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诗文选萃（含唐代中原人与日本人诗文）

 

  杨泰师诗二首

     《渤海国志长编》卷十《诸臣列传》载：杨泰师，于文王时官归德将军，与杨承庆等同聘日本为副使。日本授泰师从三位。泰师能诗。及还，诸文士赋诗送别，泰师作诗和之。

       

       夜听捣衣诗

 

       霜天月照夜河明，客子思归别有情。

       厌坐长霄悉欲死，忽闻邻女捣衣声。

       声来断续因风至，夜久星低无暂止。

       自从别国不相闻，今在他乡听相似。

       不知彩杵重将轻，不悉青砧平不平。

       遥怜体弱多香汗，预识更深劳玉腕。

       为当欲救客衣单，为复先愁闺阁寒。

       虽忘容仪难可问，不知遥意怨无端。

       寄异土兮无新识，相同心兮长叹息。

       此时独自闺中闻，此夜谁知明眸缩。

       忆忆兮心已悬，重闻兮不可穿。

       即将因梦寻声去，只为愁多不得眠。

 

       奉和纪朝臣公咏雪诗

 

       昨夜龙云上，今朝鹤雪新。

       祗看花发树，不听鸟惊春。

       回影疑神女，高歌似郢人。

       幽兰难可继，更欲效而颦。

 

      （《续日本纪》载：“宝字三年正月，大保藤原惠美诸朝臣押胜宴藩客于田村第。当代文士赋诗送别，副使杨泰师作诗和之。”即此诗）

 

      王孝廉诗五首

      《渤海国志长编》卷十《诸臣列传》载：王孝廉仕于僖王之世，官太守。朱雀二年秋，奉使聘于日本，高景秀为之副，告定王之丧。九月，舟至出云，登陆。十二月入日京，呈国书。三年正月，日皇宴之，奏《沓歌》，授孝廉从三位。使人谓之曰：“向遣林东人于当国，书词不达意，何以违例？”孝廉因逊谢曰：“世移主易，不知前事。”孝廉能诗，日本诸臣多与唱和。孝廉将还，日皇以复书。五月，孝廉等乘船返。海中遇风，飘著越前。孝廉遂感疾。六月，孝廉卒。日本赠正三位以丧还。盖其为异邦所礼重，惟后来之裴氏父子差可比拟云。

      

       奉敕陪内宴

 

       海国来朝自远方，

       百年一醉谒天裳。

       日宫座外何攸见，

       五色云飞万岁光。

 

       春日对雨得情字

 

       主人开宴在边亭，

       客醉如泥等上京。

       疑是雨师知圣意，

       甘滋芳润洒羁情。

 

       在边亭赋得山花戏寄两领客使并滋三

 

        芳树春花色甚明，

        初开似笑听无声。

        主人每日专攀尽，

        残片何时赠客情。

 

        和坂领客对月思乡之作

 

        寂寂朱明夜，团团白月轮。

        几山明影彻，万象水开新。

        弃妾看生怅，羁情对动神，

        谁云千里隔，能照两乡人。

 

        出云州书情寄两敕使

 

        南风海路连归思，

        北雁长天引旅情。

        赖有锵锵双凤伴，

        莫愁多日住边亭。

 

        释仁真诗一首

       《从都志长编》卷十《诸臣列传》载：高景秀于僖王之世，与王孝廉同聘日本，任副使。日本授景秀正四位下。朱雀三年夏，孝廉将还，病卒。四年夏，景秀以孝廉丧还。日本加致王书曰：“去年孝兼等北返，风船破，还著更造成一船，未得风便，孝廉患疮，猝然殒逝。王升基、释仁贞等亦相继物故。念之怆然。今景秀等还，具书道意，并附致信物如别。”释仁贞，亦随王孝廉聘于日本，任录事。仁贞能诗，日本诸臣多与唱和。日皇授仁贞从五位下。寻卒于日本。或曰：“仁贞，僧也；名仁贞，冠以释字。”

 

     七日禁中陪宴

 

     入朝贵国渐下客，

     七日承恩作上宾。

     更见凤声无妓态，

     风流变动一园春。

 

     释贞素诗一首

    

     哭日本国内供奉大德国灵仙和尚并序   起余者谓之应公矣。公作而习之，随师于浮桑，小而大之，介立见乎缁林。余之身期绛物，负笈来宗霸叶。元和八年，穷秋之景，逆旅相逢，一言道合。论之以及心素。至于周恤，小子非其可乎？居诸未几，早向鸰原。鹡鸰之至，足痛乃心。此仙大师是我应公之师父也。妙理允契，示于元元。长庆二年，入宗五台。每以身厌青痴之器，不将心听白猿之啼。长庆五年，日本大王远赐百金，达至长安。小子转领金、书，送到铁懃。仙大师领金讫，将一万粒舍利，新经两部、造敕五通等属附小子，请到日本答谢国恩。小子便许。一诺之言，岂惮万里重波，得遂钟元外缘，期乎远大。临回之日，又附百金。以大和二年四月七日，却到灵境寺求访。仙大师亡来日久。泣我之血，崩我之痛。便泛四重溟渤，视死若归，连五同行李如食之顷者，则应公之原交所致焉。吾信始而复终，愿灵凡兮表志。空留涧水呜咽千秋之声，仍以云松惆怅万里之行。四月冥落，如一首途望京之耳。

 

     不体尘心泪自涓，

      情因法眼奄幽泉。

      明朝傥问沧波客，

      的说遗鞋白足还。

  

     送王诞渤海使赴李太守行营

 

     少年结客散黄金，

     中岁连兵扫绿林。

     渤海名王曾折首，

     汉家诸将尽倾心。

     行人去指徐州近，

     饮马回看泗水深。

     喜见明时钟太尉，

     功名一似旧淮阴。

 

 

    温庭筠  晚唐著名诗人、词人，原名岐，字飞卿，太原人。

 

    送渤海王子归国

 

    疆理虽重海，车书本一家。

    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

    定界分秋涨，开帆到曙霞。

    九门风月好，回首即天涯。

 

    徐夤  晚唐诗人，字昭梦，福建莆田人，登乾宁进士第，授秘书省正字。《全唐诗》记载：“渤海宾贡高元固先辈闽中相访，云：本国人写得夤斩蛇剑、御沟水、人生几何赋，家皆以金书列为屏障，因而有赠。”

 

    折桂何年下月中，闽山来问我雕虫。

    肯销金翠书屏上，谁把刍荛过日东。

    郯子昔遭孔圣，繇余往代讽秦宫，嗟嗟大国金门士，几个人能振素风。（以上选自《全唐诗》）

 

    唐朝皇帝敕文

 

    玄宗敕渤海王大武艺书四首

 

     敕忽汗州剌史、渤海郡王大武艺 卿於昆弟之间，自相忿阋，门艺穷而归我，安得不容。然处之西陲，为卿之故亦云不失，颇谓得所。何则？卿地虽海曲，常习华风。至如史友弟悌，岂待训习？骨肉情深，自所不忍。门艺纵有过恶，亦合容其改修。卿遂请取东归，拟肆屠戳。朕教天下以孝友，岂复忍闻此事！诚惜卿名行，岂是保护逃亡。卿不知国恩，遂尔背德。卿所恃者远，非能有他。朕比年含容，优恤中土，所未命将，事亦有时。卿能悔过输诚，转祸为福，言则似顺，意尚执迷。请杀门艺，然后归国，是何言也？观卿表状，亦有忠诚，可熟思之，不容易耳。今使内使往宣喻朕意，一一并具口述。使人李尽彦，朕亦亲有处分，皆所知之。秋冷，卿及衙官、首领、百姓平安好！并遣崔寻挹同往。遣书，指不多及。（张曲江集。又见文苑英华，四七一）

 

     敕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大武艺 不识逆顺之端，不知道存亡之兆，而能有国者，未之闻也。卿往年背德，已为祸阶，近能悔过，不失臣节，迷复非远，善又何加。朕记人之长，忘人之短，况此归服，载用嘉叹，永祚东土，不亦宜乎。所令大诚庆等入朝，并已处分，各加官赏，想具知之。所请替人，亦令还彼。又，近得卿表云，突厥遣使求合，拟打两蕃。奚及契丹今既内属，而突厥私恨，欲雠此蕃，卿但不人何妨。有使，拟行执缚，义所不然，此是人情，况为君道。然则，知卿忠赤，动必以闻，永保此诚，庆流未已。春晚，卿及衙官、百姓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同上）

 

    敕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大武艺 多蒙固所送水手及承前没落人等来，表卿输诚，无所不尽。长能保此，水作边捍，自求多福，无以加也。冬初渐冷，卿及衙官、百姓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同上）

 

    敕忽汗州刺史、渤海郡王大武艺  卿往者误计，几於祸成，而失道未遥，闻义能徙，何其智也。朕弃人之过，收物之诚，表卿洗心，良以慰意。计卿既尽诚节，永固东蕃，子孙百代，复何忧也。近使至，具知款曲，兼请宿卫及替，亦已依行。大朗雅等先犯国章，窜逐南鄙，亦皆舍罪，仍放归蕃，卿可知之，皆朕意也。夏初渐热，卿及道领、百姓等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同上）

   

    玄宗册渤海郡王大钦茂文   皇帝若曰：於戏！王者宅中，守在海外，必立藩长，以宁遐荒。咨尔故渤海郡王嫡子大钦茂，代承绪业，早闻才干。昔在尔考，忠於国家，爰逮尔躬，当兹负荷。岂惟立嫡，亦乃择贤。休问可嘉，宠章宜及，是用命尔为渤海郡王，尔往钦哉！永为藩屏，长保忠信，效节本朝，作范殊俗，可不美欤！（册府元龟，九百六十四，又见全唐文）

 

     玄宗吊渤海王大钦茂书   念卿亡父，素励诚节，与善无徵，奄至殂谢。兴言求往，轸念良深。卿是长嫡，当袭父位，宜全忠孝，以继前踪。今故遣使持节册命，兼申吊祭。（同上）

 

      穆宗授青州道渤海授金吾将军等放还蕃制   敕慎能至、王侄大公则等：洲东之国，知义之道，与华夏同风者，尔辈是也。冒越深阴，和会于庭。予嘉乃诚，命以崇秩。用奋威卫，保尔恩荣。无怠无违，永作藩服。可依前作。（元氏长庆集）

 

      穆宗授青州道渤海等授诸卫将军放还蕃制  敕大定顺、王侄大多英等：我有十二卫将军，以率其属，皆匡备左右，为吾近臣，自非勋庸，不以轻授。以汝各贽琛赆，劳於梯航，俾耀远人，宜示恩宠。归抚尔类，知吾劝来。可依前件。（同上）

 

      文宗敕渤海王大彝震书   敕渤海王大彝震：王子大昌辉等自省表陈贺并进奉事，具悉。卿代袭忠贞，器资仁厚，遵礼义而封部和乐，持法度而渤海晏宁。远慕华风，聿修诚节。梯航万里，任土之贡献俱来；夙夜一心，朝天之礼仪克备，龙庭必会，鯷域何遥？言念嘉猷，岂寤叹！勉弘教义，常奉恩荣。今因王子大昌辉等回国，赐卿官告及信物，至宜领之。妃及副王、长史、平章事各有赐物，具如别录。（文苑英华，四七一，封敖）

 

     渤海国与日本之间的国书

 

    文王致日本圣武天皇书   钦茂启：山河杳绝，国土夐遥；伫望风猷，惟增倾仰。伏惟天皇圣叡，至德遐畅，奕叶重光，泽流万姓。钦茂黍继祖业，总监如始，义恰情深，每修邻好。今彼国使朝臣广成等，风涛失便，飘落投此；每加优赏，欲待来春放回。使者苦请及年归去。诉词至重，邻义非轻；因备行资，即为发遣。仍差若忽州都督胥要德等充使，领广成等令送彼国。并附大虫皮、罴皮各七张，豹皮六张，人参三十斤，蜜三斤进上至彼，请检领。

 

    宣王致日本嵯峨天皇书   仁秀启：仲秋已凉，伏维天皇起居万福。即此仁秀蒙免慕感德等回到，伏奉书问，慰沃寸诚；欣幸之情，言无以喻。此使去日，海路遭风，船舶摧残，几漂波浪。天皇时垂惠领，同义攸敦，嘉贶频繁，供亿繁重，实赖船舶。归国下情，每蒙感荷，厚幸厚幸。伏以两邦继好，今古是常；万里寻修，始终不替。谨遣文籍院述作郎李承英赍启入觐，兼令申谢，有少土物。谨录别状，伏垂昭亮，幸甚！云海路遥，未期拜展，谨奉启。（同上，二十七）

 

     中台省致日本太政官牒咸和十一年   渤海国中台省牒日本国太政官：应差入觐贵国使、政堂省左允贺福延，并行从一百五人。牒：奉处分。日域东遥，辽阳西阻，两邦相去万里有馀。溟涨滔天，风云虽可难测；扶光出地，程途亦或易标。所以展亲旧意，拜觐须。每航海以占风，长候时而入觐。年纪虽限，星轺尚通；赍书遣使，爰至於今。宜遵旧章，钦修觐礼。谨差政堂省左允贺福延，令觐贵国者。准状牒上日本国太政官者。谨录牒上。（同上）

 

     中台省致日本太政官牒   渤海国中台省牒日本国太政官：应差入觐贵国使，永宁县丞王文矩并行从一百人。牒：奉处分。邈矣，两邦阻兹涨海，契和好於永代，寄音书于使程。一叶飘空，泛积水之遐际；双旌拥节，达邻情之至诚。往复虽遥，音耗稀传，恋怀空积。所以勿待纪盈，申凭旧准。谨差永宁县丞王文矩，令觐贵国者，准状牒上日本国太政官者。谨录牒上。谨牒。（同上）

 

    日本孝谦天皇致文王书大兴十六年   天皇敬问渤海国王：朕以寡德，虔奉宝图，亭毒黎民，照临八极。王僻居海外，遣使入朝，丹心至明，深可嘉尚。但省来启，无称臣名。仍检高丽旧记，国平之日上表，文云：族惟兄弟，义则君臣。或乞援兵，或贺践祚。修朝聘之恒式，效绝，想所知之，何假一二言也。由是先回之后，既赐敕书。何其今岁之朝，重无上表？以礼进退，彼此共同，王熟思之。季夏甚热，比无恙也！使人今还，指宣往意，并赐物如别。（同上，十九）

中台省致日本牒大兴二十二年

迎藤原河清使总九十九人。大唐禄山先为逆命，思明后作乱常，内外骚荒，未有平殄，即欲放还，恐被害残。又欲勒还，虑违邻志。仍放首领高元度等十一人，往大唐迎河清，即差此使，同为发遣。其判官全成等并放归乡，亦差此使随往，通报委曲。（同上）

史都蒙等上光仁天皇笺

都蒙等一百六什馀人远贺皇祚，航海来朝，忽被风漂，致死一百二十，幸得存活才四十六人。既是险浪之下万死一生，自非圣朝至德何以独得存生。况复殊蒙进入，将拜天阙。天下幸民何处亦不例外，然死馀都蒙等四十馀人，心同骨肉，期共苦乐。今承十六人别被处置，分留海岸，譬犹割一身而分背，失四体而匍匐。仰望宸辉曲照，听同入朝。（同上）

康王再致日本桓武天皇书正历五年

嵩璘启：使船白等至，枉辱休问，兼信物絁、绢各三十疋，丝二百绚，绵三百屯，依数领之，怀愧实深。嘉贶厚情，伏知和稠叠。前年附启，请许量裁往还；去岁承书，遂以半纪为限。嵩璘情勤驰系，求缩程期；天皇舍己从人，便依所请。筐篚攸行，虽无珍奇，特见允依，荷欣何极。比者，天书降涣，制使莅朝。嘉命优加，宠章总萃。班霑燮理，列等端揆。惟念寡菲，殊蒙庇荫。其使昌泰等，才惭专对，将命非能，而承贶优容，倍赠喜慰。而今秋晖欲暮，序杂凉风，远客思归，情劳望日。崇迨时节，无滞回帆。既许随心，正宜相送。未及期限，不敢同行。谨因回使，奉附轻鲜，具如别状。（同上）

定王致日本嵯峨天皇书永德元年

南容等回，远辱书回，悲切三考，慰及藐孤。捧读之时，无任哀感。伏承先帝仙驭升遐，太上天皇怡神闲馆，万机之重早识所归。孟秋尚热，伏惟天皇起居万福！即此。元瑜蒙免。天皇继登宝位，置命惟新，欢洽兆民之心，赖及一方之外。在於文好，休戚攸国。事贵及时，不可淹滞。重差和部少卿兼和幹苑使、开国子高南容等奉启，用早庆贺之礼，兼上土物，具在别录。况南容等再驾穷船，旋涉大水。放还之路恐动不虞，伏望远降彼使，押领同来。实谓当仁，伏惟照谅。封域遥隔，拜贺未由。（同上二十）

日本嵯峨天皇复定王书永德二年

天皇敬问渤海国王：南容入贺，省启具之。惟王资质宏茂，性度弘深。敦惠辑中，尽恭奉外。代居北涯，与国修好。浴日沧溟，企乃到矣；接天波浪，苇能乱之。责深。效精，庆贺具礼。眷彼情款，嘉赏何止！朕嗣膺景命，虔承睿图，克己以临寰区，丕显以抚兆庶。德未怀迩，化曷覃遐。王念濬善邻，心切事大。弗难劬劳，聿修先业。况南容荐至，使命不堕。船舶穷危，謇志增励。虽靡来请，岂能忍之。仍换驾船，副使押送。同附少物，至宜领之。春寒，惟王平安！指此遣书，旨不多及。（同上，二十一）

日本嵯峨天皇复宣王书建兴二年

天皇敬问渤海国王：承英等至，省启具之。王信义成性，礼仪立身。嗣守蕃绪，践修旧好。候云吕而耸望，傃风律以驰诚。行李无旷於岁时，琛贽不尽於天府。况前使感德等驾船漂献，利涉无由，朕特遗赐一舟，还其依风之思。王受施勿忘追迪前良，虔发使臣，远令报谢。言念丹款，深有嘉焉。悠悠绝域，烟水间之，迺眷北领，遐不谓矣。因还寄物，色目如别。春首馀寒，比无恙也！扰局之内，当并平安。略遣此，不多及。（同上，二十八）

中台省致日本太政官牒王虔晃十四年

牒：奉处分。天涯路阻，日域程遥，常限纪以修和，亦期年而继好。邻交有节，使命无愆；音札相通，岁月长久。今者星霜易变，云物屡移，一纪已盈，实当聘觐。所以仰据前典，回斟旧规，向日寄情，发星轺之一使；占风泛叶，逾渤澥之阔波。万里途程，寸心所指。往复虽邈，钦慕良深。谨差政堂省左允杨成规，令赴贵国，寻修前好。宜准状。牒上日本国太政官者。谨录牒上。谨牒。（同上）

中台省致日本太政官牒王玄锡五年

    渤海国中台省牒日本国太政官：应差入贵国申谢并请客使、政堂省孔目官杨中远等总一百人。牒：奉处分。鳌波千里，我有善邻，谁谓路阻。早结和好，无愆使期。崇先规而此朝频修，废故亲而彼国总绝。近者，专使杨成规入贵国。后年，本国往唐国相般检校官门孙宰等著海岸。天皇特赐矜念，并蒙大恩。况乎已受恤怜之敦，何无申谢之喜。亦奉寻前文，仰得古记，两国交使，本有来由。今亦路绝，年岁弥久。聿修先例，不思其复。远感往来之踪，常多恳望之怀。堂构之念，不敢坠失。不胜感激瞻仰之至。谨差政堂有孔目官杨中远，令入贵国申谢恩造，并请嘉客，宜准状牒上日本国太政官者。谨录牒上。谨牒。（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