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压力的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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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名字横线我不知道理想 |
分类: 散文 |
“三界外”Q群里,已是人挤人。报完名才散伙的童鞋们,又在这里相聚,聊侃甚欢。我的加入,引来一片“羽羽和我亲又亲”的亵渎。都不谈正事,我故意楔入严肃:后天几点开考啊?骤然围来轰炸东京的愤懑:外,准考证有木有哇?翻过来看背面。背面是白墙,白灰刷的吧,刺眼。我考,那看下面。哦,下面啊,什么的下面啊?名字的下面。名字的下面是考号。考号的下面。考号的下面是考场。考场的下面。考场的下面是座号。座号的下面。座号的下面是斑马线。斑马线?斑马线的下面。斑马线的下面呀,我不知道,没带准考证。你在哪?在沙发上。准考证在哪?在桌子上。你取一下呀!准考证正睡觉,我不忍心把它叫醒。晕,慵懒懒得腿抽筋。
正吵吵闹闹,有闺蜜忍不住,将准确考试时间告知于我:9点。这一告,群友急眼了,蜂拥而上,攻击于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她明明作弄于咱们,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诚实呗。你那叫诚实?笨蛋。你要煎个笨鸡蛋?我还煎个草鸡蛋呢。吃草的鸡呀?似乎它也吃虫子。对,吃过火啦,满脑子蛔虫,排不出来,添堵啦!你个吃货,啥都吃,就是不吃粮食。那它真傻,粮食多好吃呀。你还知道粮食好吃呀,白痴。白吃谁不吃,你请客呀?请客我一定来。哪凉快上哪凉快吧您,当我是肥得流奶的土豪。你是公的,吃再多的草,也流不出奶来呀!我……我吃的是奶,挤的是草,行了吧?我糊涂,你要反常啊,还是要返祖啊?我要反着走,走啊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不管三九二十七,走到九十九。
有一隐身静观的人最居心叵测,突然跳出来,给每个群聊的同学赐封号。我的救火队闺蜜荣获“黄太后”的名号,我委委曲曲成了“黄道婆”。其他人等,依次类推:黄家大小姐,黄页黄公子,朕的好黄孙,大黄大重孙……不论你有多少理由,这些封号统统坚辞不掉。有人提议,干脆成立一个“黄家协会”。我勒个去,那不还要产生一位黄协会长?有人立马抗议:你们要反转历史,要变节吗,我才不要加入狗狗放屁的皇协军,屈辱,百年屈辱,丢中国人的人!Q群静默,一时无语。聊着聊着,卖国贼都出来了,谁还敢接话茬啊。表情符号满天飞。误会。谣先生急忙辟谣,此“黄”非彼“皇”。那个理直气壮赐封号的静观人,倾刻胆小如鼠,吓退三千里,又隐而不见,再未闪面。
呵呵,有人退出,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冬夏与春秋;有人冒冒失失加入,峰回未必有路转,崖前何来黄金桥。之间,转换了不少话题。不至始而终,半路插一杠子,便晓不得群里胡聊些什么。听天书也听不出几款门道来,两眼一抹黑,瞎撞。撞死无聊不偿命,偏偏撞自己个晕乎透顶:那个谁说谁呀,黑话连篇,翻译一下。滚一边去,翻译驴腿别在马胯里,你去解套啊?哎哟喂,别吃错药呀哈,火铳子朝哪点呀?是想过红事呀还是想过白事呀?想过红事,就好好对我说。
听说乌干达申请入加白人俱乐部,白人研究结果表明,人类的祖先不是猴子。哪里的白人?哦啊……说话呀!哦啊……白俄罗斯?哦啊……你大鹅呀,哦啊哦啊的。哦啊,我正查事态的出处。出处不是你说的吗?我脑子乱,没人给整理,出处好象搭错筋了,有点小问题。有什么问题?“白”字应该戴帽子。戴帽子?那就与白人没关系,变成百人喽?对的。对什么呀对,你与大长今对皮筋呀你!我看你应该戴罪立功,满嘴跑火车。对呀,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那你还吹?所以吹炸了嘛。一笔勾销,哪跟哪都不着调。千人千把号,各吹各的调。号进水啦,别吹了。
不吹啦?谈下一个话题。提起理想,多抽象的一个如意词。理,客观;想,主观。客观与主观结对,生出对未来的希望。这不谈情说爱么?典型的假意话题。谈情说爱有什么罪,披着狼皮的羊和披着羊皮的狼,横竖都是个披。你不披不等于别人不披,别人披不等于你死活得披。理想就是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说啥的都的。窗震,闪出一行字:最大的理想,就是没有理想。我考,那我们挣死扒活的,点灯熬油的,吃蒜剥皮的,十二年寒窗苦斗,到头来,只是为空气呀!这还不是最大的理想,雾霾来袭,地球人都知道;治理污染,千秋大业青史留名。你,将是奇人一个!拥抱空气,还我蔚蓝,你不出马,谁敢争先!切,颠来倒去,送我一人去受罪,你们等着享福啊?撩起衣服,亮出肚皮。干啥呀?听诊器的干活。想听什么?听你肚子里流着多少坏水,够不够浇你的边角盐碱地!
纯属有病。谁有病?都有病。哪来的?病毒入侵,染的。我也有病?谁进来,谁有病。这病好。还好呀?当然好。说说看。大家看哈,学习钻牛角尖,困得死死的,病了,那是脑子出了毛病,像曹丞相,头疼风病,不好治吧?压力太大,人压垮了,像刘皇叔,憋成了闷葫芦,老泪尽住腿一蹬,古的拜,没得救了!气性超大的人,成天呼哧呼哧的,肚子胀得能打鼓,咚咚锵,叮哩嘡,像周都督,中诸葛亮的计,气得吐血,谁也代替不了,站不直,就趴下!咱们这算啥病呀,窗子打开,让风儿进来,阳光一吹,就飞过那忘川,病在哪里?这个世上最谁好?除了咱们心态佼,健里健康是块宝,还有谁更好!
热议四起。突然,另一闺蜜也不提前侦察侦察环境,倏地塞进来一张彩头彩脑的片片,得意洋洋:外外,各位,偶在家作头发,自认为作得极好,堪比噼哩叭啦小魔仙,掩饰不住,供观赏,供观赏,多多赞美哦!我的神哦,曝塌了群,谁认得出来这是她呀!群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好变态啊!妖姬。大红公鸡绿尾巴,高高冠子金黄脚,翅膀一扇喔喔喔,以为将军挎大刀。闺蜜放话:你们这是妒嫉。群嘣,一片黑屏。
我仰翻了自己,好轻松呀,本姑娘出个什么怪招呢?一时没主意,不费脑子,静静卧榻沙发上,看着《甄嬛传》做梦,梦它个天昏地暗。果然,苏公公上前邀宠。这个老阉人儿,走南房闯北宫,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活得低三下四,却十分的滋润。苏培盛,你奉了谁的旨意,让华妃白绫、毒酒二选一?你以为这等灭口,就能杀了华妃的霸气?瞧见没,华妃就是华妃,跟别的娘娘不一样,她什么都不选,只选自己了结自己的方式……一声凄厉,一声震撼,简短的是非终结了,长长的回忆开始了。哎呀,她好大的力,一头撞得东方红。一切该过去的都将过去,一切该来的一定要来。不会下雪吧?再有一天,就应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