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鸿铭(1856—1928),祖籍福建,生于马来西亚槟榔屿。自号“东西南北人”,即: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
仕在北洋。他知识渊博,学贯中西,精通英、德、法等近10国文字,尤擅长英文写作,被孙中山和林语堂誉为“中国第一语言天才”。
辜鸿铭主张男人娶小老婆,认为这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他解释“妾”字为“立女”,所以妾就是靠手,供男人疲倦时作手靠的。
有女子反驳说:“女人又何尝不可以将男人作手靠?女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多夫呢?”
他回答说:“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一个茶壶肯定要配几个茶杯,总不能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嘛!”
美帼一位妇女运动支持者曾特地来到中国,跟辜鸿铭争论这个问题。辜鸿铭问她:
“亲爱的女士,请问你们家的马车有几个轮子?”
“有四个。”
“用一个打气筒灌气,还是用四个打气筒灌气?”
“当然是用一个了。”
“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辜鸿铭宣扬“茶壶理论”理直气壮,在家里却是一个怕老婆的“小男人”,而且亲口宣称,男人“连老婆都不怕,还有王法吗!”
辜鸿铭喜说笑话。张勋生日时,辜曾送他一对联:“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又说徐世昌办了一个“四存学会”,“四存也就是存四,可对忘八!”
19世纪末,日苯首相伊藤博文访华时曾会晤辜鸿铭,名为请教孔孟学说,实则语含讥讽:“先生留学欧美,精通西学,难道还不知孔子之教能行于数千年前,而不能行于当今吗?”
辜鸿铭微微一笑,道:
“孔子的思想就好比加减乘除,几千年前是三三得九,几千年后依然是三三得九。贵国如果没有孔子之教,焉能有今日?”
不待对方发话,辜鸿铭又接着说:“不过,阁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三得九也有不正确之处。比如说,我们向洋人借款,三三得九却七折八扣变成了三三得七。还钱时,三三得九却连本带利还了十一!嘿,我真是落伍得很!”
辜鸿铭钻研儒家经书,畅游于传统文化的海洋中,至死不变。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对其中的糟粕也情有独钟,对人们公认的“国渣”如小脚、太监、姨太太、辫子、贞节牌坊、八股文等都不同程度地加以赞扬或辩护,真可谓顽固透顶,这与他的西学水平是极不相称的。
辜鸿铭有很多绰号,最有名的就是“辫子教授”。当时已是民国了,辜鸿铭还坚持穿长袍,头顶瓜皮小帽,脑后拖着辫子出入大庭广众之间。
辜鸿铭第一次拖着辫子走进大学课堂,引起学生们哄堂大笑。辜鸿铭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顿时征服满堂的北大学子。
辜鸿铭曾对访问他的英帼小说家毛姆说:“你看我留着一条辫子,”他一边用手捋着辫子,一边说道:“它是一个象征。我是古老中国的最后一个代表。”
有人问辜鸿铭,现在正是西学吃香,“为什么凭你这一肚子西洋学问,连一个大学讲座都保不牢呢?”辜怫然而言:“大水一到,连死猪死狗都会冲上水面来,没什么可谈的。”
辜鸿铭以文化的顽固保守走完了他的一生。对自己孤寂的一生,他并无过多伤感,而是自得与调侃:
“又要忠,又要孝,又要风流,乃为真豪杰;不爱财,不爱酒,不爱夫人,是个老头陀。”
20世纪20年代初的一天,北京的几名学者联合做东,在京城著名的老字号白肉馆“砂锅居”请法国汉学家戴密微吃白肉。正当戴氏吃得津津有味之际,辜氏忽然伸手往他肩上一拍,一本正经地说,“先生,
你得小心一点儿!”
戴氏被冷不防地吓了一跳, 不解其意,张皇地问:“为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辜鸿铭顽谑地笑答:“正是地方不对了!因为你坐在辜疯子与徐癫子中间!”
原来,戴密微的左边坐的是辜氏,右边是徐墀。前者有“辜疯子”之称,后者的绰号正为“徐癫子”也。众哄笑。
1913年,袁世凯向以汇丰银行为首的六国银行搞“善后大借款”。六国银行请辜鸿铭做翻译,辜鸿铭来个狮子大张口,要六千银元,银行因考虑到他那难得的语言天才,只好答应了。不料,辜鸿铭并不领情,聘期一到,立即走人。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说:
“所谓的银行家,就是晴天千方百计把伞借给你,雨天又凶巴巴地把伞收回去的那种人。”
一语中的,反响十分强烈。后来,这句话被当成英帼谚语而收进了英帼《大不列颠词典》。
(综合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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