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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少年文艺》到新刊《校园风尚》

(2013-07-29 17:5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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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刊

石子

奇迹

张佳羽

分类: 发表作品
            作者: 张佳羽 来源:《少年文艺(上海)2013年4期》 浏览:468

  乌啾乌啾是个矮男。班上的旗杆男和铁塔男都不和他玩。
  那天打篮球,旗杆男把乌啾乌啾的脑袋当球拍:“别碍脚,靠一边去,这是你玩的啊?”
  乌啾乌啾被挤出球队,只能场外旁观,不能上场摸球。
  也罢,咱自个儿玩去。
  正想走,旗杆男喊他:“哎,短脚兽,没事干是吧?看衣服啊,听着没有?”
  几个外班的女生笑翻了肚皮。乌啾乌啾,短脚兽?短脚兽,乌啾乌啾……
  乌啾乌啾气得眼圈发青,上牙把下唇咬出一排牙印。
  他坐在球队队员的衣堆旁边,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团起来,用透明胶带一圈一圈地缠。一场篮球赛打完了,乌啾乌啾缠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大圆球。
  旗杆男下场穿衣服时,瞅着乌啾乌啾手里的透明球:“吗玩意?”
  “宇宙无敌超级乌龟王八蛋是也!”
  “呒,有趣,送我啦。”旗杆男不容乌啾乌啾多说,右手一划,透明球就到了自己手里。
  就是给你做的,乌啾乌啾小声嘟哝。
  铁塔男看了看乌啾乌啾:“反抗呀,笨蛋!”
  乌啾乌啾愤怒,也只能咬嘴唇。
  铁塔男临走,顺手牵羊地操了乌啾乌啾的手机。
  “干什么?”乌啾乌啾被迫发嚎。
  “查查户口,看有木有mm和你Q。”铁塔男很威霸地说。
  “绝对没有!”乌啾乌啾保证。
  铁塔男费了不少劲,果然没查出什么异样。他把手机像扔纸团一样扔给乌啾乌啾。
  还好,乌啾乌啾手快,接住了。
  “我加你,一起Q。”铁塔男撂下话。
  乌啾乌啾气得像青蛙的肚子,胀鼓鼓的。他想了想,绝不被动地接受,便把自己的Q名改了。
  “快点。”旗杆男招铁塔男。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扬长而去。
  乌啾乌啾有点寂寞。他踢着一粒石子,自己和自己玩。
  不知过了多久。旗杆男和铁塔男一起找来。
  “你骂我?”铁塔男横着过来。
  “没有。”乌啾乌啾嘴硬。
  铁塔男将手机推给乌啾乌啾:“我Q你,你的Q名改成了‘日死你妈三百周’?”
  “想改就改了。”
  “偏偏我加你你改?”
  “没想那么多。”乌啾乌啾说得奇淡。
  “多难听,同学之间,有这么狠地骂人的吗?”旗杆男帮腔,“血海深仇啊?你个嫩芽儿!”
  “别没文化。看清楚,那个字不是‘日’,是‘曰’。”乌啾乌啾辩解。
  “那这个呢?”铁塔男将撕开的透明球掷了一地,“里面写着他的名字。”
  “对呀,我写的。”乌啾乌啾不温不火。
  “这就足以证明你给它起的名‘宇宙无敌超级乌龟王八蛋’就是骂他!”铁塔男说。
  “我是做了,本来我自己玩儿,但球是他抢去的,只好他受着。”
  “你成心是吧?”旗杆男狠着嘴问。
  乌啾乌啾不语。
  “说,你为吗这么做?”旗杆男与铁塔男同声质问。
  “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也是男生!”乌啾乌啾咆哮起来。
  旗杆男与铁塔男第一次见乌啾乌啾歇斯底里,一反常态,这令他们十分意外,顿时,全都哑然,失语,出现静场。本来预测八百年才遇一回,现在才多少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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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员在欣赏张佳羽两部小说

从上海《少年文艺》到新刊《校园风尚》
这是一张来自第四届中国90后作家联谊会的图片:#参会会员正在欣赏张佳羽的长篇小说《千年好男生》和《我的绰号我的班》。
--------------------------------------------------------------《校园风尚》9月刊★写作达人栏目推荐:
          写作达人  张佳羽
张佳羽:女,17岁,甘肃省兰州市新亚中学,中国小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在《读者》《意林》上海《少年文艺》《中学生》《东方少年》《童话世界》等发表作品100余万字,出版《最女孩》《我的绰号我的班》《千面好男生》《一只1996年老鼠的真情告白》等书。

     

   我挥霍着夜晚,所以走得比想象远

                                 文/ 张佳羽

就这样。端一杯夜色,泡几颗东摇西困的星星,连同懒洋洋的梦,喝下去,醒醒神,开始新的一天写作。

屋子静得只有灯光流动的声音,思维在光里爬来爬去。衣冠楚楚,不是因为文明需要掩饰,虚伪需要托词;赤裸一通,不是因为能量需要突破,刻意需要剥离。裸奔的思想,远比华丽的广告迷人。

屋子关着隐私,文字骑术高高低低,驰骋在疆野。马群轰轰,云烟犹燃。翻下马,没有折颈而亡,还复上马;彪悍领头,红鬃翻浪,没有套马杆从天而降,继续利箭一枚;乱蹄之下,寸草若水,相聚水汪汪,离散汪汪水。

无敌之战,拼的是自己。今天完胜昨天,昨天完胜前天,以常胜之名义。凡粒再厚,掩不住逝水;鹰击长空,终浮出水面。

我在意自己的未来,不放过每一个夜晚。劝告化作面向东方的彩喷。对毅力的消费,唯我是从,坚定执锐,不作无谓的徘徊。

猫眼里晃动着外面的风影。我没工夫去看楼道潜伏的脚步是谁;谁都可以向门口抵近,反观,也只能看到屋内一片影影绰绰的朦胧。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制一道谜给游魂猜。我不是早起的鸟儿,你也不是悠游的虫子。鸟儿正贪睡,虫子不相问。

一个字一个字敲着想法的连惯。断了,焦躁。续来续去,做着最好的选择,未必就是最好。猛然一个回车,断去该断之念,另起一段,标新立异。

速度撵着流畅,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遍,注意技巧,姿势优美,别俗。叫什么来着?一时半会下不了结论,任由进展的触角伸向黎明。

思想炖成鲜汤,舀一匙尝尝,总觉得少了一味或几味调料。再熬,表情熬得钝钝的,像古树深沉的样子。那又怎么样呢?活跃的依然活跃,静寂的依然静寂。

回头,地板上,找不出自己走过来的脚印。不愿看到影子,影子偏偏就躲在身后。自己的影子送给自己阵阵悸慌。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恋夏的蚊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偷别人的梦。待你坐得跟醒世一样,它早把自己藏得很安全,不留半点蛛丝马迹给你寻。它飞过的路线,只有夜知道。夜对光极为不爽。你坐在光里问夜,夜缄口不提,毫不理睬你的着急。

送一管子营养丰富的体汁喂养它,那小东西并不领情。对于惯偷,好心肠得不到好报。唯把自己掰开来,找几处美妙,锁几道边,掷给相对论,稍稍舒服些。在别人的品评中,忘掉蚊子的烦恼。蚊子也就自讨没趣,从记忆中删除。

说什么来着?用一种置换,而立一种激情,需要大量的鞍马劳顿。闲人说,辛苦啊,何苦来哉!自己当回事,做出回应,本身就输了一局。世上没有不辛苦的事,除非你不做事。做事必辛苦,辛苦复辛苦。辛苦才能找到踏实的回报。

前面没有为什么,后面没有什么为。生命的进程原本如此。用更多的时间挤自己,就挤出奇迹。奇迹都是由唧唧复唧唧的声音拼接的,与慵懒的时光无缘。

一张白纸放在那里,没有笔尖爬行,它了无改变。稿纸的功能不是保持洁癖,是承受思想的欺负,搭载文字的污染。没有思想的欺负,它活不起;没有文字的颠狂,它会死去。

我就这样一天天挥霍夜晚,做了成长的富有者。等众人在晨光里起床,我已离开索取的队伍,炫着寥无人比的煎果。所以我是我自己,总是走得比想象远。

天为郁人斜下来,也为杰士高上去。看人下菜,规律如此。抱怨是个屁,谁放谁着气。我选择辛忙,悠哉乐哉!

一杯夜色一杯才,杯小量足还复来。年年皆如此,凭谁问,天下何人不识君?弹弹麻木的脸皮,找到了,还原冲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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