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芦苇荡如海,回头是岸》:《芦苇岸诗选》读札

(2013-12-13 10:21:52)
标签:

李衔夏

芦苇岸

霍俊明

韩作荣

大卫

分类: 书评文论
芦苇荡如海,回头是岸
——《芦苇岸诗选》读札(文/李衔夏)

    带着青痕的光头、带着黑框的眼镜、带着缝线的风衣、带着拳头的报纸……这是诗人芦苇岸在网络和诗集公开的肖像。照片上的芦苇岸,不像诗人,更像一位苦行僧,对这个悲凉的世界展露蒙娜丽莎的微笑。
    正如诗评家霍俊明在《序》里说的,芦苇岸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个诗人苇岸。而我从其本人口中得知,这是他的真名(身份证登记的名字),大概这是土家族语的汉文译称吧(诗人芦苇岸是土家族人)。这是伴随诗人成长的三个字,通过汉语象形力量的作用,这三个字对诗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必然是巨大的。“芦苇岸”带着强烈的画面感:风吹芦苇,摇荡如海,无边的海,岸在哪里?
    这样的设问毫无悬念可言,读者大概早看过了文章标题。
    是的,“回头是岸”。
    这是笔者通读《芦苇岸诗选》后得出的答案,这是我个人的解读。一个伴随诗人诞生而诞生的名字所提出的疑问,需要诗人用一生的时光来回答。诗歌作为记录诗人生活和灵魂历程的文本,诗人对生命追问的答案,读者必能从其诗集中寻索得到。
    回头,并非浪子洗心革面,而是回想、回忆、回望过去、回溯自己的根、回归精神的故乡。诗人布罗茨基曾说:回忆,是人类在幸福的进化过程中退化掉的尾巴的替代物。由此看来,回忆是人之为生命的重要元素,没有回忆,没有历史,人类将迷失在前进的方向中,永堕虚渺。诗集里的一百多首诗,大多驻足于个人回忆,仿佛诗歌对于诗人来说就是一本时光记事簿。或许因为芦苇岸是一个现实悲观主义者和诗歌无用论者,从他的诗里,读者很难读到未来,偶尔出现一滴理想,要么转瞬寂灭,要么化身泪水,划过黑夜的脸庞。
    霍俊明先生说:“当诗歌进入到文学场域中的时候,诗人的写作必然会程度不同地受到刊物品味、编辑眼光和时代诉求的影响。我们已经看到时下如此相近的诗人和大量相互替换的诗歌仿制品。因此,我更喜欢芦苇岸那颗‘挑剔的胃’和‘素净’的之心,我也更乐于阅读这些更加自足和个体的写作以及由此发出的声音和一道道细小却惊心的闪电。”大概这是根据芦苇岸2006年开始不再向报刊投稿的信息所作出的分析判断吧。
    笔者曾为此语对诗集满怀期待,最终却微感失望。《寂静多美好》、《长堤上,一行白鹭》、《爱的代价》等诗作略显稚嫩;《春天,背母亲去野外走走》、《春天的广玉兰》、《小草刺痛的春天》等诗作怎么看怎么是《诗刊》体;《冷水澡》、《早安》、《体检报告》等诗作那么那么的《人民文学》体……
    芦苇岸在《跋》中说到两个重要信息:一是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他既不读诗也不写诗,四十多岁才真正点燃写诗的热情;二是他至今写的诗歌还不足三百首。
    从第一点可以想到,芦苇岸2006年开始不再向报刊投稿大概就是35岁不再写诗了(芦苇岸生于1971年),而最近几年,他已经跨入40岁的门槛,重新写诗,我不确定他如今有没有投稿,但他的长诗《空白带》和组诗《湖光》广发于各大刊物,大概不会全是编辑登门约稿或选稿(用芦苇岸的语言来说是,“没怎么刻意投稿纸刊”),若真如此,那么所谓的2006年开始不再向报刊投稿就是指35岁到40岁不写诗的那几年而已,这就不同于霍先生的分析。
    从第二点看,《芦苇岸诗选》中的一百多首诗算是占了芦苇岸诗歌创作总量的大半了,这就不存在激烈残酷的筛选,鉴于他的代表作《空白带》和《湖光》的缺席,有理由相信,诗集里大多是其前期的作品,他把最好的诗歌留给了下一本诗集。这样一想,笔者阅读这本诗集的不快便一扫而光了,读者可以对这本诗集失望,但不会对诗人芦苇岸本身失望。对这本诗集越失望,对芦苇岸下本诗集越期待。
    而芦苇岸这些不算成熟的作品,或许不是有意向主流诗坛的靠拢。由此笔者想到补充霍先生观点的一个方面:诗人哪怕不是投刊物所好而写诗,也会受到主流诗风的影响,因为每位阅读者都无法摆脱时代的影响;通过刊物发表作品的诗人不一定是投刊物所好而写作的,诗人大卫曾说,“如果你是李白,神也无法阻挡你横空出世”,是诗歌的上佳质量超越了刊物的风格和品味,真正伟大的诗人甚至能通过作品改变刊物、改变诗坛、改变时代。
    我曾经给诗人芦苇岸提过一个建议:《空白带》拥有一个独立的体系,《湖光》拥有另一个独立的体系,他的其他系列同样,同一系列的体系内,风格统一、语调统一、气息统一,说明芦苇岸本人是拥有“一种语调说万物”能力的,但他想要驾驭的系列太多了,太杂了,各个体系差异太大,聚到一起反而模糊了背后那个书写者的面孔。
    诗人韩作荣曾说,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调是重要的。
    语调太多了,就不是吟诵艺术家,而是表演口技的杂耍演员。笔者反复提到一个判断潜质诗人的标准:看谁的诗歌能捂住署名给别人看都能被认出作者。在笔者心中,伟大诗人不是给世界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好诗,而是贡献一个崭新的语言体系。孔子说:不读诗,无以言。诗人一旦通过诗歌创造出一种新的语言,影响世界、影响时代,他甚至能影响到当代人乃至后世人的日常言语交流。
    芦苇岸之前是写小说的,不乏发表,但他已经很难读进一篇小说,他现在只读诗歌和评论。芦苇岸也曾有五年不读诗、不写诗。常人大概很难想象这种从极爱到陌生的过程。这里面不难看出芦苇岸的性格:不满足于单一化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芦苇岸虽然拥有一般人羡慕的语调驾驭力却偏偏选择多样化的腔调。另外,芦苇岸同时还是一个现实悲观主义者和诗歌无用论者。看来,哪怕芦苇岸接受笔者的这个建议,他要克服性格来修炼诗歌也需要一个艰难、痛苦的过程。既然这样,那又何必较真呢!像芦苇岸自称的那样做一个诗歌读者不是更洒脱、更自在、更逍遥、更痛快吗!这一辈子,能坚持“我手写我心”已经够了。
    芦苇岸的这种一人驾驭多种语言体系的习惯也是有一个好处的,他的组诗和长诗之间差异大,就能更独立地体现出自身的价值和影响。笔者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论述过“组诗”的重要性,在此,不妨选录部分内容与大家分享一下——

    诗坛盛行两个观点:
    第一,诗贵精短,诗应节制。最好在20行解决问题;
    第二,没有写过长诗的诗人,不算真正的诗人。
    当然,这两个观点都是一种极致的说法,我们姑且不谈它们的对错。从这两个观点,我们可以看出,诗人们对单体诗的重视,自认为有修为的人强调前者,自认为有追求的人强调后者。似乎很少听到有关“组诗”的经验论调,大概是诗人们对“组诗”重要性的忽视吧。刚入门的年轻诗人,写出几行诗就开始自鸣得意了,认为构成了对整个诗歌史的重大改革与冲击。而写诗有些年月的成熟诗人,总是把诗歌砍了又砍,缩了又缩,三十行变二十行,二十行变十行,十行变几行。从诗歌刊物的角度来看,主要是那些成功创办几年以上的刊物,会重视“组诗”的刊发。许多新创办而仍处于前几期的刊物,一般追求“囊括的广度”,限于版面的有限,只能每人发一两首不痛不痒的诗。而即便是那些意识到组诗重要性的刊物,苦于投稿作者较少重视组诗的创作,收不到足够多而好的组诗,只能把同一个作者的风格较相同或者主题较统一的一批诗歌人为地冠以“组诗”的名义。
    散漫的公蛤蟆在《拿精气神当香焚》中说,“什么是组诗?是不是反映一个主题的诗歌凑在一起就是组诗?如果是那样,所有的组诗都可以是一个题目:慢?低语?暗影?深处的光芒……就本人有限的阅读组诗的经验来看,绝大多数组诗的普遍性远远大于了其特殊性。真理显然不应是这样的,组诗应该是一个或小或大独特的系统,它首先要具备整体性,其次应该具备有秩序性和内部结构的优化趋向;除此而外,一切组诗的脸孔都是可疑的。”
    我很赞同这个观点。真正的“组诗”是应该有体系的。
    如果说,长诗偏重的是整体、系统、架构等宏观视野,而短诗强调的是精致、细腻、准确等微观细究,那么,在我的理想中,真正的“组诗”应该是宏观与微观同时追求的艺术合体。好的“组诗”,读者随时可以把它当做一首长诗来看,而其中的每首单诗又极具短诗的精致之美,比长诗粗粝的细部更值得品味。
    ——好的“组诗”,是一首比长诗更自由的长诗。

    笔者的志愿,是:把一辈子的诗写成一个大型组诗,把这个大型组诗写成一个长诗。
    从诗人芦苇岸身上,我们学到:诗歌净化心灵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好诗人不仅仅用诗歌感染人,还能用自身的品格、气质影响人。诗人本身就可以是一首诗。
    诗人们,尘世人太多,我们天堂见。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