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朽木白哉一动不动地趴在窗台边，明月，无风，窗帘也跟着主人一动不动。清冷的月光照得他的皮肤越发的苍白。纤细的手腕，忽然动了动。白哉终于看见了，那个棕发男人的高大身影。

男人似乎还牵着一个人的手，他牵着的人有耀目的银发，肤色甚至比他的发色差不了多少。那个人的嘴角弯着诡异的弧度，眼睛眯成一条缝，与棕发男人聊着什么。

白哉安静地看着。眸子里流动着什么晶亮的东西，那不是泪，因为他最讨厌流泪。

那个男人说过，自己的眼泪是最可求不可得的宝石。

直到楼下的两人在楼梯口分别，银发人笑着看棕发人进了楼道，便转身走了。

白哉迅速关上窗，连窗帘都拉好，被子一揭就钻进里面作睡着状。

果然。敏感的耳捕捉到外面熟悉的开门声，接着，关门，放下外套，拖鞋的声音细碎地往这里靠近，然后，开门。

蓝染惣右介，屈指可数的成功商人，手下的巨大财团跟黑暗势力富可敌国。

而此时，他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孤僻的居民楼里，他和朽木白哉的所谓的家里，朽木白哉的房间里，朽木白哉的身边。

蓝染十分享受的样子聆听着白哉均匀的呼吸声，手探入冰凉的被子里面，抚过白哉的手臂，从睡衣下摆探入，流连过那训练得当的腰身，又在平坦的小腹上摩挲，低温的丝质般的皮肤让人垂涎，蓝染带着薄茧的手留恋那触感而舍不得抽出。

最终，那指尖触到胸前小小的突起，至轻至柔地挑拨揉捻，感到那身体越发僵硬直至硬僵着不动，蓝染才微笑着抽出手，可手很快就抚上白哉微微发热的脸，接着唇又谈了上来，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

低语而喷出的热气打在白哉耳廓，若是拉开减弱了光线的窗帘，一定看得见那里已经泛起诱人的粉红。

蓝染留下这句话后便走了，白哉等着那脚步声渐远，才倏的睁开眼睛。

蓝染……

二

周末。

白哉穿好鞋，把滑落到脸边的黑发拨到耳后，环视一周，确定没有忘拿什么，就出了家门，到街头搭计程车。

周末的时候蓝染总是没有回来。白哉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知道。

也许他有自己的事吧。

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的高楼，白哉又想起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个银发男人。

或许是朋友吧，或者部下，或者是最近在合作的客户？还是说……白哉的唇抿得更紧。不，不会的……不要随便怀疑他……毕竟，自己也……

在司机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白哉下车，不轻不重地甩上车门，踏步走进巨大的庭院，沿着白色的道路走向中央偌大的宅邸。

门卫对这个不定期前来拜访的黑发人已经司空见惯了，看也不看就任他进来了。

不过，真是个漂亮的人啊。

白哉刚走到门口，门却自己开了，一愣。

「白哉！」这庭院、宅邸的主人黑崎一护，橘色的脑袋忽地从门缝里冒出来，没等白哉反应，就径自拉过白哉的手让他进来，顺带关上门。

「……黑崎……」白哉的眉头微蹙，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一护灿烂地笑，似乎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叫我一护吧。」不得不说他阳光的笑容和他的发色很搭，就像白哉的沉默如他黑发的禁欲一般。看着那笑，白哉又想起另外一个总是笑的人，可他和一护完全不同，那笑带着虚伪，不为人知的虚伪。

「……」白哉陷入沉思。

「怎么了吗？」一护看白哉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烦恼。

白哉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没有。」

三

「呜……啊啊！……不行……啊……」

黑色发丝在白色的床单上铺下一片，随着它们主人腰杆的大幅度摆动而前后晃着。

「我不行……蓝染就行吗？……」一护的目光显得异常沉静和深邃，下身又重重地顶了一下，换来白哉带着惊讶的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白哉的眼泪开始失控地滑落，颓然地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是……」
也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哭泣……一护想着，给白哉翻了个身，看着他尽力抑制，眼睛里还是流出晶亮的液体，划过红透的脸颊，嘴角黏腻的唾液和口里含糊不清的淫叫让气氛顿时淫靡起来。

「啊唔……不要……」

高潮将至，白哉突然开始组织断断续续的句子。

「求你…啊…不、要……伤害他……哈啊——」

一护的面色沉了沉，更加发狠一样把滚烫的液体灌注在白哉的体内。

四

「……还有几个月？这样的日子……」

白色蒸汽在整个浴室里飘荡。一护正低头帮白哉清理，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白哉有点低哑的声音。

「……」

一护的手顿了顿，不语。

白哉并没有介意什么，只是用手遮着眼睛自顾自说着：

「……还有半年吧……到我的生日那一天结束。」

「……啊。」一护的头埋得更低。

「你答应过的……不会用你的家族毁掉他的一切……」白哉略微抬起头看着一护的橘发，浴室里有些刺眼的灯光似乎并没有他的发色耀眼。

一护有点失控似的去吻白哉的脸，唇擦过那长而密的睫毛，吻干他虚无的泪：

「我答应了……我答应的……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我不能啊。白哉闭上眼任意识沉沦。

此时的蓝染，环抱着市丸银的身体，在这间极其高档的浴室里，浴缸白色的边缘像是要融化在水蒸气里一样模糊的。

而银，正是白哉那日看到的银发男子。

「想什么呢。」银趴在蓝染胸膛前，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看着蓝染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没什么。」蓝染闻言，笑了笑。

银倒是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撒娇一般扭了扭身体在蓝染怀里蹭蹭，像只狐狸：「不会是想你家那只小白兔了吧？」

蓝染不可觉察地一顿，就学着银的样子眯着眼睛回了他一个笑容：「怎么会。一个没落的贵族罢了。」

朽木家，已经没有当初的威风了。

前任的家主被他所杀，现任的呢？所谓的朽木家最有出息的二十八代家主朽木白哉只不过是只毫无反击之力的白兔而已。

蓝染现在才发现，他其实挺满意兔子这个比喻的。

五

「时候不早了，」蓝染穿好衣服，一望钟，已经快要七点多了，便拿了外套，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句，「银，记得好好吃饭。」

「好~」倒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银头也不回地应一声，举起手表示他知道了。

蓝染看似无奈实际宠溺得不得了地笑了一下。

从前的周末，他都不会去白哉那里的。

那么，白哉，你在干什么呢？

蓝染打开门时，意外的是一片黑暗。

要是换平常，应该是灯几乎全部都开着，无人的房间门被关起来，客厅的音响放着并不流行的古典音乐，然而白哉一个人像取暖的小动物一样窝在沙发角落的那堆抱枕里看书。

蓝染知道，他怕黑，怕安静，怕一个人。

不免有些可笑。一个大男人，反而像小女生一样。

那时候的蓝染大概没想到，那只是白哉无处发泄无助感才会有的举动吧。

蓝染开启一盏灯，走到房间里看，没有人，每个房间都没有，浴室厨房都空无一人。周末了，他能去哪？他平常就没有什么朋友，据说的唯一的朋友已经离开他许多年了。

突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蓝染下意识望去，果然看见那只白皙的手推着门进来了，白哉的眸子半垂着好像很困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看起来莫名可爱，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是几本书。

看见蓝染的时候，白哉明显愣了一下，但迅速回复了平静。蓝染暗叹他的适应能力。

白哉见蓝染在这里，本就疲惫的身体却越发紧绷，他从未如此害怕，怕蓝染知道，怕黑崎一护毁约，紧抿的唇同那张显得秀气的脸越发苍白，不说话，想要绕过蓝染进入他身后自己房间的门，蓝染却扣住他握上门把的手，继而无形的压力让白哉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门上。蓝染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沉默：「出去玩了？」

「……嗯。」白哉微微点头，像是怕蓝染不信一样补充道，「去书店。」

蓝染面不改色地微笑着，从白哉指尖的弯曲处取下装着书本的袋子，不忘轻轻地揉了揉白哉有些僵硬发红的指尖。「啊……似乎又买了不少书啊，白哉。花了很多钱吧？」

白哉极其纯良但本人全无知觉地眨眨眼睛：「你以前给的。」

蓝染轻笑出声，又有点像轻蔑的鼻音。「白哉这么闲的话，不如多点时间陪陪我吧？」低头在白哉的耳畔吹着热气，气氛瞬间温暖到暧昧，「……如何？」

「……知道了。」白哉轻轻抬起手想推开蓝染，才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无力，甚至动不了蓝染一丝一毫。

那种只属于白哉的无力的抗拒蓝染爱极，特别是想到他之前那样高高在上俯视世界的样子，到如今抬眼用惹人怜爱的眼神仰望着他，中间巨大的差异让蓝染兴奋不已。

不过……刚在银那里纵欲许久。蓝染细微地皱了皱眉。他蓝染惣右介才不想精尽人亡这样丢脸地去死。

这样想着，蓝染终于放过了白哉。起身把装书的袋子递到白哉手上，脸上重新漾开微笑：「晚饭吃了么？」

白哉有点奇怪蓝染会这样轻易放过他，换做平常现在他和蓝染不是躺在沙发上就是在床上了，而且刚刚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白哉依然摇摇头：「没有。」

「这样啊……」蓝染半垂下眼睛作思考状，不一会儿又笑着看看白哉，「那么，你先去看会书吧。晚饭一会儿就好。」

「嗯。」

白哉和蓝染一个走进房间一个走向厨房。白哉吃力地关上门后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幸好他回家路上又转念去了趟书店，不然不知道这要如何收场？而且……黑崎一护……白哉忍不住碰了下发疼的下身。在床事上，还真不留情啊……

六

转眼间，树开始落叶，直至树枝都光秃而狰狞的时候，冬天悄然至了。

圣诞刚过即将新一年的时候，白哉也一如既往窝在家里看着书。透过窗子隐约可见外面的人带着围巾帽子，穿着厚厚的衣服在街上走着。白哉忽然想起自家唯一留给自己的银白风花纱，似乎在跟蓝染搬到这里来时就不见了……白哉的心情突然低落下来。朽木家百年的延续……居然在他这里就……

「怎么了？」蓝染笑着看白哉像是十分失落的样子，递过来一杯温牛奶。

「啊……」白哉瞬间长大眼睛看着蓝染……手里的牛奶。

蓝染会意地笑：「没加糖。」

「……似乎不能加辣椒。」白哉接过蓝染递来的牛奶，白玉般的手似乎要跟白色的牛奶融入一起，都是那样白，像冬天的雪。

蓝染毫无防备地被白哉单纯得像小孩子一样的想法逗笑出声，换来白哉一个带着点怒气的嗔视。

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对于蓝染来说，不久了，一个多月后他就要和银搭飞机出国，不再回来，至于白哉怎么样，那又如何。

对于白哉来说，还很长，一个多月后和黑崎一护的约定就能实现了，那时候蓝染不会有事，他和一护再无瓜葛，一切归于平静……

七

这个世界充满了巧合。

某个极其普通的周末，天上飘着小雪，从黑崎家拖着疲惫身体走出大门的白哉，和挽着银的手刚要拜访黑崎家的蓝染，巧合地相遇了。

巧合，绝对的巧合。极富戏剧性的。

「啊啦，这不是蓝染家的小白兔么~」银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但他的嘴角弯得比平时更深，弧度更加诡异。

白哉一颤，不说话。冷汗湿透了背后的衣衫。要是自己的刘海再长点该多好，说不定这样蓝染就认不出他了。

「白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蓝染难得一见地收起笑，看着白哉极其顽强地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你是来找黑崎一护的么？」

白哉终于支撑不住地跪坐在地，深呼吸依旧无法平息激烈的心跳，他能感觉到心跳的声音，心脏好像抵在喉头，又好像颈动脉边就有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等待着瞬间将他杀死的时机。

白哉认出来了，这个银发男人就是上次和蓝染一起到楼下的那个人，他和蓝染是？……两人牵着的手像强光灯刺痛白哉的眼睛，意识即将在转入寒冷的傍晚沦陷于砭骨冷风之中。

银像是也知道了什么一样走上去，狠狠地踹了一下白哉的腹部，白哉便被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牙要咬碎了，身体要抖碎了，捂着被重击的部位躺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呼出层层白雾。无助地看向蓝染，可他并无阻拦。

「想不到啊~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呢，朽木君。」银直接隔着白哉的手踩上去，传动脚尖，踩灭烟头一样蹂躏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关节的皮都被粗糙的鞋底磨破，可刚被一护压榨完的白哉哪有推开他起身反击的力气。

意识在模糊。

白哉眼里的蓝染分成两个，三个，变为一个，又分出许多个。寒冷更甚天气的眼睛盯着他，冰冷的，没有温度的，银踏在地上的脚的影子遮住了那双眼睛，可白哉就是觉得，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不管是哪个方向，都是冷冷的，白哉仿佛深处极地，无处可逃……

等黑崎家门口的守卫没有听到一如既往的叫计程车的声音，探头出窗户看时，吓了一跳，那柔软的黑发毫无生气地在地上铺开了一小片，那双手仿佛落了几片红梅，白的白，红的红，点点血迹触目惊心。他分明看过那双手那样小心翼翼地推开黑崎家黑色的雕花大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从不用他再跑出去一趟，可如今是怎么了啊……？

他跑出去找到在庭院里扫雪的仆人，仆人感到奇怪但还是去通知一护了。他便急匆匆开了大门，果然是那位黑发的客人。双眼紧闭着，脸有点红，微微喘息着但似乎越来越微弱。

四周没有人，只能看见几个略微被雪掩盖的脚印，他确信那是他未发现时被掩埋的真实。

出乎意料的，一护马上就赶了过来，没披外套就冲出来了，捞起黑发人软绵无力的身体大声喊着「白哉」……是那个黑发人的名字吗？

他从没看过这个大少爷这么惊慌。一护抱着白哉的身体跟赶来的仆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好像是要他们去找医生来。

像是把什么都交代完了之后，一护就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抱着白哉冲到家门里了。他数了数，那之后一护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出门了吧。连一护的好朋友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等等都回绝在外了，理由很简单：有事在忙。

八

「白哉！白哉！」

白哉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一护张扬奔放的橘发，那张与旧友神似的脸带着急切和惊喜，在他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

「海……一护？」白哉的眼睛还没完全找到焦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行，想用双手撑起身体却发现两只手上都缠了绷带。

「不，不要起来，在躺一会儿吧，你还没完全恢复。」一护连忙站起身小心地压下白哉的肩。

白哉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问道：「蓝染呢？」

「……」

为什么。一护的眼睛里突然多了更多的隐忍和不舍，还有藏不住的狠戾，他这才想起来——蓝染他，回不来了。

并非死亡。而是，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心灵的距离比生与死的距离要远得多，白哉为这个认知感到几乎无法呼吸。

「一护。」

「嗯？」

白哉向一护伸出手，一护以为白哉硬是想要坐起来，低下身想去阻止，而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却直直伸向了他的眉间，轻轻按压，想要让他的眉头舒展开来一般。

「白哉……」

「一护，」白哉打断他的话，闭上眼睛又睁开，眸子毫无防备地直视着一护的眼睛，「让我走吧。」

一护像是被白哉淡如烟水的态度激怒了：「白哉！！蓝染身边已经有市丸银了啊！！为什么你还要回去？！他们那样对你，你发了三四天的高烧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初恋次没有看见你倒在那里说不定你就死了啊！！白哉！！！蓝染值得他让你用身体去换他的安宁吗？！就算被误解，就算被背叛吗？！！难道你不怕我毁约杀了蓝染吗？！！——」

「你不会。」

白哉的眼睛瞥向别处。三个字回答了一护的全部质问。

一护忽地跪在地上，两人久久不语。

九

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白哉了。

每一天打开那个空荡荡的屋子的门，蓝染都有一种幻灭感。他想去找他，但他在这时才后知后觉他只知道白哉去过黑崎家其他一无所知，甚至连白哉的生日都不知道。

蓝染的眼角瞥到沙发，白哉走之前散落在沙发上的书，那是白哉之前独自跑去书店买的……那个时候自己似乎就在怀疑他了不是么？

果然不出蓝染所料，他和别人在一起了，不过蓝染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和黑崎一护在一起，那个下贱的身体就那么值钱？

走出那件屋子，蓝染在楼下看到了银。银上前挽住了蓝染的胳膊，微笑道:

“蓝染，你似乎有客人了。”

蓝染顺着银的视线望去，白哉正站在与他们相对的另一端，手里提着书店的袋子，低头沉思似的向他们走来。

看见蓝染和银，白哉的眸子睁大了一下，但并无波澜，蓝染看过的，那是他看见某些陌生人的眼神。

白哉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两米，一米，最终与他们擦肩而过，蓝染和银就像空气一般。蓝染皱着眉看白哉若无其事地上楼，终于撇下微笑不变的银跟了上去。

十

“为什么不回来？”

蓝染把白哉推倒在沙发上，神情难得的不悦，质问的语调也是冰冷的。

白哉撇过头不语。

“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

“因为我以为你不在这了。”确实，蓝染下楼的时候就确定了要忘记白哉的决心，只要他和银没在那里看到白哉，他就能一走了之，和银去过他们美满的新生活。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因为你身边有市丸银。”

“黑崎一护跟你说了什么？”

“他又跟你说了什么？”白哉不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蓝染眼底一沉:“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做的那些事……”至此蓝染忽然间被腹部的剧痛打断。“这样就够了。”白哉趁机挣脱蓝染的压制，刚想离开却被蓝染抓住手腕，伤口突然被钳制让白哉来不及压住那声痛呼，可那片吻过自己千万次的唇又让他把接下来所有声音咽进肚子里。

“黑崎一护还没教你怎么换气？”蓝染的脸上又浮现出有点无奈的笑，分不清真假。

白哉无力辩解，亲吻这方面一直是他毫无天赋的弱项。

“我没想到过你也是那么会说谎，而且隐藏得很好。”蓝染揽住他的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明明你是个连装睡都装不好的家伙，我却被你骗了这么久。”

白哉依然没有答话。

“你想要我怎么做？作为你卖身求全的报答。”

“……离我远点。”

“……好。”

蓝染走了。是朽木白哉亲手把他推给别人的。

白哉等蓝染重重地关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浑身脱力滑坐在地。

他不止骗了蓝染，也骗了自己，骗自己他不爱蓝染，骗自己他可以掩埋一切真实，骗自己他承受得住所有后果，骗自己这才是蓝染想要的，骗自己他成全了别人。

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END.

后记

我知道我草草结尾了写的烂了前后不对了蓝染渣了白哉弱了恋次一闪而过了……【抱头蹲下】

总之就是对不起……

有很多人怀疑蓝白到底有什么萌点?

我只能说……萌点都是Y出来的……

等哪天98说出「白哉其实是个冰山傲娇女王受」的时候，世界末日大概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