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竟是这样高调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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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这一夜,我很早就入睡,梦香得我直流哈拉斯。枕头都打湿了一片,眼睛却不曾张开一条线,提示面部移动到干净的去处。自己迁就着舒服,继续我的享受,享受我的健康,健康我的继续。
应该是下半夜的前半程的某一个章节,我被一阵小孩的哭声闹醒。先是女婴的哭声,羸羸弱弱,纤细绵长。随后是男婴的哭声,敦敦实实,粗壮高亢。再接下来是男女二重唱,一声深,一声浅;一声狠,一声急。哭声是那样惊魂和瘆人,直逼我的梦退到了尽头。
我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头,但依旧很毛骨悚然。深更半夜的,哪来这么多小孩闹觉。难道白天看鬼故事,真的出现鬼魂幻觉了?
爸妈也被闹醒,第一件事,是到我房间来看我。见我受惊,急忙安慰。
“这不是小孩在哭。”爸爸说。
“是野猫叫春。”妈妈说。
什么什么。我说。猫在哭?不会吧,它们哭什么呀?
“那不是哭,是兴奋。”爸爸说。
“兴奋过度,就是变异。”妈妈说。
噢,这一解释,我想起来了,人有喜极而哭,莫非畜牲也是?
我不再害怕,让爸妈陪着上了阳台,顺着叫声搜寻着。果然,在花园路灯下一排由四季青组成的风景墙下,爬着一只白猫和一只黄猫,两猫之间有一尺多的距离。从叫声判断,白猫是男的,在后;黄猫是女的,在前。白猫叫一声,身子往前蠕动一点,企图靠近黄猫。黄猫紧接着回应一声,身子同样稍稍往前挪动一下,保持着那点距离。
“两只小家伙谈恋爱,还挺浪漫。”爸爸说。
“一点也不害羞,谈就谈吧,闹这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妈妈说。
哦,谈恋爱呀。我说。难怪在很多公交车站,总有男女放肆地亲昵和大叫。真不知道是人跟着猫学的,还是猫跟着人学的?
夜,不因两只小猫叫春而停止运行。探明实情,我依旧有些困,上床睡去。我要找回我的梦。
爸爸丢下一个什么东西,把两只高调谈情说爱的猫吓飞了,闪电一样躲进灰暗的地方。妈妈向爸爸私语:瞧,所有物种本性都一样,自己痛快了,就要殃及别人难受。悄没声地享受自个的幸福多好,可惜说得到,做不到。
我很快入了梦。糟糕,梦里全是两猫唱歌。我听不懂它们在唱什么,但看得出来,它们很美意,旁若无人,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它们的,我和所有被它们吵闹起来的怒气似乎都不存在。它们不在乎,也就无从感受别人的批评,怎么能不独自乐在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