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流遍地,谁都收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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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体《人民日报》雅得天女散花纯文学文化 |
分类: 散文 |
写诗如同砍瓜切菜,有一把刀在手,就能耍刮两下。于是诗像到了雨水天,淅淅淋淋下个不停,地上到处流的都是,却没有一个人很好地收拾起来。
行人川流不息。诗从一个地方,夹带到另一个地方。不晓得朝你微笑的人,是不是诗人;对你不屑一顾的人,到底会不会写诗。
众说纷纭,怨纯文学景况不好。诗花如雪迎风吹,迷三倒五弄眼睛,痴心痴情终不悟,我的眼里只有诗,看不清朝哪个方向奔波。
绕不过的寒酸,兢兢业业地服侍。受得人夸,见不得挑剔。
一丛一丛的诗摆在那里,春风不识字,殷勤去翻书;明月秉烛照,无人去消瘦。诗高雅得饿着肚子,与摆地摊的一起叫卖:饿呀,怜一怜,换两个“铜板”,凑一顿饭钱。
在另一种境地,诗又温暖得像一群粉黛抢着捂宝玉的手,空气湿嗲嗲地,富贵的眼泪犁着玉面,不缺吃不缺穿的唉声叹气糊了一地。
反差之下,诗白热化。兴盛得萧条,萧条得兴盛。
翻开报纸,大到《人民日报》,小到班报,都给诗留着雅座。
启开杂志,周刊、旬刊、季刊、年刊,刊刊邀请诗为嘉宾,只是没有脑满肠肥的气派,一首首高挑得有些窄巴。
诗不能像小说一样拍成电视剧,所以难以风靡。诗者很倔,天女散花般赠送诗册,不图卖钱,就图回报个响应。
嗳,像培育蘑菇一样培育新诗的时代,一截发朽的木头就能孕育出争先恐后的火爆场面,真是生命力旺盛的菌类。
不想说的与想说的遭遇,在长短行里拐来拐去,留不下空白。
累了就睡去吧。呀唬,睁着眼睛打盹,一定是诗人。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没看清。激情泄洪时,正是雨天,雨水遍地,它也洪流如注。分不清就分不清吧,赶上漂流,到下一个年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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