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们都喜欢竹。他们将竹与梅、兰、菊并称为四君子;将竹与松、梅并为岁寒三友。作画画它们,吟诗咏它们。
我非文人但我也喜欢竹。我喜欢它的挺拔,清秀;喜欢它的周身总是一色的青翠;我喜欢它不论是酷暑炎热的夏日还是寒风凛冽的严冬,总是那样清幽淡雅、婀娜多姿,而不失英姿的飒爽; 我更喜欢它四季常青,生而有节、弯而不折,总是那样柔而坚韧。因而见到竹总要多看几眼,甚至不怕多走路绕道也要去亲
近亲近它。

居所附近,有几处竹林,很多很多竹叫不上名来,但从竹竿的颜色、长势看上去有几个品种呢。有的竹,翠绿的竹叶衬着不粗的深紫色的杆,谁也不挨着谁,单个待着,看上去十分清雅;有的竹,细细的金黄色杆上飘曳着绿色的竹叶,显得十分耀眼漂亮;有的竹,许多竹竿紧挨着成一丛,一丛丛的竹,你靠我我靠你互相依偎着,显得那样的团结。有的竹有粗粗的杆,高高的个,高得呀似乎要高耸入云了;须仰了头,才能看到它的竹稍。
某年四月份的一天在某个小山上的一片竹林中,发现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粗细不一的竹笋。它们有刚钻出地面的;有尺把高的;也有比人个头还高的......

不多时日再去,那些竹笋好多已经蹿成高个和经年的竹子齐头了。每个新绿微白的竹节上都挂着一片黄色或打了卷的竹箨。才知道,竹那高高的仿佛要钻入云霄的个头,却是极少时间长成的。没想到,这青翠的竹,竟有如此惊人的生长速度。
某日的一个清晨,我走进了贯穿一片竹林的小路上,穿行于翠绿的竹林间。 这时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地舞动着它的叶片 发出轻轻的枝叶摩擦声。听着它们枝叶摩擦的声音,看着它们翠绿的身体,嗅着竹淡淡特有的清香看那竹。
那青翠光滑的枝杆,细腻而有光泽,如一块晶莹如水的玉,温润纯洁,枝杆越向上越细,却仍不减青泽;那一圈又一圈褐色凹凸不平的竹节,自然地把清新之气节带入了下一段竹节……
那竹叶,青一色闪着绿的光。乍一看,那一簇簇翠绿的叶片几乎都呈“人”字形或“个”字形拥簇在一起。仔细看去,那些叶儿或平展或折转,或正或侧或反,大多都是两片、三片、或几片向前方伸展着。
一丛丛,一根根翠绿的竹有种不可言说的亲和力,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温柔可亲。漫步于竹林小径中,纷繁复杂的心境就能即刻平静下来,可以静得什么都不想。
慢慢地走着......
走在这翠色欲滴的温文尔雅的小竹林里,享受着竹所给予的那种惬意的娴静和那种惬意的清幽。似乎正个身心也融入于一片竹林的清静之中,舒服极了。
当我仰起头去看那高高的竹稍时,油然想到了它的成长史:据说竹子还未出土之前,在地下要经过四年的时间生长根系,之后才开始拔节长成竹笋,而出土后长高十五米到十八米,只需四十天的功夫便可和经年的成竹齐头并肩了。
是呀,没有它在地下四年默默的养分积蓄,哪有今天高耸入云的高度? 没有它在地下四年默默的养分积蓄,
哪有今天的翠绿清香呢?
文人们作画画竹,吟诗咏竹,我想与竹能给人以启示的厚积薄发的生长法不无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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