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象的世界,看云卷云舒》《甘肃广播电视报壹周刊》记者: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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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校长奖孙悟空郭芳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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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羽,90后知名少女作家,中国少年作家学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十佳文学少年”,是唯一一个在中学时期,就把全国三个中学生写作十佳大奖——叶圣陶杯、语文报杯、雨花杯拿全的90后,被中华语文网封为“最高产的小作家”,已在《读者》《意林》《少年文艺》《西北军事文学》等发表文学作品100余万字,出版《最女孩》《我的绰号我的班》《千面好男生》《一只1996年老鼠的真情告白》等书。40次获全国金奖和一等奖。2013年4月,还不到17岁的张佳羽入选甘肃省委宣传部、文联、作协、文学院联合评选的甘肃省首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阵容。18岁荣获黄河文学奖青年奖……
张佳羽的小学时光很美好,无忧无虑地疯玩,玩够了就看书。家里四大书柜的书,张佳羽踩在小板凳上,从上翻到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过,对于那些厚重的小说她有些不屑。于是,她就挑《格林童话选》《安徒生童话选》《贾平凹散文自选集》《古代诗选》《当代短诗选》《消闲四品》等诗文短小的集子看,再就是挑像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玄小佛的《爱的谎言》、朱自清的《背影》、徐志摩的抒情诗、罗兰的小散文、杨红樱的《漂亮老师和坏小子》等那样薄薄的小册子看,过不足瘾,就逼着爸妈买回来一摞一摞的精品彩图书,把那些厚重的小说分解成图片和说明文字,愉快地消化。
书看的多了,张佳羽就满脑子的故事,古代的,现代的,悲的,喜的,外国的,中国的,长的,短的,交叉在一起,至于小说到底是什么,张佳羽不愿意去查理论,没兴趣看那些干巴巴的注解。但是各类书看得多了,张佳羽自己朦朦胧胧有个框架,小说应该有人物有故事有情节。上了初中,张佳羽写小说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初中作文课多,每周都写作文,激活她的,是初中语文老师翼东升。那是初一的一次期中考试,张佳羽的作文《我是一道风景》得了满分,翼老师建议她打成电子版,推荐给报社,最后果然发表了,这让张佳羽的写作兴趣高涨,一个学期就发表了五六十篇文章。
初中时,张佳羽觉得自己像一个天才又勤快的记录员。她把自己所经历的、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全都堆砌在一起,盖着自己心目中小说的高楼。
很快,《我的绰号我的班》一砖一瓦垒出了眉目。那些故事,忽闪忽闪的,都在张佳羽眼前漂浮着,一抓一大把。《千面好男生》,男主角其实就是张佳羽曾经的一个同桌。张佳羽觉得是同桌成就了自己的这部小说。当然,小说就是小说,不是人物传记,张佳羽要丰富这个角色,就得添油加醋,把许多别的男生身上发生的事,嫁接到他的身上。
上了高中,张佳羽照旧对生活充满热情。在高二时,她完成了一部叫《破城》的小说,主角以第一人称“我”出场。许多人就误认为这是张佳羽的自传体小说,“因为我是个文学少年,小说的主角也是个文学少年;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上私立学校,她也上私立学校;我获过几个大奖,她也获过几个大奖等等,但这不印证了她就是我么!我也不辩解,你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只要真实、好看,你喜欢就行。”张佳羽就是要用这部小说,反映当下文学少年的真实校园生活,让人们看看,文学少年是怎样成长的。
《西游补记》,是张佳羽的一个神话乌托邦。有一段时间,她被《西游记》故事缠住,非常异想天开。于是她有了一个念头:补充《西游记》。她让白骨精复活,演绎了一场新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塑造了药王精玉贝儿,让孙悟空去智胜;塑造了黄妖三姊妹,让孙悟空去勇斗;让猪八戒到打油诗国去作诗,改变他以往的懒、馋、贪、色的非正面形象;让沙和尚、猪八戒和孙悟空之间起矛盾,要求重新分工……张佳羽越写越入迷,一部《西游补记》,就这样形成了。
因为张佳羽自己属鼠的缘故,所以在她的一些童话里,常能见到“鼠”迹——《理想要靠自己打拼》里,那只老无所成的懒惰小老鼠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一片金色羽毛的身上,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傻等着理想实现;《母爱的温度》中,塑造了一只舍弃自己生命,一心救护孩子的白鼠妈妈……
在张佳羽的笔下,孙悟空出现的次数就更多了。天宫一号上天后,她写了两篇童话,一篇叫《天宫一号:中国人的房子》,一篇叫《天神对接:孙悟空得意忘形》。第一篇是写孙悟空在太空苦等中国造,终于等来了;第二篇是写孙悟空有中国造撑腰,又一次“大闹天宫”。最有影响的还是中篇童话《孙悟空大战奥特曼》,写两个东方超人,从动粗到脱俗,最后握手言好的曲折故事。此外,张佳羽还写了孙悟空系列童话:《孙悟空智胜玉贝儿》《孙悟空大战黄蜂岭》《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孙悟空种树》等,几乎都获大奖了,被《获奖新作文必读》一书归为五大获奖人物之一号人物,“我已把孙猴子的童话故事串起来写成了《西游梦》,待出版呢。这个人物形象之所以刺一样扎在我心上,就是对《西游记》看得太多了。从幼儿园起,就看各种绘本,到现在还珍藏着三四个风格独异的系列绘本呢。最绝的是辽宁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十大册45集黑白绘本,每本厚度两厘米左右,是迄今我国规模最浩大、移植原著最完整的一部画册,出版量却仅2000套。难得吧?”阅读是种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在心上的阅读,会发新芽抽新枝的。
2012年,被多家报刊转载的短篇小说《校长奖》,起因是张佳羽身边的一个中学设立了“校长奖”,她作为嘉宾聆听了校长阐释设这个奖的初衷,正好赶上网上惊爆一名女中学生热心给一司机指路、带路,结果被恶毒夫妇诱骗并绑票,关在地库里长达半年,差点被饿死、吓死。再加上观看了电影《离开雷锋的日子》,这三样东西触动了张佳羽的心。连续两个星期,她老是把这三件不搭调的事串在一起想:好人该不该当,校长奖除了奖励学习优秀的学生,还应该奖什么?人们咒骂社会风气不好,怎样才能让好风气回归?想呀想,就想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其实那个学校的“校长奖”里,并没有设助人为乐这一奖项,但张佳羽想让它有,就这样这篇小说就成立了。
再譬如短篇小说《逗老师》,是张佳羽一个真实经历的拼接和发挥。那是发生在一个英语辅导班杜老师身上的故事。这位杜老师,温柔中夹带着严厉,每周六晚上,她都会检查背诵英语单词和句子,一个一个检查把关,谁背不会,留下来,直到背会才放人。外面天黑星稀,这位杜老师不管,她就只管学生的课程有没有落下,这个做法让人恨让人怕。杜老师的教育方法让张佳羽想到一个问题:什么样的老师才是好老师?她开始以杜老师为轴心,构画好老师的形象。要让自己心目中的好老师形象丰满,就得四处“借”素材。小说中,老师与“我”就座位问题的争论,是在别的同学身上发生的;捣蛋男生接家长给老师打来电话的事,是另一个班上上演的真实。张佳羽把这些事情集中起来,全部嫁接到“逗”老师身上,使逗老师这个人物立起来,生动又鲜活,令人过目不忘。
在张佳羽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最有玩味的文字,当属写小说了。小说的人物像一棵树的根系,扎的越乱,越深,越生活,小说这棵大树越茂密,越有味道。“写小说的最初意念,是各不相同的。一句话,一条新闻,一段生活里真实的情节,一个撞疼心灵后不肯离去的故事,都会成为写小说的水源。但有了水源,你想让它按照自己的意图流动,就得设计图纸,挖渠。”江苏特级语文教师程韶荣,曾撰写了上中下三篇《“张佳羽现象”启示录》。他认为“张佳羽的成长不同于早慧的田晓菲,不同于偏科的韩寒,不同于幼儿园、小学就起步的窦蔻、蒋方舟,不同于有良好家教的张蒙蒙。她是普通孩子里的成功者,没有什么传奇色彩,因而更带有普遍的意义。所以姑且将她的成长过程称为‘张佳羽现象’。张佳羽的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密切关注和深入思考,值得我们细细玩味和慢慢探究。”他剖析了张佳羽的成长过程对语文教学产生的有益启发和帮助,为大量普通孩子学习写作提供良好的借鉴和向导。
一路走来,张佳羽的生活很干净,她笔下的小说人物,个个都很干净。她下定义说,她的写作,属于阳光写作,没有对早恋的渲染,没有不着边际的离奇,有的是光鲜、可爱、活力。张佳羽现在想做的,就是每天站在蓝天下,让心情晒太阳,让自己绿成一棵能经受风雨和担当的树。“未来,就像黑夜一样,它给你满天星星,你可以指着最亮的那一颗说,它应该是我的。但到底是不是我的,现在说了不算,走到将来才知道。”现在,只要是聚集正能量的事,张佳羽都感兴趣,乐此不疲地去做,她说写作是她最爱的一种,但不是全部。


摘自《甘肃广播电视报》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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