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京剧舞台上的“破脸”(宗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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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的脸谱是角色扮戏的重要组成部分,所谓“观其面而知其心”。“破脸”,是指此角色本身受过伤残而面部留有创痕,或是对人物性格有意地夸张而运用的一种脸谱格式。
为了深化人物性格而运用破脸格式,则更为京剧艺术增色。天津市京剧团由王瘐生、李相心编写的《红灯令》中的海牙元帅(由架子花李荣威扮演),新谱的破脸运用甚佳,即在刀眉暴眼基础
上,面部斜加一道粗裂创痕的“白破脸”,使这个反面将领显得飞扬跋扈、气势狂妄。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赵松樵有“活颜良”美誉,他创绘的颜良脸谱(武净应工),是“破脸”格式中出类拔萃的好谱,其谱为“半勾半揉”之破脸。其红眉、红须皆粘附脸上,底色为油白掺深
紫,夸张地勾成暴眼,翻鼻孔和火盆口,更别具匠心地在面颊与双眉间画成一道夹黑纹道的长斜突线,使得颜良在顾盼或斜视时,神情显得极为桀骜暴戾,狂傲骄横,因之深化了这位“河北名将”
的性格,从而反衬关羽之神威。
继演《斩颜良》并沿用此“改良破脸”者,有赵松樵先生之子、艺名“小赵松樵”的长靠武生赵云鹤和武净陈云超以及“赵门”再传人李志勇。
旧时连台本戏《水泊梁山》中的中箭虎丁得孙(由武净或武丑扮演),由于他绰号中有“中箭”
二字,因之在眉心、左颊便现伤纹,以影射其名号,是基本的破脸格式。《捉放曹》的曹操(铜锤、架子“两门抱”),
因其疑心导致杀死吕伯奢全家老少,白脸上则斜加红斑,以示心术不正,而成“破脸”。《李慧娘》中的贾似道(架子花扮),因其脸部幼时嬉戏被创伤,而本身又是大权倾朝的奸相,因而也是破脸人物,并象征其不得善终。《荆轲传》(亦名《易水寒》)是架子花名家郝寿臣先生代表作之一,其中小生扮演的燕丹是“俊扮破脸”,脸部夸张地斜画两道较粗的略弯形黑道,以象征他本是由暴君秦(始皇)囚营中毁容易貌而逃出后的“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