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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行吟的慢板-访著名作家徐城北(舒晋瑜)

(2019-06-29 08: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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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图文:粉墨人生
【转载】行吟的慢板-访著名作家徐城北(舒晋瑜)

    徐城北先生是专家,也是杂家。“相交的两个圆,一个是京剧,另一个是老字号,外边的大圆则是深厚渺远的京城文化。这一图像既是我的写作范围,也是我的标识与图腾。”他绘出的这副图像准确地概括了自己倾尽心力的创作。他以聊天般的口气,细腻而富有情趣地酝酿出京城独有的文化气氛和味道,让人觉得优美、丰富又无比亲切;而徐先生给人的印象,也正如他的新作《花雨纷披老字号》中的书签“风中慢板”,是那般的随意、洒脱又让人难以忘怀。

    与戏曲结缘 

    徐城北第一次看戏,是1947或1948年,祖父领着他先在前门外玩了半天,才走进大栅栏的中和剧场看李万春的《十八罗汉收大鹏》。戏的结尾是舞台前端有张大网从空中落下来,把台口的大鹏鸟(李万春饰)给罩了进去——从此,徐城北也被京剧这张大网“罩”进去了。
    这是徐城北大学时义无返顾报考中国戏曲学院的原因。然而他学的是戏曲文学,可后来却没能直接进入剧团,而是跑到新疆与河北的基层折腾了15年。这些事发生在徐城北生命的华年,其中
“文革”武斗高潮中,又被迫跑过22个省市。这些对于塑造他后来一生的性格,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革”结束,徐城北正在河北固安县教中学,回忆起“文革”中期在新疆所遭逢的动荡,写了一个反映新疆“文革”生活的京剧本《骆驼岭》,寄到中国京剧院请求指导。没想到的是,他们马上报告文化部,没费太大的周折就把他调进北京,安排进中国京剧院做了编剧。兜了一个大圈子,徐城北回到自己的专业,生命的轨迹从此改变。他很努力,也很幸运,为李世济写的京剧《武则天》于1990年上演,曾获得第一届文华奖。此后,徐城北又就自己名字中的典故(出自《战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写了个三场京剧《孔雀裘》,主角邹忌是个花脸,台湾女花脸王海波把剧本拿了过去,在台湾排演成京剧的电视连续剧播出,深受广大戏迷的喜爱。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京剧演员忙着承包,编剧“没饭吃”了,徐城北也“自动改行”,写起研 究梨园文化的文章来。没多久,他把文章结集出版,此后一发而不可收,至今已出版各类著作60余册。他观察生活的兴趣很杂,写东西的笔法也杂了起来。
    上世纪50年代时,徐城北看过十多回梅兰芳的戏,那种在台下仰望大师的崇拜心情,恍若昨 天。进入中国京剧院工作后,徐城北变“仰望”为“俯瞰”,他开始注意从剧场外的大文化去分析研究,跃上文化云霄去俯瞰京剧运行的轨迹——看它30年代怎样,50和80年代又怎样;看梅兰芳怎样,其他人又怎样……这种转变非常重要,他获得了不同方位的文化视角。1990年,徐城北出版了《梅兰芳与二十世纪》,1995年出版了《梅兰芳百年祭》,2000年又出版了《梅兰芳与二十一世纪》,合在一起叫做《梅兰芳三部曲》。他认为紧紧抓住梅兰芳这个文化现象,就能洞穿京剧文化的核心。
    徐城北常常庆幸自己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2000年,他出版了50万字的《京剧与中国文化》,获得“中国图书奖”,次年台湾商务印书馆买去版权,易名《京剧春秋》在台出版,季羡林老先生欣然作序。从80年代开始,徐城北断断续续从各种角度去写自己心目中的京剧,先后出版了二三十本。
    2002年,徐城北又从京城文化的高度俯瞰京剧,写出一本20万字的《京戏之谜》。这本书得到了广大专业人士和戏曲爱好者的一致认可。徐城北认为,自梅兰芳之后,固然涌现了不少的好演员和好剧目,但京剧的法则进化不多。法则不变是种悲哀,当然,法则变化太多更不是好事。他有一个基本的看法,要想京剧振兴,光抓演员和剧目是不够的。惟有紧抓京剧文化的总结和升华,才是一本万利的事。

    从“三不老”到京城文化

    徐城北曾在北京西城的三不老胡同住过13年,这是他艺术生命最旺盛的岁月。三不老胡同在什刹海西侧的后海地区,当时许多文化人都住在那里,如冯亦代、黄宗江、凤子、沙博里、侯宝林、萧军……他们多是徐城北父母的老友,同时也与徐城北成为忘年交。虽然他们不是京剧的专门家,但与京剧又有很深的关系。徐城北与他们相交,受益匪浅。但这种年月并不长久,老先生陆续有的去世,有的家搬到郊区。再往后,徐城北也离开了这个最适合住家和做学问的地方。
    徐城北曾寻思:既然住在三不老,就要弄清楚它是哪些“三”,又为什么会“不老”。总之,他是想探询胡同名称的“说法”,如果它积极又有文化蕴涵的话,自己住着不就更加惬意了?结果,打听许久也没有结果。最后,是侯宝林大师给他揭破了谜底。他说:“你住的那条胡同,原来叫‘三宝老胡同’。‘三宝老’是人哪,就是明朝大大有名的郑和啊,他身为大太监,府邸就在你们那条胡同里。下边的人得尊称他为‘三宝老’,这么日久天长叫‘白’了,就变成了‘三不老(胡同)’啦……”这一讲,徐城北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失望。过了一两年,他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一篇《人类的文化阶段》的文章,很受启发。它说,人类文化分三个阶段:口头文化、印刷文化和电视文化。徐城北陡然又高兴起来,心想自己在梨园工作,流行口传心授,当然是口头文化;自己又偏偏很爱写书,属于印刷文化;最近这两年,又渗透进电视当中,这不是“三样俱全”了吗?他想,一个国家或民族,要想文化上发达健康,就应该做到“三不老”:作为个体的文化人,也应该在其中一样很突出的前提之下,把另外两样也“沾上一沾”。有了这种心思之后,他就在电视上下了功夫,开始以嘉宾身份“侃大山”,也努力提高当众讲演的本领。        
    2002年,上海东方电视台邀请徐城北开了一年的个人栏目《品戏斋夜话》,他是从京派京剧介入的,搞着搞着,觉得不能小看海派京剧了,不说完全赞同,至少是能够理解了。于是他写了一篇散文《南音北韵》记叙体会——他有时写了一些京剧历史上的著名片段,但上海导演在转化时用了苏州评弹、扬州评话的形式——徐城北在排练场上看着,真觉得无可奈何;但播出后反映还挺好,于是他不能不“退让”和反思自己了。因为他在上海谈京剧,上海的大文化市场与北方不一样,上海的京剧习俗与北京也不一样;人家那儿早成艺术和文化气候了,你一个北方人到了人家那儿:周围一片南音,把你包围个严严实实,你还想卖你的北韵?然而,倔强的徐城北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也努力做了一些,效果上尽管打了折扣,但努力没白费,至少在上海越剧“三大贤”(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那里得到了共鸣。这是徐城北没料到的,在这些顶级的艺术家那里,反倒是更承认 “北韵”的。 
    2001年,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了徐城北的文化随笔集《梦回三不老》,延续着徐城北一贯的叙事主题和风格,注目于北京的戏剧文化圈,形神兼备地叙述了他与梨园名角、文化名人之间的交往所发生的故事及碰撞。在人与事的夹叙夹议中,徐城北更将自己的人生生态链展示出来,讲述了自己最初从梨园圈里挖掘可被记录的素材写作,到向文学园地的进军,再到与电视联姻后的新型视觉文化与纸笔文化的复合型创作的过程。作者不拘于已有的成就和熟识的素材、体例,敢于向未知世界拓展与提升,敢于向新的艺术形态叫板,其开阔与不倦,呈现的是作家个性的明智与独特。

    进军老字号

    从《老北京·帝都遗韵》到《花雨纷披老字号》,徐城北对老字号的关注最终凝结成一系列散发着墨香的作品。谈起为何写起老字号,其中既有渊源,也有他从事梨园研究的必然。 
    徐城北小时候住在东城八面槽,离王府井很近,于是经常跟着父母去一些老字号吃饭。但他更有兴趣去厨房,看厨师如何炒菜,看跑堂如何端菜。后来在京剧院工作后,便与一些艺人一起去吃,这才发现梨园与老字号 “实际是一家”,他们从很早之前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徐城北的研究从北京到外地,由现实到历史,发现老字号是从北宋汴梁开始的,而唐朝实行的坊市制度,决定了老字号在唐朝不会得到生存的土壤。徐城北1996年在中国商业出版社出版了《老字号春秋》,就企图从源头上做出描述。七八年来,他与老字号走得越来越密,于是决定郑重再写一个三部曲。《花雨纷披老字号》是第一部,分为源头说起、前门一瞥、南风北渐和遗韵绵长五章。下一部,徐城北决定接着写《新老字号》,专门介绍近年萌生的一些新企业,集中在饮食业,其他行业也有。徐城北边写作边分析:这些新老字号能够与原先真正的老字号形成互补,最后实
“双赢”。第三部叫《永远的老字号》,他发觉老字号精神早就超越了饮食业,它的精神是广泛的和永远的。
    目前,徐城北正和中央电视台合作拍摄《老字号》的文化专题片,他有意地慢下来。他说:“干这活儿需要有一种‘悠悠’的情绪。我希望观众看了不仅觉得好玩,还应该学一学古人综合认识和把握事物的本领。我发现,目前老字号的生存环境很杂乱,甚至远比当年它生成期还要艰难。它面临着诸多恼人的困境,有些来自外界,有些则来自于它自身。”徐城北归结了若干老字号经营的问题,很想再写一部《老字号怎么了》。

    生活在两个“圈子” 

    回到北京的这20多年,徐城北一直生活在两个生活的圈子里。一个是物质的,对此他不太用心,也不想进入哪个小圈子。他的另一个圈子是精神的,是他以自己的著述和读者交流,对此他很上心,也很诚恳,愿意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与他们交流。徐城北以他一贯幽默的语言说道:“在80年代初期和中期,他主要为梨园内外服务,‘我’是谁呢?就是伺候梨园内外的老少爷们儿的,用他们喜欢和习惯的语言,说他们未必知道的事儿。后来写作的范畴大了些,读者的成分也变了,‘我’呢,依然是小小心心、至至诚诚服务于他们的……明白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把它干好了就是,我也就踏实了。”
    最近,徐城北又要有几本书问世。《中国京剧》(五洲传播出版社)是“一书八册”,一册中文简体字本,七册外文本;《阵痛北京》(三联书店)主要写北京文化转型中遇到的麻烦与痛苦,最后因战胜痛苦而获得欢乐;还有一本待找“婆家”《旅游有道》。之后,徐城北就要一股心思写《新北京》三部曲了。三部的名字都拟好了,第一部叫《认识城北》,他解释说:“我马上要搬家到新北京的城北了,那儿离奥运场馆很近,那儿有许多重要单位,那儿每天都有许多运用知识形成的第一生产力,因此我要努力采访和消化,最后达到‘认识城北’的结局。”第二部叫《回到南城》,第三部叫《左东右西》,东是从写朝阳、通州一直写到“东”的方位价值;反之,西要从海淀、石景山一直写透“西”所蕴涵的意味。这项工作已经启动,计划2005年后每年推出一部,最后在2008年推出三部曲的外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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