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蒙塔古·罗兹·詹姆斯鬼故事全集1——铜版画

(2011-12-20 22:26:50)
标签:

鬼故事

m.r.詹姆斯

铜版画

剑桥大学

牛津大学

文化

分类: 文学

http://s14/middle/667c86c5gb4872821e87d&690

作者:蒙塔古·罗兹·詹姆斯(M.R.James)

http://s1/middle/667c86c5gb48729ec2d20&690

译自企鹅版《M.R.詹姆斯鬼故事全集第一卷:马格纳斯伯爵及其他鬼故事》

 

                                                                                                 

铜版画

不久,我有幸为您讲述了我朋友丹尼斯通的冒险故事。那故事发生在他为剑桥大学搜集艺术品的时候。

他回到英国后并未大肆宣传其经历,但这无法阻止这些故事传入许多朋友及其他人耳中,其中便包括一位在另一所大学主管美术博物馆的先生。可以预料,这故事应该会给这样一位与丹尼斯通从事相近职业的人留下深刻印象,并且这位先生应该会十分渴望获知对这些事件的解释,以使自己相信他并不大可能遭遇如此令人不安的紧急情况。不过,他确乎为自己感到庆幸,因为他不需要为他的大学搜集古代手稿,这是谢尔伯恩图书馆的工作。如果古代手稿权威们乐意,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这些藏品搜遍欧洲大陆每个鲜为人知的角落。但此刻他十分乐意将自己的注意力限定于为博物馆的英国地域风景画及雕版收藏添砖加瓦,虽然藏品数量已经是难以企及的了。然而,结果证明,即使是这样一个如此普通的、人所熟知的部门亦有其黑暗之处,威廉姆斯先生便无意间遭遇了一回。

即使是对地域风景画兴趣极少之人也知道伦敦有一位画商的协助对于搜寻这类藏品而言是必不可少的。J.W.布瑞特内尔先生每隔一小段时间便会出版非常吸引人的目录册。目录册的条目繁多且更新频繁,主要包括英格兰及威尔士地区的一些别墅、教堂及乡镇题材的雕版、设计图和古旧素描。对于威廉姆斯先生的职业而言,这些目录册自然是必需品,但由于其博物馆已有大量地域风景画藏品,因此他只可算一位常客,而非大买家。他期望布瑞特内尔先生可以填补其藏品中的空白缺憾之处,而非提供珍品。

去年二月,布瑞特内尔先生百宝库的目录册送到了威廉姆斯先生博物馆的书桌上,一同寄到的还有这位画商的一封用打字机写的短讯。短讯内容如下:

亲爱的先生,

    我们恳请您注意附寄目录册第978号作品。我们可将其寄予您以供查看。

                                                 您忠诚的

                                                   J.M.布瑞特内尔

威廉姆斯先生翻到随送目录册的第978号,(他注意到)这作品并非什么传世之作。在相应的位置,他找到了以下条目:

“978——未知作者。有趣的铜版画:一座本世纪早期宅邸景观。1510英寸大小;黑色边框。2英镑2先令。

这画作并无特别吸引人之处,而且价格似乎过高,但既然深谙业务及其顾客需求的布瑞特内尔先生似乎十分看重这幅画,威廉姆斯便写了封明信片要求将这作品连同此次目录册中一些其他雕版及素描送来试货。之后,他便并无多少期盼地开始了一天的日常工作。

任何邮包都会比预期之日晚一天送达,布瑞特内尔先生的邮包证明了——我想应该这么说——这一规律不存在意外情况。邮包由周六下午的邮递服务送达博物馆,威廉姆斯先生已经下班了。根据惯例,佣人将邮包送到了他在学院里的住处,以使其不必等到周日之后才能查看寄来的画作,并将其无收藏意愿的作品寄回去。当他和朋友一起进屋喝茶时发现了这个邮包。

我只关心那幅相当大的黑色边框铜版画。我已将布瑞特内尔先生目录册中所给的简短描述抄录于上文。虽然我不希冀自己可将此画描述得如同我亲眼见到那般生动,但我一会儿会给出此画作的更多细节。如今在许多老旧旅馆的走廊及一些远离尘嚣的乡村别墅的过道里仍然可以见到与这一画作十分相似的仿制品。这是一幅相当平庸的铜版画,而一幅平庸的铜版画可能是所知雕版种类中最差劲的一种。画作展现的是一座并不十分高大的上世纪别墅的正面景观。这房子有三排配有简单窗框的窗户,窗户周围是磨花粗面石砖。房子屋顶矮墙的角上有球形及瓶形的雕刻。房子正中则是一个柱廊。房子的两边则是一些树,屋子正前方有相当广阔的一个草坪。画作很窄的空白处刻有“A.W.F.所刻的铭文;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题字。所有这些细节让人觉得这是一件业余之作。威廉姆斯先生简直难以想象为何布瑞特内尔先生要给这样一件作品贴上2英镑2先令的价签。他十分鄙夷地将这画作翻转,看到背面有一个纸标签,左半部分已经磨损。留下来的只是两行文字的末端:第一行有以下文字 恩格雷宅邸;第二行则是 塞克斯。

或许花点时间确认画中的地点是有意义的,用一本地名索引即可完成。然后他可以将这幅画送还给布瑞特内尔先生,并附上一些他对于布瑞特内尔先生判断力的看法。

因为天色已黑,威廉姆斯点上了蜡烛,并沏了茶,给和他一起打高尔夫球(我相信此处所写的那个大学的权威们都浸淫于高尔夫球以获得放松)的朋友倒上茶。他们边喝茶边谈论着,谈论的内容玩高尔夫的人自己可以想象。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作者我并无权利将这谈话强加给不玩高尔夫球的人。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某几次击球可以打得更好,以及在一些紧急情况下,选手们的运气都太差了。这时他的朋友——我们姑且称之为宾克斯教授——拿起了那幅加框的版画,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威廉姆斯?

我正想搞清楚呢,威廉姆斯边说边去书架拿地名索引。看画的背面。一个不是在苏塞克斯就是在埃塞克斯的叫什么雷宅邸的地方。正如你看到的,名字的一半已经磨损。我想你不会凑巧知道这地方吧?

“我猜这是那个叫布瑞特内尔的人那里来的吧?是吧?宾克斯说,是为博物馆买的?

呃,如果价格是五先令,我想我会买的,威廉姆斯说;但是因为一些诡异的原因他要价两几尼。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幅画作如此低劣,而且里面也没有人物来增添生气。

我觉得这画确实不值两几尼,宾克斯说,但我觉得画得没那么糟糕。我认为这月光画得挺好的;而且我想这画里曾经有一些人物,至少一个人物,在这幅画前端的边缘。

我来看看,威廉姆斯说。好吧,光线确实画得比较高明。你说的人物在哪里呢?哦,看到了!只有一个头,在画作非常前端的地方。

确实画里面——仅仅比一个小黑点强点,在版画极其边缘的地方——有一个男人,也可能是女人的头,用衣服包裹着,这人背朝观画者,面朝房子看着。

威廉姆斯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他说,虽然这画作比我之前想得高明些,但我总不能把博物馆的两几尼花在一幅我连画中地名都不知道的作品上。

宾克斯教授还有自己的工作,因此很快就走了;直到接近晚饭时间,威廉姆斯一直都忙着尝试确认这画作中的房屋,但徒劳无获。如果前面的原音还在的话,就会容易很多,他想;但现在的情况而言,这屋子的名字可能是盖斯汀雷朗雷中的任何一个,而且以此结尾的名字比我想到的要多得多;这本破书里也没有目的地索引。

威廉姆斯先生所在学院的晚餐时间是七点。不需要详细描述晚餐。他遇到了下午一起打高尔夫球的同事,他们十分随意的餐桌谈话内容我们也毫不关心——因为主要是一些高尔夫相关的话题。

晚餐后,他们在公共休息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夜里晚些时候,其中几位来到威廉姆斯的房间,毫无疑问他们玩了惠斯特牌戏,并抽了烟。在这期间,威廉姆斯看也没看就从桌上拿起了那幅铜版画,递给一位对美术比较感兴趣的同仁,并告知了此画的来历以及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特别之处。

那位先生随意地拿起画作,看了看,然后饶有兴趣地说道:

威廉姆斯,这画真的相当不错啊,非常有浪漫主义时期的感觉。在我看来,光线的处理非常得当,画中的人物虽然有些怪异,但却让人印象深刻。

哦,是吗?威廉姆斯说道,他正在为其他客人倒掺了苏打水的威士忌,因而没法走过去查看那幅画。

夜色渐深,客人们也准备告辞。等他们走后,威廉姆斯需要写一两封信以及处理一些杂务。午夜稍过,他终于处理好一切走进卧室。点燃卧室蜡烛后,他就熄了灯。那画作就面朝上地放在桌子上,上一位客人查看后便没有动过位置。在熄灯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这幅画。他看到的景象害他差点把蜡烛丢到了地板上。现在说起来,他还坚称如果当时蜡烛灭了,他一定会被吓坏的。但是事情并未如此,因此他将蜡烛放在桌子上,并好好地看了看那幅画。确实——毫无疑问,这绝对不可能,但又百分百是真的,在画中那座无名宅邸前方的草坪上有一个人,而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人。那人四肢爬行着朝房子行进,全身裹在一件奇怪的黑色衣服里,背上则有一道白色十字架。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我只能告诉您威廉姆斯先生做了什么。他拎着这画的一角,拿着它穿过走廊走向他所拥有的第二套房间,将这画锁在了一个抽屉里,并将两套房间的门都紧紧锁住。然后就上了床,但在上床前他记下了这幅画自来到他这里后发生的非同寻常的变化,并签上了名。

他迟迟未能入睡。但一想到并不仅有他一人的证言来证实画作的变化,就感到了一丝欣慰。显然前一晚上看过这画的人肯定看到了一样的场景,否则他可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脑子出严重的问题了,幸好这一可能性已被排除。第二天有两件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必须审慎地评估这幅画作,并为此邀请一个证人,另外他必须下决心努力搞清楚画中宅邸的真相。因此他决定邀请邻居尼斯贝特来共进早餐,随后花一个早上翻阅地名索引。

尼斯贝特并不忙碌,因而930便来了。抱歉地说,即使已经这么晚了,威廉姆斯先生还是尚未穿戴整齐。早餐期间,威廉姆斯只字未提那铜版画,除却他说自己有一幅画作想征求尼斯贝特的意见。只要是熟悉大学生活的人便能想到,两个坎特伯雷学院的研究员在一次周日的早餐中,谈话有可能涉及多么广泛、有趣的话题。从高尔夫到网球,他们几乎没有漏过任何话题。但是我仍可断定威廉姆斯先生十分心绪不宁,因为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那幅十分奇怪的画作上。此时,那画作正被正面朝下地放置在对面房间的抽屉里。

饭后他们抽起烟斗,威廉姆斯等待的恰当时刻终于到来。他相当——几乎颤抖——激动地跑过走廊,打开抽屉,抽出那幅画——仍然面朝下——然后跑了回来,将其放在尼斯贝特手中。

现在,他说道,尼斯贝特,我希望你准确告诉我你在这幅图中看到了什么。如果你愿意,请描述一下,要很详细地。一会我告诉你原因。

好吧,尼斯贝特说道,我看到一个月光下的乡间别墅——英国的,我猜想。

月光?你确定吗?

当然。如果你要我仔细描述的话,月色正在消退,天空中有云。

很好,继续。我发誓,威廉姆斯自言自语道,我第一次看到这画时,里面没有月亮。

嗯,没有其他可以说的了,尼斯贝特继续说道。这房子有一————三排窗户,除了底下一排的中间那个窗户被门廊替代了以外,其他每一排有五扇窗子。而且……”

但其中的人物呢?威廉姆斯特别有兴趣地问道。

没有人物啊,尼斯贝特说道,但是……”

什么!画前端的草坪上没有人物?

什么都没有。

你能为此发誓吗?

当然可以。但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最底下一排窗户有一扇被打开了,大门左边的一扇。

是吗?天呐,他肯定已经进去了,威廉姆斯十分兴奋地说道;他急忙跑到尼斯贝特所坐沙发的后面,从其手中拿过那幅画,亲自来确认这件事情。

确实如此。画中并无人物,有一扇窗户开着。威廉姆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会之后,他走到写字台,十分潦草地写了点东西。然后,他把两张纸拿给尼斯贝特,让他先在其中一张上签名——这张是尼斯贝特自己对于这幅画的描述,您刚才已经知道了——然后让他读另一张,那张是威廉姆斯在前一晚的记录。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尼斯贝特说道。

问得好威廉姆斯说道。嗯,我现在觉得,我必须做一件事或者说三件事。我必须问嘉伍德”——这位是他前一晚的访客——“他看到了什么。然后,我必须在这画进一步变化前拍一幅照片。同时,我要弄清楚这画画的是哪里。

我就可以帮你拍照,尼斯贝特说道,我会帮你拍的。但是,你知道,这看起来好像我们在破解一起某个地方发生的惨剧。问题在于,这是否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你必须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嗯,他又看了看这幅图,并说道,我想你是对的:他已经爬进去了。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楼上某个房间有人要有麻烦了。

我想的是,威廉姆斯说道:我想把这幅画给老格林看看(他是学院的资深研究员,而且做过许多年总务主任)。他非常有可能知道这地方。我们学校在埃塞克斯和苏塞克斯有财产,这两个郡他在任职期间一定去过好几次。

他很有可能知道,尼斯贝特说道,我还是先拍照吧。但注意,我记得格林今天不在学校。他昨天晚上没来吃晚饭,我记得听他说过星期天要离开学校。

也是,威廉姆斯说道,我知道他去布莱顿了。嗯,如果你现在给这画拍照,那我就去找嘉伍德,记录下他的描述,我走的时候你盯着点这幅画。我现在开始觉得两几尼对这画而言也没有高得很离谱。

过了一会他就回来了,并且嘉伍德先生也一起来了。嘉伍德的陈述说道,他看这画的时候,里面的人物已经离开画的边缘,但还没有爬到草坪里面。他记得那人衣服背上有一个白色的印记,但是记不清是否是十字架了。这一印象性描述被记录成档,并签上了名。尼斯贝特则着手拍摄这幅画作。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尼斯贝特说。你难道要一整天都坐着并盯住这幅画吗?

呃,不,我不打算这样,威廉姆斯说道。我宁可想象我们注定要看到全过程。你看,在昨晚我看这幅画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但是这个东西只不过进了屋子而已。它可以轻松地完成它要做的,然后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但窗户还开着,我认为这一事实意味着它现在还在里面。因此我觉得把画放在一边没有关系。而且除此之外,我觉得这画在白天不会有太大变化,如果不是完全没有变化的话。我们可以下午出去散会步,然后回来喝茶,或者等天黑再回来。我把画放在这桌子上,并且锁上门。除了我的佣人,没人进得了房间。

三人均同意这是个好计划。进一步讲,如果他们三人共度下午的话,就不太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因为任何有关这一事件的传言都会引起整个灵异事件研究会的强烈反应。

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点休息时间,直到五点钟。

五点的时候,也可能是五点左右的时候,他们三个走进威廉姆斯的住处。一开始,他们看到房间门没有关时颇感不快,但随后想起周日的时候佣人会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左右进来听候吩咐。然而,一个意外事件正等待着他们。他们首先看到那幅画和之前一样,斜倚在桌上的一堆书旁,其次他们看到威廉姆斯的佣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满脸恐惧地盯着那幅画。怎么会这样?费尔切先生(这名字可不是我编造出来的)可是一位相当称职的佣人,他给学院里其他佣人树立了职业道德的榜样,而且也是附近几所学院的模范。因此,对于他的职业操守而言,坐在主人的椅子上,或者对主人的家具或画作显示出特殊的注意都是非常不寻常的事情。确实,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这样有失体统。所以,三位先生进屋时他十分吃惊,并且吃力地站了起来。他随后说道:

先生,非常抱歉,我不该随意坐在您的椅子上的。

没事,罗伯特,威廉姆斯先生打断他。我本打算找个时间问问你关于这幅画的想法。

嗯,先生,我当然不应该提出与您的意见相违背的看法,但是这幅画真不该挂在我女儿会看见的地方,先生。

是吗,罗伯特?为什么?

是的,先生。呃,那可怜的娃娃,我想起有一次她见到一本多尔(译注:多尔即插画家多雷,费尔切先生发音不准。插图的《圣经》,那些图根本比不上这幅画一半可怕。但如果你相信,我们那次还是陪了她三四个晚上。如果她看到这画里的骷髅——不管这是啥——抱走那个可怜的孩子,她铁定会被吓坏的。你知道小孩是这样的,他们遇到点小事就会紧张地不得了。我想说的是,先生,这幅画不该被随便放,至少不该放在容易被吓坏的人看得到的地方。先生,你今晚需要什么吗?谢谢,先生。

http://s8/middle/667c86c5gb4873e4557a7&690

说完这些话,这位优秀的佣人便继续去服务他的主顾了,你一定猜得到,他离开后,那几位先生立马跑去看那幅铜版画了。和先前一样,那所房子依旧浸沐在逐渐消退的月光下,云朵飘荡着。那扇开着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那个人物又一次出现在草坪上:但这一次它并没有小心翼翼地四肢着地爬行着。现在它站了起来,轻快地大踏步走向画作的前端。月亮在其身后,黑色的外套裹住面部,垂荡下来,因此其脸部能被看到的只有一个惨白的,如穹顶般的额头,以及几根散乱的头发。看画的人一定会十分庆幸自己只能看到这些而已。它低着头,用手臂夹挟着一个物体,大致可以看到并辨认出这是一个孩子,但是却难以判断死活。这个东西的腿部可以被清晰地辨认出来,两条腿瘦得可怕。

http://s13/middle/667c86c5gb4873fd4640c&690

五点到七点之间,这三个伙伴一直坐着轮流观察这幅画。但它不再变化。他们最终认为将它放在一边没有什么问题,打算等他们吃完晚饭回来再等待它的进一步的发展变化。

他们尽早地回来,当他们再次聚齐时,那幅画还在那里,但是那个人物已经不见了,别墅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宁静。除却查阅地名索引和参考书外,这个晚上别无其他可做。终于,威廉姆斯成为了幸运儿,或许本该他查到这个地名。在晚上1130分,他从穆瑞的《埃塞克斯郡指引》查到了以下文字:

“16.5英里,安宁雷。这教堂是一座有趣的日耳曼时期建筑,但在上个世纪被大面积地按照古典主义风格进行了重修。教堂包括弗朗西斯家族的墓园,此家族的宅邸安宁雷宅邸是一座牢固的安皇后时期建筑。其紧靠教堂院落,占地80多英亩。此家族现已灭亡,其最后一位继承人在1802年神秘失踪,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婴儿。他父亲阿瑟·弗朗西斯先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业余铜版画制作者,在当地很有名。在其子失踪后,他彻底隐居在宅邸中。在失踪惨剧的三后年,被人发现死于画室中,死前刚刚完成了此宅邸的一幅铜版画。这幅画现在罕有人知晓。

这看起来是合理的解释,而且确乎如此,格林先生回来后立刻认出画中宅邸即为安宁雷宅邸。

格林,关于那个人物有什么解释吗?威廉姆斯十分自然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威廉姆斯,我十分肯定我不知情。在来本校区工作前,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时,那地方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老弗朗西斯非常痛恨那些越界偷猎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有机会便会抓住那些他怀疑的人,并把他们赶出领地。除了一个人外,其他偷猎者都逐渐被他赶走了。乡绅在当时享有现在不敢想象的权力。嗯,那个剩下的人是你在农村里时常可以遇到的那类人——一些古老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我相信他们曾经也是有宅邸的贵族。在我自己的教区里也有这样的人。


哦?好像《德伯家的苔丝》里的那个人一样?威廉姆斯插话道。

"是的,我猜是的。我自己决不会看这本书的。教堂里有一大排的坟墓都是他的祖先的,这让他更感到凄凉心酸。但人们说,弗朗西斯总是抓不住他的把柄——他总是踩着法律的空隙——直到有天晚上守夜人在树林中抓到了他,他正好在弗朗西斯庄园的尽头。我现在还能指出那个地方,我某个舅舅先前有块地产正好与其相接。可以想象,他们发生了争执。这个叫做高迪(这确乎是他的名字——高迪,我想我应该记对的——高迪)的可怜人,他真够倒霉的,争执中打死了一个守夜人。哎,这正是弗朗西斯和大陪审团所想要的结果,你知道那时候大陪审团是什么德行的,于是可怜的高迪立即就被绞死了。以前有人将他的埋葬地点指给我看过,在教堂的北面——那个地方的习俗你们是了解的:任何受绞刑或者自杀而死的人都葬在教堂的北面。有人猜想是高迪的某个朋友策划着绑架了弗朗西斯的儿子,让他的家族也断子绝孙。这事不可能是他亲戚做的,因为他没有亲戚了。可怜人啊!他是家族的最后一支血脉啊,有种家族最后的希望的那种感觉。我不确定——因为这事对于一个埃塞克斯郡的偷猎人而言很不寻常。但是,你看,我现在应该说这事看起来更像是老高迪自己干的。哎!我真不愿这么想!威廉姆斯,给我点威士忌!

威廉姆斯把这件事告诉了丹尼斯通,丹尼斯通又将其转述给了各种不同的人,这其中就包括我,以及一个研究蛇的撒都该教授。非常遗憾地说,那位教授被问及对于此事的看法时,他只说:哦,这些桥津大学(译注:意指牛津大学)的人喜欢信口雌黄”——这一反馈意见符合他听完此事后应有的态度。

我还要说一句,此画现存于阿什雷恩博物馆。有人对其进行了检查,以确认其是否用了隐形墨水,但没有发现相关痕迹。布瑞特内尔先生除了确信这幅画非同寻常外,对此一无所知。虽然这幅画一直被密切观察,但它再也没发生过任何变化。

 

2011128-18 初译稿

20111219 第一次修改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