,命丧黄泉。

    想想情凄,想想凄然,想想泪涌。不觉中一泪流,泪涌。只见雨,目眦哀怨,一声长叹:“冥冥之中,生,不能与樱子同生;来世但愿与樱子心相依、情相连,依偎到阴间,来世永相伴!”

    随即,只闻见,雨一声凄厉:“樱子,我来了。”随即,长出一口气,嘎然而去,顿时脸色铁青,气绝身亡。身子一软,倒在了樱子身旁。

    江河同悲,情心碎。场惊四坐,一场泪。就这样,两个年轻的生命,活着不能相伴,到头来黄泉路上结伴行。离开了人间,离开了无尽的烦恼与忧愁。

    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自挂东南枝,一命黄泉随。可怜见,多好的一对鸳鸯,多好的一对情侣。永远地去了,去了!带着遗憾,带着终身的遗憾,没有含笑,唯有苦乐于九泉。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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