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是生活的解药(3)|汪曾祺散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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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考试靠抄袭,过了及格线,还有富余,可把他高兴的!
《新校舍》:
第一学期期终考试,我得了三十七分。第二学期我至少得考八十三分,这样两学期平均,才能及格,这怎么办?到考试时我拉了两个历史系的同学,一个坐在我的左边,一个坐在我的右边。坐在右边的同学姓钮,左边的那个忘了。我就抄左边的同学一道答题,又抄右边的同学一道。公布分数时,我得了八十五分,及格还有富余!
由于汪曾祺经常缺课,导致朱自清老师对他印象不好。
《新校舍》:
朱自清先生教课也很认真。他教我们宋诗。他上课时带一沓卡片,一张一张地讲。要交读书笔记,还要月考、期考。我老是缺课,因此朱先生对我印象不佳。
汪曾祺帮同学写作业,结果,闻一多说“比汪曾祺写得还好!”
《闻一多先生上课》:
我颇具歪才,善能胡诌,闻先生很欣赏我。我曾替一个比我低一班的同学代笔写了一篇关于李贺的读书报告,——西南联大一般课程都不考试,只于学期终了时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给学分。闻先生看了这篇读书报告后,对那位同学说:“你的报告写得很好,比汪曾祺写的还好!”
大部分同学考入西南联大是来寻找真理的,而汪曾祺是冲着吊儿郎当去的!
《七载云烟》:
这样一些莘莘学子,不远千里,从四面八方奔到昆明来,考入西南联大,他们来干什么,寻找什么?大部分同学是来寻找真理,寻找智慧的。也有些没有明确目的,糊里糊涂的。我在报考申请书上填了西南联大,只是听说这三座大学,尤其是北大的学风是很自由的,学生上课、考试,都很随便,可以吊儿郎当。我就是冲着吊儿郎当来的。我寻找什么?寻找潇洒。
汪曾祺表示:大学生大都爱吃,食欲很旺,有两个钱都吃掉了。
《七载云烟》:
大学生大都爱吃,食欲很旺,有两个钱都吃掉了。初到昆明,带来的盘缠尚未用尽,有些同学和家乡邮汇尚通,不时可以得到接济,一到星期天就出去到处吃馆子。汽锅鸡、过桥米线,新亚饭店的过油肘子、东月楼的锅贴乌鱼、映时春的油淋鸡、小西门马家牛肉馆的牛肉、厚德福的铁锅蛋、松鹤楼的腐乳肉、“三六九”(一家上海面馆)的大排骨面,全都吃了一个遍。
汪曾祺表示:杜牧不像是凡事都忍的人!
《老年的爱憎》:
周作人很欣赏杜牧的一句诗:“忍过事则喜”,我以为这不像杜牧说的话。杜牧是凡事都忍么?请看《阿房宫赋》:“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
汪曾祺以前笛子吹得还可以,后来为什么没吹了呢?因为牙齿陆续掉光了,会漏气。
《自得其乐》:
大学三、四年级唱了一阵昆曲,吹了一阵笛子。后来到剧团工作,就不再唱戏吹笛子了,因为剧团有许多专业名角,在他们面前吹唱,真成了班门弄斧,还是以藏拙为好。笛子本来还可以吹吹,我的笛风甚好,是“满口笛”,但是后来没法再吹,因为我的牙齿陆续掉光了,撒风漏气。
汪曾祺高度认可:看到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是让人高兴的。
《昆明的吃食》:
客人吃完了,他早已在心里把账算好,大声向楼下账桌报出钱数:下来几位,几十元几角。他的手、脚、嘴、眼一刻不停,而头脑清晰灵敏,从不出错,这真是个有过人精力的堂倌。看到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是叫人高兴的。
汪曾祺被沈从文请客吃好吃的米线,并且不止一次!
《昆明的吃食》:
巴金先生在写怀念沈从文先生的文章中,说沈先生请巴老吃了两碗米线,加一个鸡蛋,一个西红柿,就算一顿饭。这家卖米线的铺子,就在沈先生住的文林街宿舍的对面。沈先生请我吃过不止一次。他们吃的大概是“爨肉米线”。
汪曾祺说,新鲜的葛根没吃过,那可得尝尝,也不贵!
《昆明年俗》:
春节卖葛根。置木板上,上蒙湿了水的蓝布。葛根粗如人臂。给毛把钱,卖葛根的就用薄刃快刀横切几片给你。葛根嚼起来有点像生白薯,但无甜味,微苦。本地人说,吃了可以清火。管它清火不清火,这东西我没有尝过(在中药店里倒见过,但是切成棋子块的),得尝尝,何况不贵。
汪曾祺和贾平凹:我们俩都爱到外面瞎吃。
《五味》:
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笋。我和贾平凹在南宁,不爱吃招待所的饭,到外面瞎吃。平凹一进门,就叫:“老友面!”“老友面”者,酸笋肉丝汆汤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做
“老友”。
汪曾祺表示:山西人吃醋,这在山西是大事!
《五味》:
山西人真能吃醋!几个山西人在北京下饭馆,坐定之后,还没有点菜,先把醋瓶子拿过来,每人喝了三调羹醋。邻座的客人直瞪眼。有一年我到太原去,快过春节了。别处过春节,都供应一点好酒,太原的油盐店却都贴出一个条子:“供应老陈醋,每户一斤。”这在山西人是大事。
汪曾祺表示:我们高邮那穷地方,不止出咸鸭蛋,大家也看看其他的吧!
《端午的鸭蛋》:
双黄鸭蛋味道其实无特别处。还不就是个鸭蛋!只是切开之后,里面圆圆的两个黄,使人惊奇不已。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不过高邮的咸鸭蛋,确实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
汪曾祺吐槽袁枚:他这个人我不喜欢,但他写鸭蛋的,我还是认可的。
《端午的鸭蛋》:
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有《腌蛋》一条。袁子才这个人我不喜欢,他的《食单》好些菜的做法是听来的,他自己并不会做菜。但是《腌蛋》这一条我看后却觉得很亲切,而且“与有荣焉”。
汪曾祺吐槽:施耐庵、罗贯中吃鲤鱼是外行!
《鱼我所欲也》:
鲤鱼要吃三斤左右的,价也最贵。《水浒传·吴学究说三阮撞筹》中吴用说他“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教学,今来要对付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鲤鱼大到十四五斤,不好吃了,写《水浒》的施耐庵、罗贯中对吃鲤鱼外行。
当汪曾祺吃到好吃的腊肉时,“我没有想到腊肉能蒸得这样烂!”
《肉食者不鄙》:
我不怎么爱吃腊肉,有一次在长沙一家大饭店吃了一回蒸腊肉,这盘腊肉真叫好。通常的腊肉是条状,切片不成形,这盘腊肉却是切成颇大的整齐的方片,而且蒸得极烂,我没有想到腊肉能蒸得这样烂!入口香糯,真是难得。
汪曾祺郑重强调:羊肉要秋天才好吃!
《贴秋膘》:
关于手把羊肉,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收入《蒲桥集》,兹不重述。那篇文章漏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即羊肉要秋天才好吃,大概要到阴历九月,羊才上膘,才肥。羊上了膘,人才可以去“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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