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忽明忽暗或停滞不前（组诗）

                       张佳羽

这个失眠的夜晚

窗月西斜

一群心魔发作

星星是谁的眼睛

冷冷地看着

不作任何评说

剩下空洞的折磨

也不知为了什么

 

黎明大帚一挥

统统扫进角落

连一丝记忆

也不曾放过

 

柒哩唰啦稀哩哗啦

心情迫降到

糟糕的地盘上

八尺长矛刺过来

神盾调转方向

让出一条陌生的路

通上天堂

没有指示箭头的招手停

开得喜气洋洋

它要把所有路边的客人

统统带上

 

但

我的兜里空空荡荡

找不到一张储存的纸币

想开走就开走吧

我会用一生如繁秋的产量

兑换下下下下一趟

 

记住

走进阳光

 

唉，单薄的证书

放出信鸽

去找

远方的答复

 

给出十分辛苦

交换一本

彩色的单页书

 

如果不被迷失

忠诚的哨声

会写下

高调的欢呼

 

获得以后

读的很短促

兴奋纵然难得

终不能果腹

 

下一个目标

信鸽能飞得动吗

饥饿着的付出

很悚很空虚

 

相悦在诱惑名下

风一遍一遍

刷新着枝头的芳香

也刷新着

路人双眼放出的光芒

 

光芒照在芳香上

芳香如迷着光芒

 

也有矜持

为躲避秋雨的清凉

互相取暖成

忧忧伤伤或空空荡荡

 

义愤长长短短轰然倒塌

旁出的愤怒

比冠顶的浓密

多一些成长的速度

他们摇着臂膀

在一阵强风的稍头

呐喊成豪迈的象征

却因找不到东流

所有桨手

不知如何摆渡

 

耗尽力气后

发现十分零乱的良心

终究难以

还原当初

 

旁枝瘦弱在夜色里

唯树冠上戴着

无骨的云雾

说着轮回的

气候

 

给车念咒语的唐僧

怕跑疯了

给戴上紧箍咒

一路上有多少唐僧

念着同样的咒语

居然没能收住

脱缰的那部

 

在一堆废墟上

几只白蝴蝶读着法律

唐僧不知那是不是

孙悟空罩眼法的变术

看久了

眼泪长草了

才宣布那是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