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张火丁》新书发布会
时间:2010年1月18日
地点: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报告厅
主持:白岩松白燕升
摄影:胡渝江杨遐贵
速记:李京威
白燕升:下面我们应该请出出版人、本书的主编老六,他的名字叫张立宪,我们有请张立宪先生上场。
张立宪: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大概的筹备和出版过程。确实,在座很多朋友,在这几年中因为这本书,已经被我烦了很多次,我不停地念叨这本书的进展情况,包括在拍摄和编辑过程中向很多朋友请教,也请很多朋友帮忙。大家看到的这本书是这个样子,在编辑过程中其实有很多套方案,我只要见到懂出版的人,就和他探讨用什么方案好,见到懂印刷的人,就探讨用什么纸来印,所以在这几年中,有太多的朋友被我弄烦了。
这本书已经做了四年多的时间,我选了四年中的一些照片,通过这些照片,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成书的过程。
老六通过幻灯向大家介绍这本书的制作过程
我的一个身份是张火丁的戏迷,但光是戏迷,不足以把这本书做出来。另外一个身份是新闻出版行业的从业人员。在京剧最鼎盛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技术条件所限,没有留下太多的资料。我看过一个资料说,梅兰芳先生拍《天女散花》是在一个摄影棚里,先把铁丝窝成卷,把飘带绑在上面,弄成迎风飞扬的样子,才能拍。现在是数码时代,一摁快门,几十张照片瞬间就能出来,也不用考虑胶片的负担,在拍摄方面成本已经很低了。技术条件能够满足,这么好的条件下,还不留下一些资料和史料,让我们同时代人,包括我们的后人,看看京剧是什么样的,青衣是什么样的,确实太遗憾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才决定做这个事。
大家看这张照片很奇怪。这是2006年在济南,我们为这本书拍的第一张照片。当时在铁路文化宫,张火丁演《梁祝》,还没有开演的时候,张火丁的戏迷已经在第一排摆了一排花。我和阿光等几个朋友从北京扛着机器到那里,这是我们拍的第一张照片,只是试了一下机器,没有张火丁,拍照也受限制,但是大家可以从中感受到当时的气氛。
《青衣张火丁》这本书里的第一张照片
书里最后一张照片
这两张照片拍摄于同一场演出,2008
年元宵节的时候,张火丁在梅兰芳大剧院演《春闺梦》,贺延光老师拍的。在这之前我们也去天津、香港拍过几次火丁的演出,感觉在演出中拍照太受限制了,不能影响观众看戏,摄影师不能随便走动,加上演出转瞬就过去,抓不住很多东西,老这么拍不是办法。后来和张火千老师商量,我们租一个剧场来拍,观众就是摄影师,没有别的观众。这个计划远远超出一开始的成本预算,和设想的规模,我很害怕,所幸后来我们和国家京剧院接触,宋官林院长给了很大的支持,所有的道具、服装、演员、职员都来配合拍摄。我们租了北京儿童艺术剧院,准备拍五天,加上当时是奥运会之前,交通管制,剧场也很受限制,确实很不容易。但是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包括张火丁的演出时间,因为在此之前张火丁去地震灾区慰问演出,拍摄时间也一再更改,加上其他演出剧院的时间协调,最后好容易才凑出这五天来拍摄。这段时间按照戏曲界的说法,并不是最合适的时间,因为太热了,春秋季是最好的,夏天太痛苦了,但是没有办法。
2008年7月24日在国家京剧院排练室的战前动员会
照片里有我们的摄影师、张火丁、张火千老师和傅谨老师(本书的执笔)。虽然各位摄影师的风格很不一样,但是我们制定了一个基本的基调:把她老老实实端端正正拍下来就可以了,让我们的拍照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和文献意义。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预告片里选了几十张照片,除几张稍稍还有一些创作色彩,整本书确实拍得很老实。这个创作思路就是这一天确定的,这是一个礼拜五。之后我们的创作团队就陆续到位,国家京剧院的演出团队也到位了,很有点儿大兵团作战的感觉,搬家公司拉了十几天的东西,并且他们非常黑,借着奥运会涨价,原来三百块一车,他们要五百块。
舞美的东西拉到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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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拍照的水牌,任凤坡老师写了五天
这是在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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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拍摄的时候,张火丁的服装有一个专门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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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镜头、包括这些工作人员,在书里没有体现,但他们确实非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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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拍了
大家看到,这种拍摄确实是非常值得,虽然为了促成这次拍摄费了很多的力气、花了很多的钱,但是太值了,京剧就应该这么拍。摄影师可以自由选择角度,关键的段落火丁反复演,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过门,像《梁祝》里的“四季”,火丁演了不止六七遍。这是任老穿着大背心,后背全是汗,别人都是大裤衩大背心在那里工作,可想火丁穿着这些行头有多热。
演出间隙不是很长,任老师拿扇子给张火丁挡着,如果时间长,我们还有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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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舞台,摄影师可以自由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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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7月31日夜里十二点,道具、置景还在搬家,我们的摄影师非常感动,拍了这张照片
我对戏曲演出不是很懂,听张火千老师说,一个演员化妆需要三四个小时,演出最多两个小时,然后卸妆。但是我们这些天的拍摄,最少是五个小时,最长的一天将近十个小时。因为夏天用电多,中间老跳闸,拍摄过程中老有意外发生。张火丁非常辛苦,我听火千老师说,最后卸妆的时候,她的头被勒得都出血了。
其实一直到战前动员会,我才第一次见到张火丁,之前都是和火千老师协调。当时我说,我们各人尽到本份就行了,火丁认真地演,我们认真地拍,认真地编。后来在编辑过程中,我接触到了很多戏迷,他们说拍摄那么辛苦,张火丁要耍一次大牌,很多拍摄进程都要受影响。这种撂挑子的情况太常见了。说得我很后怕,但张火丁没有,摄影师让她再来一遍,她就毫不犹豫地再来一遍,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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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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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摄影师的团队,在北京儿童艺术剧院的五位,后来又来了一位
四年拍摄过程中,我们动用的摄影师是十三位,有的是就地取材,像火丁去香港演出,我们就找香港的廖伟棠去拍。去天津和上海跟拍,是我们的摄影师去。这个队伍中,大多数是专业摄影师,另外还有一些业余摄影师参加,他们的身份非常奇怪,有诗人、大夫、报社编辑、电视台编导,还有一个是卖摩托车的。
我们的演出团队和创作团队最后的合影
事实上参加这次拍照的有上百人之多,非常遗憾我们没有留下全家福,这张照片已经是人最多的一次合影了。大家看前面蹲着的右排第二个女孩,她是我们的剧务,所有生活上的事情都是她来安排。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四个月孩子的妈妈了。拍照过后,她就去了广州。现在我们的书出来了,她的孩子也出来了。她非常负责地给我们列了这样的一个东西,大家可能很奇怪,“三吨柴油”是怎么回事?我们用剧院的直燃机供凉,需要烧油才能发动,所以花的第一笔最大的钱是买柴油。
所耗物资清单
这里还不包括几十缸烟头,贺延光老师、傅谨老师、张火千老师都是大烟枪;还有若干瓶啤酒,任凤坡老师经常悄悄地偷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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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钢老师,他拍京剧摄影有几十年了
我们组建团队的时候,吴钢老师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他本人也非常愿意回国参加拍摄。但事到临头,他在法国有一些事,中国美术馆的敦煌大展要到法国去做,他不得不安排那个展览,没有赶回来,非常遗憾。吴钢老师给我打电话,出了非常多的主意。后来他回来过一次,在棚里给火丁拍了一组照片,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最后我们在书里只体现出了三四张。
我们把服装拉到棚里,这个场地是最豪华的,很宽敞、很明亮
大家看看我们书里有一部分《幕后》,就知道京剧演出是非常辛苦的,没有这么宽敞、明亮的地方。吴钢老师是吴祖光先生的长子,当年吴祖光老师在世的时候,火丁和火千就去过吴祖光老师家里,和新凤霞老师也聊过天,如今算是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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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钢与张火丁
之后我们又跟着张火丁去长安大戏院,去天津、上海接着拍,到最后觉得这么拍下去就无休无止了,不得不做到这里,先让这本书出来,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这个工作继续下去,把京剧好好地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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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曲学院的一次补拍,因为总是感觉有一点遗憾,就把我们的工作人员请到戏曲学院又拍了一次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之后是一年多的编辑时间,希望我们这本书能够不让大家失望吧。《读库》有好几次讲座都在尤伦斯这个报告厅举行,一石文化的马健全老师今天也来了,上次他们在这里做讲座,一石文化的另一个巨头董秀玉老师和我聊天,她说在图书市场不景气的时候,我们现在怎么做书,我们这一行怎么往下做?我和董老师形成一个共识,图书应该不再像现在这样,一个编辑一年能够出十几本甚至几十书,几个月来做一本书,然后就卖几个月拉倒。而应该是用几年、十几年来做一本书,然后卖更长的时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自救之道。就像最近演的《阿凡达》一样。很多年前电视兴起之后,大家说电影没落了,因为大家都在家看电视,谁还去影院看电影。但是电影越做越大,跟电视越来越能区别开,到《阿凡达》这里达到了极致,它的效果在电视上看就没有意义了,只能到电影院去看。现在网上的免费阅读这么多,希望我们的书能把网上的免费阅读和纸质阅读区分开,希望我们的书有足够的含金量。
一个编辑用几年来做一本书,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感谢张火丁能够让我们有这样一个选题,也感谢博大精深的中国京剧艺术,能够让我们这么认真地把这个事做下来。谢谢大家。
白岩松:老六的这段讲话特别像《青衣张火丁》的创作过程,第一是充满感情,像说亲人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后来一次又一次的以为结束了,但又做下去了。
五年时间,动用十余位摄影师,转战五座城市……昨天,在京出版的画册《青衣张火丁》的拍摄可谓相当奢侈。为了这套书,《读库》主编、被大家称为“老六”的出版人张立宪透露,这部书的全部成本超过百万元。
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切张火丁竟然是在被“偷拍”一年后才知道。“他们拍了我一年,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年以后才有人告诉我。”
“她是天生的青衣”
做张火丁的画册,这个念头的直接动因是台湾出版的关于京剧演员魏海敏的《女伶》一书,以及香港三联书店出版的粤剧纪念专辑《姹紫嫣红开遍》。
2006年,老六对身边背摄影包的朋友说,“赶紧去拍张火丁”,然后奔赴济南,跟随张火丁演出,拍了《梁祝》和《锁麟囊》。
在此之前,老六看张火丁的戏已有六七年光景,“她是天生的青衣,以简胜繁,以静制动,以柔克刚,这正是程派的精髓。遍观当今京剧舞台,这样懂得克制和收敛的演员,已是非常少见了”。
租下专场连拍五天
“张火丁演到哪里,我们就拍到哪里,越拍越感觉到这种拍摄方式的不足。”于是老六和他的创作团队一合计,最终确定:租一个剧场,从容地把几出戏拍下来。几经筹备,专题拍摄终于可行。
北京奥运前夕,他们租下北京儿童艺术剧院舞台,又把国家京剧院的舞美、灯光、道具都拉来。五天时间内,张火丁将程派大戏的精华场次反复表演。现场几位摄影师用自由的拍摄角度和充足的拍摄时机,拍下了《锁麟囊》、《春闺梦》、《荒山泪
》、《梁祝》、《白蛇传》、《绝路问苍天》、《红鬃烈马》、《鸳鸯冢》等剧目。
收录照片逾千张
老六说,“参与拍摄这部画册的摄影师团队,前后加起来有十几人,都是卓有成就的摄影家,堪称一时之选、梦幻组合,比如贺延光、吴钢、杨少铎、严志刚、胡渝江、法满、廖伟棠等。”
而这一切张火丁竟然是一年后才知道。“他们拍了我一年,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年以后才有人告诉我。”张火丁说,“自己以前很少拍照,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拍了
5万多张时,我特别吃惊。”最后成书的一千余幅照片中,只有几十幅具有较强的创作色彩,大部分都是纪实与观赏并重的忠实拍摄。
老六说:“假以时日,这部书真正有价值的,会是那些对程派大戏做了老老实实记录的照片。它告诉我们,这个年代的京剧是什么样子,青衣是什么样子。”
读最近出版的《
青衣张火丁》深感真正的艺术家是孤独的,与世俗常保持相当距离,张火丁正是这样的人。她平常不多言一字,每年演出数量都严格控制。有一次上海演出商和火丁商定演两场,票很早就卖完了,演出商说能不能增加两场——这放到其他人身上是求之不得的事,但火丁说就两场。事实上,她在京津沪等地演出每次都一票难求。
生活中,火丁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舞台上,她却总能焕发超乎想象的激情。京剧中的程派风格清脆如笛,和婉如萧,悠曳婉转,藕断丝连。在舞台上,火丁充分展示了其中精妙,她演程派可能具有天生的禀赋。更多时候,火丁愿意沉浸在戏里,这也许正是她不像许多明星频繁露面的原因之一。
火丁在舞台上传递出的感染力,是让人很难抵挡的。我夫人不喜欢看戏,一次却被我强拉硬拽去看张火丁,那时适逢火丁演《白蛇传》。到《断桥》的时候,她的演唱居然把我夫人唱哭了——不仅她哭了,现场好多观众都哭了。我四岁的女儿平时不看戏,但看张火丁的《白蛇传》却从头看到尾。一次见到张火丁,她说,我看了你的《
白蛇传》。张火丁特别认真地问她,怎么样?请多提宝贵意见。火丁说得特别认真。
虽然大家愿意从张火丁身上寻找程派风韵,
但是归根结底,艺术风格是无法复制的,她不可能复制程砚秋的程派。程砚秋先生是男人,张火丁却是女性,一定程度上,她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她就是她,具有独特性的这一个。有戏迷说,火丁是程腔张韵,我倒觉得,你就把她当成张火丁,看她的戏,就足够了。
《青衣张火丁》这本书让我们真切地走近一位角儿的艺术人生,真该感谢此书编者张立宪。张立宪曾说:“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如果不留下一些史料,让同时代人包括后人看看京剧是什么样的,青衣是什么样的,确实太遗憾了。所以才做这事。”如今,这事做成了,不仅完成了他的梦想,还给后人留下了艺术家最鲜活的生命瞬间。
白燕升:今天特别有意思,咱俩还真是第一次共同主持发布会。
白岩松:以前从来没有过。
白燕升:你为什么要来?
白岩松:两个原因。一是跟老六和朋友们问好,今天不仅是《青衣张火丁》的新书发布会,还是一个新年的团拜会。还有一个原因是,发布会需要找一个不懂京剧而且证明的确不懂的人参与到主持当中来,根据他们对我的了解,我符合这个条件。这本书的编辑经历,有一个“一穷二白”的过程,“二白”已经有了,坐在这里;“一穷”是张立宪他们做的是一个看不出来能挣大钱的东西,这么一个奢侈的东西。冲这些,我们就来了。
发布会由白岩松、白燕升主持。白岩松名之曰
“一穷二白”,“二白” 指他们两位,“一穷”指我们穷尽全力做这本书
白燕升:说奢侈可能是说这个价格,主编叫老六,定价六百六十元。如果他叫“老九”就坏了。说奢侈,我很吃惊,京剧的书能够卖到六百六十元,但我相信这是有含金量的,它代表了对一个演员和戏曲专家的尊贵。而岩松的戏曲知识都是我和老六给的。
白岩松:但是没有给多少。
白燕升:在饭桌上,最近我们都在说张火丁。老六谈的最多的戏曲演员,一个是张火丁,一个是裴艳玲,可见他的品味不低。他出这个书,我很尊敬他,一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二是这本书留下了,给后人留下了,记录下当代戏曲艺术家最鲜活的瞬间,我们感谢老六。
发布会之前,老六与二白在一起核计。他们身后是两位老前辈,摄影师刘香成和出版人马健全
白岩松:这本书的拍摄创意始于 2006
年,我和张立宪也是那一年通过刘建宏认识的。不用介绍在座这么多大家了,贺延光老师、刘香成老师……从2006年我和老六聚会到现在,没有一次他不提火丁的,他们为火丁做的最极端的事情是在刘建宏的家里,张立宪和刘建宏把我拽到卧室,放火丁的专辑,他们的眼睛像刀子一样,一副如果你不说好,我们就掐死你的架势。还好,我说“好”了,确实不错。
白燕升:那是张火丁早年的专辑,还不是太好,就把他迷成这样。一个人有偶像是一种幸福,我从小喜欢戏曲,做戏曲节目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让我喜欢的艺术家不是太多,张火丁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白岩松:在来的路上我问过建宏,到这里又问了他,我真是不懂戏曲,像个孩子一样,反而会问出很多好玩的东西。我问他,张火丁这么火,每次你们都跟我提她,带点粉丝的感觉了,但为什么她不在大众里像有些人那么火呢?
白燕升:她怪,首先是怪。
白岩松:马拉多纳也怪。
白燕升: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要和世俗保持相当距离的,是孤独的。一般的活动和演出,张火丁都婉拒,电视台办的最多的活动是晚会,张火丁都屏蔽掉了,大众眼里看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张火丁参加大的演出机会真的不太多,2007年元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个唱,当北广传媒和她协调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打给我,说自己真是没底,要清唱,而且两个多小时清唱。我说一定要做,这真是空前绝后的事情。我多希望再出几个张火丁,但是再出一个这样的人不知道要多少年。我那天见证了她两个多小时的演出过程,她一直在说赶紧结束,一直紧张地把演唱会唱完,她很忐忑,不愿意面对大众,只愿意沉浸在自己的戏里。这也是京剧演员不像明星频繁露面的原因。
白岩松:开场白的最后一句话。感谢张火丁和这些合作者,因为看不出来你们会从这里得到什么,这是真投入,几万张照片背后是你们的努力,我们应该送给他们一些掌声,谢谢火丁和她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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