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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 Miz
昨晚我又去伦敦的皇后剧院看悲惨世界了。我觉得这是命运安排我与她的一次又一次邂逅,总在很想看的时候有同样想看的不同的人一起去看。我们无数次擦肩而过,总有几次回眸让人怦然心动。
恩,文青到此结束,开始回忆做研究僧女青年写论文时。
那段时间,同学们如果不是猫在家里每天按照东八区时间折磨电脑屏幕上的每一个字句,就是在系里图书馆顶着黑眼圈相遇,互相打量着穿着一个月没换的牛仔裤和忘记梳理的鸟窝头,互相问候:les miserable! 而且一定要把中间那个小舌音发得到位到像是在非常仔细的刷牙漱口。
悲惨世界是一部名著,法国人雨果18**年写的,法语原名是Les Misérables。据说这出音乐剧如此让人喜爱以致于众粉丝给她一个昵称“Les Miz”。就好像剑桥的人叫St Catherine’s College “St Catz”一样。那么就让我也来和她亲昵一把。
第一次去看les miz是与好友和她的好友。她的好友在看戏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只记得看出来之后她望着兴奋不已的我们淡然的说,那是她第13次看les miz了。问看过其他几部著名的音乐剧没有?答曰没有。于是关于她,我就记住了这么段话,知道了原来音乐剧还可以去看十几遍几十遍的,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不一定要用占有的方式生活的——之前的我从来都觉得“点画法”是最有道理的生活态度,放在看戏这件事情上就是:先看完很多“著名的戏剧”(四大**那种),在可以对别人说我没白在英国待了之后,才能安下心来看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
总之她的这种看戏态度在我看来很迷人:反正在这个世界上,花花绿绿的好东西多得去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就多看看,管它是不是大牌儿,管其他人怎么觉得我白痴。对自己最疯狂的那部,一直看一直看,甚至满世界的追寻不同团队演绎的版本,然后沉醉于比较赏玩种种细节,好一种不拘一格、目中无人的热爱。
昨天和一个好友逛完了诺丁山市场,在一群群妙趣横生的小店里我们完全忘记寻找草民帅哥邂逅明星美女的旅行书店;之后去Chelseas School of Arts看了他们今年的毕业生展示,然后和一群好友在唐人街吃完了味道还不错的中餐,然后载着满腹油水摇晃着过了马路就到了Queen’s Theatre。感叹: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在同一天近距离的同时满足,这样的生活夫复何求!
又是一次3小时的洗礼。中间有好几段,比如唱I dreamed
走题了,回来继续说Les Miz。舞台的灯光效果一流。一个旋转的舞台,加上简单的道具,比如一架表示战地堡垒的架子,几张桌子,再加上灯光效果,构建出好几个真实绝美的场景。比如Jean把受伤的Marius拖到地下道里,只用简简单单的技术灯光,加上路面上纷乱的几段音乐,就把在“底下道中长途跋涉”的感觉表达得很到位。再比如,每到重要人物死去,白惨惨的一束光线,就会照到她/他的脸上。但因整个故事其实开始于一个虔诚牧师的一次仁慈,所以还是用“白灿灿”好些,因为他们上了天堂就再也不用suffering了,就好像方汀的鬼魂最后来接Jean Valjean时说的。还有就是牺牲的革命者们在失魂落魄活下来的Marius身后出场,走进他,然后又都远去,灯光的表达绝了。
最后是谢幕。演员们一排排的出来,演出酒店老板娘的那两个演员看来很受欢迎,我也很喜欢他们,我总是感觉演浑身上下都是所谓缺点和市侩气息的人,要比演革命者难多了,何况他俩是整部戏唯一的气氛调节,不然就真的全部都是悲惨世界了,所以他们是排在Marius的扮演者之后谢幕(越是后面出来就越重要),然后是Jean Valjean的年轻版,最后才是Jean Valjean的老年版。然后大家手拉着手一起深深鞠躬,全场掌声雷动,好几分钟都没停下来。我总是很容易被这种场景感动,一直都很向往那种一个心心相映的团队往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的感觉,就好像海贼王里那样。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我一直有点“独”吧!近几年刚刚学会打开心扉,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所以面对将来的生活,我还是充满期盼。
回来后查阅了一些资料,据说:
“喜欢音乐剧的人为数不少,但像英国女子萨莉·弗里思因痴迷音乐剧《悲惨世界》而前后观看该剧数百次的人却实属罕见。如果弗里思在8日晚《悲惨世界》首演21周年庆这天真能如愿再次观看,就将创造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观看同一部音乐剧次数高达740次。现年41岁的弗里思来自英国格洛斯特郡,本身也算艺术圈的人,只不过从事的是儿童剧。从1988年第一次观看音乐剧《悲惨世界》,弗里思已经花费了将近3万英镑(约合5.4万美元)。”
估计上面的这位可敬的女人如果写review,应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了:“ Valjean is by Garry Morris from NY, he is more "bitter" then Colm Wilkinson. Wilkinson's "Bring Him Home" is "Bring him hooooooooommmmm", but Garry's is "Bring him ho....om...om...om....om" on a rocky country road, I doubt if you can bear with that.”
“在当今音乐剧的四大名剧(《悲惨世界》《猫》《歌剧院幽灵》《西贡小姐》)中,《悲惨世界》是唯一一部改编自世界名著的音乐剧。有了这样一个严谨、成熟的故事,创作者无须在剧本上下太大工夫,因此音乐的创作显得尤为重要,应该说是音乐决定着这部戏的成败。而《悲》剧的音乐果然不同凡响。《悲惨世界》的音乐整体气势恢宏,大气磅礴,富有史诗般的色彩。虽然《悲惨世界》的的旋律极其简单,但是多用低沉而有力的合唱作为背景,营造出被压迫的人民那种反抗的感觉!非常符合故事背景所塑造的那个时代。”
剧组“据说在这个过程中,创作者请观众来看小样,并有专人坐在席间,专门记录观众情绪的变化频率和程度,然后根据这些数据对剧目进行调整和修改。”
“全剧两幕3个小时,完全用电影的节奏来变换时间和场景,推进剧情。一气呵成,清晰、简洁、流畅的在现了雨果的这部巨著。百老汇的这出音乐剧不是电影而胜似电影,3个小时都让人全神贯注,没有丝毫松懈。该剧舞台以黑色为基调,以一个可旋转的舞台通过布景、灯光、烟雾和简洁的道具实现了丰富的场景无缝转换:监狱、路途、教堂、工厂、妓院、街头、医院、法庭、旅馆、巴黎闹市、花园、巷战街垒、下水道、甚至沙维的跳河场景……过渡得平滑自然,没有什么夸张之处,包括音响和灯光,我查过有关数据:转盘直径34英尺,重约10000磅演出道具需用8辆集装箱车,需要5个制雾机、500磅干冰、16个无线话筒、422件灯光设备、926只灯泡、196张色纸、63次转盘转动……而这一切在我现场观看中一个都没有在脑子里闪现,因为他们都是与剧情紧密相关,没有一样是用来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