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美人半世纪的时髦名媛
那些在半世纪前的《Vogue》和《Life》杂志上展示优雅与美的名门淑媛,如今正随着岁月变迁而变得面目模糊。怪只怪,时代不同了。
还是纽约名媛Nan Kempner的话一针见血:昨天的名人堂(Hall of Fame),今天的“旧人堂”(The Hall of the Forgotten)。
天鹅女郎Babe Paley、Marella Agnelli
在为Richard Avedon的摄影集《Observations》所写的序文中,纽约才子卡波特将他的几个名媛朋友形容为“天鹅”——Babe Paley,C.Z. Guest,Marella Agnelli,Gloria Guinness。他把Babe Paley奉为头牌天鹅,Marella Agnelli则是欧洲头牌。
Marella Agnelli,欧洲名媛,菲亚特(Fiat)董事长Gianni Agnelli的夫人
Babe Paley,纽约名媛,卡波特密友,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创始人William S. Paley的夫人,她“用极大的努力营造出了看似毫不费力的优雅”
“Babe只有一个缺点:她太完美了。不然,她就是完美的。”卡波特以其标志性的夸张口吻说。曾任《Vogue》时装编辑的Babe拥有连续14年登上最佳着装榜的纪录,一丝不苟是她的穿衣哲学。Diana Vreeland 认为她“用极大的努力营造出了看似毫不费力的优雅”。无论是留白发、混搭真假珠宝还是率先尝试长裤套装,Babe 的一举一动都引发广大女性竞相模仿。整整30 年,她被喻为纽约第一绝色,直到70 年代因患肺癌提前“退位”为止。即便走到了人生的终点,Babe 仍未放弃对完美的追求,连葬礼都要亲自安排——礼品、菜式和红酒,必须统统达到她的要求。
嫁个有钱人Mona von Bismarck、Soraya Pahlavi
你的本名不算优雅,怎么办?取个漂亮的绰号,再嫁个有钱人,随他的姓—— 这是Barbara Cushing的母亲给三个女儿的忠告。女儿们相当争气,一个嫁入Astor 家族,一个成为罗斯福的儿媳,而小女Barbara就是后来的Babe Paley,成为CBS电视台创始人William S. Paley 之妻。他的财富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她的人脉则助他顺利进入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
Mona von Bismarck接过5次婚,通过婚姻获得了财富和贵族头衔。Mona曾被Coco Chanel评选为世界上最佳着装女士,成为获得此称号的第一个美国人。她还是是Balenciaga的缪斯与忠实顾客。
那个年代的名女人都是这样做的。她们通过婚姻为自己增值,必要时可以离了再结。Mona von Bismarck结了五次婚。第一任丈夫比她大18岁,第二任——银行家James Irving Bush,“最英俊的美国人”——比她大14岁。9年内的两次婚姻让Mona完成了从肯塔基到巴黎的跳跃。1925年,她嫁给了当时的美国首富Harrison Williams。前三次婚姻为Mona带来财富,第四次则给了她von Bismarck 的姓氏和伯爵夫人的头衔。1971年,她结了最后一次婚,对方是比她小14岁的内科医生。但是直到8年后此人死于车祸,Mona才知道他其实另有妻室——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样,那个女人结婚也只是为了钱。
Mona von BismarckSoraya Pahlavi,1932年出生在伊朗的伊斯法罕,父亲是当地著名的部落首领,母亲是德国人。18岁那年,Soraya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准的美女,伊朗国王Pahlavi被她的美貌打动,立她为后。当时,Soraya Pahlavi让许多伊朗国民惊为天人,以Farah为荣,几乎所有伊朗的父母都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Soraya”。Soraya Pahlavi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性之一,其风光不亚于几十年后的英国前王妃戴安娜。 然而,由于她未能给国王生下一男半女,她被国王抛弃了。1958年,年仅26岁的Soraya Pahlavi带着离婚后分到的财产黯然离开了伊朗。后来,Soraya Pahlavi定居在法国巴黎。她凭借分到的巨额财产,出入于各种奢华的社交场所,并在社交圈赢得了“悲哀艳后”的称呼。
某夫人俱乐部Becca Cason Thrash、Jacqueline de Ribes
选拔名人堂成员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穿得好不如出身好,出身好不如嫁得好。在总计215名成员中,虽不乏自力更生的设计师、女明星、时装编辑和模特,但还有数以百计的王后、夫人、豪门女——比如Farah Pahlavi,伊朗前王后;Claude Pompidou,蓬皮杜夫人;Paloma Picasso,毕加索之女。姓氏和时装将她们联系在一起。在巴黎的发布会,在纽约的社交季,这些女人组成了一个无形的俱乐部。
休斯敦名媛Becca Cason Thrash的经历告诉她,想要进入这个圈子绝非易事。“不光是穿几件定制服这么简单。”她说,“更重要的是举办晚宴,为慈善机构筹款。”传统观念认为,衣食无忧的女人不适宜工作,慈善和写作是两个例外。
而直到54岁,巴黎贵妇Jacqueline de Ribes才终于摆脱了身份带来的束缚,成为一名全职时装设计师,圆了儿时梦想。她说:“我希望人们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子爵夫人的头衔。”
Farah Pahlavi,伊朗前王后,Mohammad Reza Pahlavi的第三任妻子,Yves Saint Laurent的密友。
穿进名人堂Nan Kempner、Tina Chow
丈夫收藏艺术品,她们则收藏高级定制服。一年两度飞抵巴黎,入住摆满了品牌所赠鲜花的里兹酒店套间,坐在前排看秀,去后台同设计师贴面吻,翌日早晨前往沙龙试装——购买定制服的过程俨然成了一种仪式。2003 年辞世的C.Z. Guest 以82 岁高龄接受《Vogue》专访,当谈起自己的第一条Mainbocher裙子时仍难掩兴奋:“那是一条白色夏日晚装短裙,蝉翼纱上绣着我见过最美的深蓝色花纹。天哪,它美极了。”
1970年代的纽约名媛Nan
Kempner,她是银行家Thomas
2005年,Nan
Kempner病故时,留下了3000多件来自Yves
1970年代,在Babe Paley 淡出之后,同样天生衣架子的Nan Kempner作为后起之秀取代了她的地位,一路穿进名人堂。她拥有的Saint Laurent 和Valentino 数量可观,甚至不得不把子女的卧室改造成衣帽间,用于摆放362件毛衣和354 件外套。Nan于2005年病故,超过100件服装被大都会博物馆永久珍藏,时装馆馆长Harold Koda 评价道:“她穿定制服就像穿休闲装般自如。”
美日混血的Tina Chow,80年代成为社交界中心人物,JET-SET(指乘喷气客机到处旅游的富豪)一族的代表,无数时尚杂志和派对的灵魂。
80 年代,美日混血的Tina Chow上位,其夫Michael Chow(周信芳次子周英华)所开的时髦餐厅把她推向时尚界的中心。Karl Lagerfeld 和Saint Laurent都想让她穿自己的设计,Tina 不愿得罪任何人,于是自创了一套着装风格:白天只穿T 恤、男式开衫和宽松马裤,晚上则穿Fortuny 的古董裙。1989 年,Tina被诊断患有艾滋病,当时她与花花公子Kim D'Estainville 有染,此人曾是Hélène Rochas 的情人——她又是何许人?巴黎贵夫人,设计师Marcel Rochas 的遗孀。
无冕女皇Marie-Hélène de Rothschild
没有哪个女主人比她更有激情和想象力,她的沙龙舞会——1971 年的普鲁斯特舞会、1972 年的超现实主义舞会——被喻为不可超越的经典。 Nan Kempner和Sao Schlumberger见到她都要俯首称臣——她就是25年前巴黎社交界当之无愧的女皇,Marie-Hélènede Rothschild男爵夫人。
“我要创造美,帮助那些欠缺穿衣品位的人。我的好眼光是被Chanel 训练出来的。Coco 是我母亲的朋友,我以前会去她的工作室,坐在地上看她工作。‘遮住腋窝,它们难看死了!’她会说。她天生具有把握比例的能力。”Marie-Hélène 说。传说当年正是她成功劝服Chanel 结束在瑞士的隐居生涯,回到巴黎东山再起。1973 年,Marie-Hélène组织5 位美国设计师来到巴黎与5 位定制服设计师共同在凡尔塞宫作秀,让骄傲的巴黎人见识了纽约时尚的力量。在同一种关节疾病斗争了30 年后,她于1996年去世。“现在的人已经不会打扮了,也失去了对香水的品味,这简直伤透了我的心。”她曾在1992 年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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