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的美与丑（我看《延河》发凤姐的诗）

                             张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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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延河》要发表凤姐的诗，大家就热炒起来。有的说这是对纯文学刊物的一种玷污，有的说这是纯文学刊物的一种开放。

说真的，我常上网，还没碰到过凤姐，以前真不知道还有个网络红人叫“凤姐”。经《延河》这么一炒，我就上网搜寻，找到一大堆凤姐的照片，其中就有裸着上身的。到现在我都不晓得凤姐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管她爱裸不裸，这与我的学习、生活有关系吗？我只是觉得，凤姐的模样真的不要碰上市容纠察队，否则就死定了。

当然，贾平凹先生也说过，丑到了极致就是美。可是，凤姐离极致的标准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又一想，也许我不了解这个凤姐的内涵，所以掂量不出真正美的所在。但不管怎么说，凭第一印象，她的貌容真的让我很意外。我就纳闷，一个红透了网络的名人，原来不是美女呀！看来网络上的红，也不见得就非得美人坯子才行。

那么凤姐靠什么红的呢？我不得而知。算啦，也不想知道。或者说，懒得知道。她既然能红，就让她继续红下去好啦！存在的，都有合理性；有合理性，那就继续存在吧。

说到诗，我虽然偶尔也写，有时也爱诗，尤其对唐诗宋词，爱得好深好深。但许多时候，我对没名堂的自由诗还是很反胃的。诗，就是要看得人神采飞扬，心怀激荡。你写了那么多，人就像上水泥楼梯，爬呀爬呀，一望，还高着呢；爬呀爬呀，一望，还高着呢。等爬完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我的天，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比吃蜡还让人觉得没劲。

《延河》，我看过一本，还真是纯文学圣地。它被陕西的一帮大文人养着，有贾平凹啦，陈忠实啦，够腕儿，重量级。所以这本刊物的好，我真的不怀疑。既然这样一本刊物要发裸着上身的凤姐的诗，我就在想，单凭凤姐的色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反回来说，那就是凤姐的诗好喽！凤姐的诗好，好到《延河》都敢用，看来她的脱让人反感，她的诗却真的能给人一种情境。

到这个火候，话就得分两半说啦！觉得诗好，就不要问出处。中国人古装的时候，还有很多歌妓呢，不是也写出好的诗文来了吗？你不能说，她是妓，她的诗文就不值一看。流传下来的，居然也有她们的诗文！所以说，求得好的诗文，你管它是谁写的呢。凤姐裸了一回上身，你就觉得不雅，坚决反对纯文学刊物发表她的诗。没有道理呀！你这不是给纯文学划界吗？写纯文学的人，一定得是浑身上下干净得不染尘埃的清教徒式的人物；伤风败俗的人，一定得靠伤风败俗活下去，断然不能去碰纯文学这块圣地！

可是，大家看看，唐代大诗人李白够圣人了吧？那诗写的，你不服不行。他的圣，在心，不在行。他经常滥醉如泥，动不动看上个窑姐，哪不是自行玷污着出诗的身体吗？明代的大画家唐伯虎，风流倜傥，弄出个唐伯虎点秋香的“绯闻”来，居然还被大家传为美谈呢！河北有个新中国建立前的妓女，叫康素珍，她虽因家境贫寒，当时被逼无奈，走了那条很脏的路，可她的文学梦一直在，到了老年，居然写成了小说。你能说她当过妓女，写的小说就不是小说了？

文学是圣洁的，但不能断定出产文学的人就一定得圣洁。

凤姐长得好不好，喜欢裸着自己给人瞧，这是她的事，她觉得自己不难看就是了，关别人什么事！但她的诗如果真的很好看，我才不在乎她是谁呢。裸着上身与好诗有关联吗？没有。裸，是她生活行为的放肆（丑化自己，警示别人。也可能不是，我说不清楚）；诗，是她净化和升华心灵的产物（指《延河》要发表的那些），应当是美的。

不要觉得纯文学就是象牙，象牙也有和柴棍放在一起的时候。

不要觉得凤姐搅动了一池春水，真正搅混水的，是那些披着君子风衣的虚伪者。

看文学就别看人，看人就别看文学。凤姐的美与丑，你们不说，谁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