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不只留香》
文/李衔夏

秋天的一把火被黑夜摁灭
漫天星光是最后的余烬
红霞萦绕夜空。闭眼，脑海遍布渔灯
久久不息……这个红头发的女子
哼唱嘶哑的歌曲
摇摆干裂的舞姿。在电视屏幕里，传来
一阵一阵热浪，奔腾翻滚
我一杯一杯地喝水，渴意燃喉
沉醉。痴迷。疯狂。她仿佛用嗓音和肢体
代替我的内心——呐喊、咆哮
竭斯底里。她有一个奇怪的名字
——李斯丹妮
我总认为：她不姓李，她姓李斯，她有
灭六国平天下的豪情壮志
在这样一个秋夜，秋叶簌簌飘落
她是其中最绚烂的一片红枫
秋风安静，绝不呼啸
秋风凛冽，残酷……她转过身，拖着
受伤疲惫的双腿，黯然离去，眼泪迅速蒸干
秋夜是属于离别的。她该唱得更慢些
更——慢——些
天生独特沙哑的声线才能拉扯成一把二胡
这只在黑暗中展翅的麻雀
才能越飞越高，飞到冥思者看不见的远方
在秋夜，广阔大地铺满丰收的田野
那一株低头沉吟的向日葵
自从盛开在梵高的画布，盛开在无情的深秋
她便再也寻不着暖日彤辉的方向
绿色羽毛缓缓降落，尘埃跳上她柔软的肩头
静静睡觉。回归尘土，不只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