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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

(2018-09-16 08:32:03)
标签:

杂谈

分类: 图文:大千梨园

【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
   藕官                       文官                          

      元妃省亲,贾府特意前往苏州买了一批唱戏的小女孩子,这便是贾府十二女伶。她们身为女伶时,生活在梨香院中,戏班解散之后,有的离去,有的被分配到贾府各房做婢女。这些女伶性情各异,天真未凿,才情高卓,与贾府其他女性相比,迥然不同,宛若奇花异卉。

一、《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解读

(一)柔情傲骨——龄官

龄官是一首诗,是曹雪芹用真情咏叹美丽与哀愁的诗篇,因此,曹雪芹给了她一个华丽的出场,这个出场意蕴丰美,成为探究龄官的总纲。她的出场是在贾妃省亲之时:

刚演完了,一个太监执一金盘糕点之属,进来问:“谁是龄官?”贾蔷便知是赐龄官之物。喜的忙接了,命龄官叩头。太监又道:“贵妃有谕。说‘龄官极好。再作两出戏,不拘那两出就是了。贾蔷忙答应了,因命龄官作《游园》、《惊梦》二出。龄官自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贾蔷扭她不过,只得依她作了。(第十七回至十八回)

此处脂砚斋的评语是:“按近之俗语云:‘能养千军,不养一戏。’盖甚言优伶之不可养之意也。大抵一班之中,此一人技业稍优出众,此一人则拿腔作势,辖众恃能,种种可恶,使主人逐之不舍,责之不可,虽欲不怜而实不能不怜,虽欲不爱而实不能不爱。余历梨园子弟广矣,各各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众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阅《石头记》至‘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二语,便见其恃能压众,乔酸姣妒,淋漓满纸矣。”

脂砚斋的评语历来是理解《红楼梦》的最佳注本,但他对龄官的论述却有失偏颇,龄官“拒演”倒不是恃能压众,乔酸姣妒,而是对自我和艺术的尊重,一个好的演员展示给观赏者的应当是自己最擅长的表演曲目。《游园》、《惊梦》两出是正旦所演,而龄官的角色是小旦,因此她说非本角之戏,的确如此。此时的她面对赏赐不惊不宠,不逢迎不俯就,所表现的正是有着独立人格的优伶形象。

许多评论者认为龄官敢当着贾妃的面“拒演”是其反抗精神的表现,事实上,这个评价对于龄官也不太合适,一则她并没有当着贾妃的面“拒演”,二则贾妃并没有指定是演哪一出戏。“拒演”是发生在贾蔷与龄官两者之间,所拒之者非贾妃而实是贾蔷,这其中吐露的信息是非常丰富的。脂砚斋在“贾蔷拗她不过,只得依他作了”一句后批阅:“如何扭她不过?其中隐许多文字”。的确,这里既显示了龄官卓然不群的艺术才能和人品个性,也暗示了蔷龄情感的微妙,情愫已在两人之间悄然生长。因此,我们再次见到龄官时,看到的是她的煎熬——爱的煎熬:幸福、喜悦、痛苦、无望与希望并存,这即是第三十回的“画蔷”

赤日当空,树阴合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之时,正是人的思绪纷飞之时,此时此景,林黛玉发出了“整日价,情思睡昏昏”之感,苦恋如黛玉的龄官也是满腹心事无法对人言,目睹花开正盛的蔷薇,一腔情思化为笔下一个一个的“蔷”字,这一笔一画中饱含多少思量,有对爱情的憧憬、对未来的担忧、对贾蔷的思念。爱情本来是美好的,然而她的戏子身份,使得她的爱情前途堪虑,因此她敏感、多愁。“放雀”更是将她的百转柔肠表现得淋漓尽致。

贾蔷买雀本是为了逗龄官开心,却弄巧成拙,惹得龄官大发脾气,因为这只雀儿正戳中了龄官的隐痛,她恼怒的也许并不仅仅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有贾蔷对她的心体味不够深,对她渴望自由、思念亲人之意一无所知,对他们的将来没有丝毫的担忧和打算,只满足于眼前的快乐。因此她才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你拿了他来弄这个劳什子也忍得!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太太叫大夫来瞧,不说替我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这个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

当贾蔷要立即去请医生时,她说:“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瞧。”话虽说得硬冷,其中却蕴含着深情与体贴。她的爱是深沉专一的,因此当贾府的凤凰——宝玉来请她唱一曲时,她对宝玉是冷冷的,使一贯受宠的宝玉感到“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

龄官的痴情与自尊、对艺术与自由的执著追求,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与赞赏,因此李希凡说:有着清醒的现实认识和丰富的内心世界的龄官,何尝没有预感,这是一场无望的痴情苦恋。‘划蔷’ 是无可奈何的泪洒相思地;而‘识雀’的内含痛苦的比喻和联想,感情何等丰富,见地何等深刻,思想何等透彻,语言何等沉痛!

二)天真放任——芳官

如果说龄官是一汪清泉,那芳官则像一簇跳动的火焰,热烈明丽。芳官之名始见于第五十四回,出场是在第五十八回,出场的场景比较特别——与干娘吵架,显现了芳官的泼辣爽直、口齿伶俐,第六十回中与赵姨娘斗气更是此个性的充分展示。

如果说芳官这两次争吵给我们的印象是不甘受辱,面对不公正的待遇敢于愤起反抗,那接下来,我们领略到的则是她的天真与明丽。芳官是美丽的,又因为她的天真,使她的美丽自然绽放,既不修饰也不掩饰,明丽耀眼,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发出由衷的赞叹。关于她的美貌,曹雪芹不遗余力,数次从正面进行了描述。

美丽使她富于魅力,不过真正让我们对这个小优伶充满怜爱之心的还是她的天真。她的不谙世情使她举止放任,不知避讳,甚至有时是不知轻重的。当她得知好朋友柳五儿想到怡红院当差,不仅极力向宝玉推荐,并对柳五儿打下包票:“怕什么,有我呢。”我都知道了,你只放心。”看似是恃宠仗势,而真正的原因在于不懂人情世故,她只看到宝玉待众位丫头和善,而不知道在怡红院里,真正当家的并不是怡红主人——宝玉,而是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或者是宝玉的首席丫鬟袭人,对人事的不揣摩使她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无所知,甚至还与对怡红怀有不满的其他院子的丫鬟开玩笑,吵闹。

她的天真不仅表现对人情世故的懵懂,也表现在与宝玉的纯真交往上,她如同宝玉的玩伴,与宝玉打闹、赌气、喝酒、猜拳,喝醉了黑甜一梦:

及至天明,……那芳官坐起来,犹发怔揉眼睛。袭人笑遣:“不害羞,你吃醉了,怎么也不拣地方儿乱挺下了。”芳官听了,瞧了一瞧,方知道和宝玉同榻,忙笑的下地来,说:‘我怎么吃的不知道了。宝玉笑道:‘我竟不知道了。若知道,给你脸上抹些黑墨。”

本易产生暖昧的同榻而眠,两人的表现却是清新一片,清朗一如孩童。正如王蒙所说:“芳官的美在于天真,在于一切率性而为,在于身为奴婢而毫无奴相奴气。她的表现充分说明了她在心底认为自己是和宝玉一样的人。”

三)深爱不言——藕官、蕊官、

小说给予她们三人的笔墨不多,主要集中于第五十八回,清明时节,藕官在花园烧纸钱,寄托对官的哀思,被婆子发现后对其大加斥喝,正巧被宝玉所见,于是我们才有机会得闻这段叫人感叹的恋情:

芳官笑道:“那里是友谊?她竟是疯傻的想头,说她自己是小生,官是小旦,常做夫妻,虽说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场,皆是真正温柔体贴之事.故此二人就疯了,虽不做戏,寻常饮食起坐,两个人竟是你恩我爱。官一死,她哭的死去活来,至今不忘,所以每节烧纸。后来补蕊官,我们见她一般的温柔体贴,也曾问她得新弃旧。她说:‘这又有个大道理。比如男子丧了妻,或有必当续弦者,也必要续弦为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丢过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续,孤守一世,妨了大节,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你说可是又疯又呆?说来可是可笑?

短短的两节文字,虽没写她们的形容举止,甚至她们的故事也是第三者淡淡道来的,但产生的震撼力却是巨大的,其温柔缱绻、深情厚意如绕梁之音。

藕官的口舌不如芳官伶俐,面对婆子的威胁,她是束手无策的,在宝玉的帮助下,才敢分辩。她也没有龄官的脱俗,只会在清明时节以最质朴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思念,然而她也是深刻的,她的深刻在于她对于情感的透悟和达观,对爱的珍视和追求,因此宝玉才说:“天既生这样人,又何用我这须眉浊物玷辱世界。”这是有情人知情人对情的最高评价。

官因为早死,文中不见对她的描写,对蕊官的描写也是几笔即见其形,首先她对藕官也是深情意重:

宝钗命莺儿到黛玉那里去取蔷薇硝。莺儿应了才去时。蕊官便说:“我同你去,顺便瞧瞧藕官。” 一见之下,便不能相舍。

其次她珍视与其他伶官的友情,有了蔷薇硝,巴巴的托春燕带与芳官擦脸。正是这种珍视姐妹之情,使得她们的同性之恋光彩夺目,不带猥亵,纯净晶明。


【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转载1】红楼梦十二女伶形象探解(秦宇霞)
   芳官                       荳官                      玉官  

四)各有风采一其他伶官

《红楼梦》中的十二女伶,着墨最多的是芳官,用情最苦的是龄官,用意最深的是藕、官、三官,其他女伶或如雪泥鸿爪,或如惊鸿一瞥,然点滴之中可见其性情。

十二官之中,文官为首,这与她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言谈举止大方得体有关。首见第二十七回。与香菱等人一起祭花神。正面描写是在第五十四回。文官的大方得体,深得贾母喜欢。因此当戏班解散时,就将文官留在身边,自此,文官不再出现。

宝官、玉官如同一对双生儿,小说中两人必然同时出现,初次亮相是在第三十回,她们两人在怡红院里与袭人玩笑,被大雨阻在怡红院内,于是干脆把沟堵住,将水积在院内,把绿头鸭、彩鸳鸯等捉的捉、赶的赶,缝了翅膀,放在院里顽耍。

宝玉到梨香院找龄官唱曲,接待他的也是宝、玉二官,并吐露了蔷龄之情,由此可知宝、玉二官与怡红院的关系十分密切,也从侧面描写了她们的活泼、贪玩和敏锐。龄官对贾蔷的爱虽深,但表现出来却是冷硬的一面,然宝、玉二官却知道龄官对贾蔷的真正态度,所以她们才说:“蔷二爷来了叫他唱,是必唱的。”也知道贾蔷对龄官的百依百顺,因此宝玉问贾蔷那里去了时,宝官道:“才出去了,一定还是龄官要什么,他去变弄去了。”虽寥寥数语,却可见她们的聪慧与善解人意。

茄官与艾官在文中出现的次数较少,尤其是茄官做了尤氏的丫头,与大观园的众姐妹接触就更少了。艾官是探春的丫头,文中出现的次数较茄官多一点,但描写她的文字却只有几行,那也是在第五十八回,芳官等与赵姨娘的争吵后,得知探春想找到教唆赵姨娘的人时,她便悄悄的回探春说:“都是夏妈和我们素日不对,每每的造言生事。前儿赖藕官烧纸,幸亏是宝玉叫她烧的,宝玉自己应了,她才没话说。今儿我与姑娘送手帕去,看见她和姨奶奶在一处说了半天,嘁喊喳喳的,见了我才走开。” 从她的作为,可以探知她较芳官、藕官更为有心机一些,明白正面冲突于己不利,侧面进攻也许会有较好的效果,然而没有料到探春对她的话却是不加理会。

较之艾官与茄官,葵官和荳官的出场要多一些,参与的大事件也较多一些。葵官之名最早出现在第五十四回。贾母叫她唱一出《惠明下书》,可见她的唱功是很好的。重头戏在第五十八回,一听到赵姨娘打骂了芳官,赶紧与荳官一起过来找藕官和蕊官,跑入怡红院,对赵姨娘手撕头撞,使赵姨娘左支右绌,从而获得了全面的胜利。

宝玉把芳官打扮成男孩子之后,大观园兴起了女作男装的流行风尚,于是湘云也将葵官打扮成小子,改名为韦大英,意唯大英雄能本色,这固然是湘云豪爽性格的写照,但也不难看出葵官也自有一股勃勃英气。

荳官应当还是一个孩子,机灵活泼,虽然淘气但招人喜欢,小说中特意写到她的身量年纪皆极小,又极鬼灵,所以被称为荳官,而大观园的人却不喊她的名字,有的唤她阿豆,也有的叫她“炒豆子”,可知她的性情有点急躁。她的年纪虽小,但反应敏捷,能言善辩,如第六十二回中她与香菱的斗草,在听到香菱解释夫妻蕙之后,不甘认输,便开始强辩: 

“依你说,若是这两枝一大一小,就是老子儿子蕙了。若两枝背面开的,就是仇人蕙了。你汉子去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便扯上蕙也有夫妻,好不害羞。”荳官见她(香菱)要勾来,怎容他起来,便忙连起身将她压倒。回头笑着央告蕊官等:“你们来,帮着我拧她这诌嘴。”两个人滚在草地下。众人拍手笑说:“了不得了,那是一洼子水,可惜污了她的新裙子。”荳官回头看了一看,果见旁边有一汪积雨,香菱的半扇裙子都污湿了,自己不好意思,忙夺手跑了。 

此时的荳官小孩儿性情显露无遗,就连做错事的反应也如孩童一般,既觉得对不起别人,又不好意思明说,更无法承担,只有躲开跑掉了事,活泼可爱又有点小小的赖皮。 

十二小女伶,聪慧美丽,天真纯净,给大观园带来了亮色和活力,更为重要的是她们表现出“一个最为可贵的理想层面,就是从基本的人格确立开始,对人间自由、平等的不屈追求,在密不透风的封建伦理之道的铁幕面前,这种倔强的穿刺在大观园的女儿群体中表现出特有的锋芒,其效果在于善与恶、美与丑的明白坦现,从而呈现出一种精神的升华和一种表现女儿之美的明朗与清新。” 二、十二女伶形象探源

这些女伶之所以具有这样的才情及性格,实际上是与两大要素分割不开,一是生活环境所迫,二是艺术的熏陶。 

(一)生活环境

从明代开始,“女班昆伶很多是家乐主人从苏州买来的,明范摅《云间据目抄》卷二‘风俗’:‘苏州鬻身学戏者甚众。又有女旦、女生,插班射利。’她们入班学艺,大都在十二三岁左右。”这种风气一直沿继到清代,文中特意交代她们都是贾府从苏州买来的,当贾府请她们去留自由时,“倒有一多半不愿意回家的,也有说父母虽有,他只以卖我们为事,这一去还被他卖了;也有父母已亡,或被叔伯兄弟所卖的;也有说无人可投的。”从这里可知他们几乎是没有家的,家庭的亲情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到了贾府之后,她们便被分配成不同的行当,因此她们之间也没有多大的利害冲突。在此情况下,年幼的女孩子们很容易滋生情感,她们相互依靠,相互扶持,所以她们亲如家人。 

其次,她们的生活圈子基本是在贾府之内。如第五十四回,贾母就说“他们是随便的顽意儿,又不出去做买卖,所以竟不大合时。”这固然是自谦之语,但也是实情。第六十回,赵姨娘骂芳官是娼妇粉头之流时,芳官的回答是“我便学戏,也没往外头去唱。我一个女孩儿家,知道什么是粉头面头的!” 

从这两处,可知他们一直生活在贾府这个封闭的环境之中,与外界几乎是没有接触的,因此她们单纯洁净。她们的生活大部分区域是在梨香院,她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学戏、唱戏,别的倒是不会,当她们解散之后,是“每日园中游戏。众人皆知他们不能针黹,不惯使用,皆不大责备。其中或有一二个知事的,愁将来无应时之技,亦将本技丢开,便学起针黹纺绩女工诸务。”所以后来袭人才对芳官说:“你也学着些伏侍,别一味呆憨呆睡。口劲轻着,别吹上唾沫星儿。”这里特意指出芳官听了袭人之话,依言果吹了几口,甚妥。 

正因为如此,她们是不通世务的,不知人事之复杂,在她们身上保留着人的本真,她们的性格按照天性在发展,所以芳官到了怡红院之后依然天真活泼,只看到宝玉对她们的娇惯,袭人对她们的宽容,没有体察出怡红院温柔和谐之下所暗藏的勾心斗角、告密生隙。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能感受到屈辱和压迫,最明显的压迫是她们干娘的克扣,芳官的第一场风波正是因为她的干娘要她用剩水洗头引起的。职业的耻辱则是通过她们中的清醒者与先觉者龄官表达出来的。当贾蔷提着雀儿讨好她时,她的反映是认为贾蔷是“打趣”她, “打趣”二字正揭示了优伶们的真正生存状态——被玩弄被歧视。 

这种屈辱与痛苦她们只能独自咀嚼咽下,她们无处可诉,她们是一群无家的人,没有亲人,没有自由,她们所从事的职业也不是出于她们的本意。然而无论生活环境如何的恶劣,她们总是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持人格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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