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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泊的二胡

(2011-03-13 14: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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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有一种声音,冷漠若古桥的黝暗沧桑,冰冷若寒冬的一轮清月;有一种声音,惆怅如春雨般的细绵,幽怨如深宫里的后妃。

                                     ——题

      

    故园的泥风士俗,儿时的陈年旧事,说起来也是平常的,可是因为岁月的收藏,百千里的相隔,这些平常的往事,变得不再平常起来。倘若遇到一些事,或者这样一个怀旧的题目,不经意之间,魂魄踏着记忆的河床缓缓地沉醉进去……

 

  

     对于二胡一直是陌生的,也从来没有认真去聆听过,然而很多年前一次偶尔的聆听,那悲怆的声音从此在心里烙下印痕。居住在长江之畔,那时候岸堤是由灰色的青石垒成,尤其西边码头,墙面斑驳,驳蚀的砖面上爬着暗绿色的苔藓,与繁荣的东边码头,略显得一丝荒凉。很多年的某个午后,天气阴霾,我心情很低落,漫步于江堤之边,看着远处青烟如笼,等待着西边的霞光渐起,将头项上的一缕缕灰云照亮。

     忽然,一曲如泣如诉地长调传递而来,不远处一位消瘦的老人坐在江堤边,头向一边倾倒低垂,身子随着二胡轻轻颤动,眉宇紧锁,地上是一顶草帽,原来是一位卖艺的老人。本想继续前行,但他对音乐的倾心投入,被曲子折磨的样子让自己有了一丝怜惜,便静静站在一隅,试着去听他在弹奏是什么曲子,那时的我,除了电视剧里流行的歌曲,对他的曲子并不熟悉,不知道是心情原因,还是老人的二胡旋律太过悲戚,心情随着曲子一波三折。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老人如此投入?面对被风吹动的草帽,面对路上的行人,他没有抬头看一眼,而是如痴如醉沉浸在那一根根琴弦之中。我在等待,仿佛寻觅到高水流水里伯牙的焦尾琴,浔阳江边居易的琵琶。可是没有人停留下来,草帽空空,我不懂音乐,可是却不愿走开。

     此时,思绪伴随着二胡一起流浪,仿佛二胡发出来的低泣就是内心一脉的无奈,心中的那点积怨在曲子里渐行渐远……

 

     

     第二次感知二胡是史铁生的《命若琴弦》,此时二胡分明是一种悲凉,看完这篇文字时,对生命似乎有了重新的认识,它在催生的忧伤达到一个极致后,却同样给生命一种回放。一个美丽的谎言支撑着一代又一代希望与生命,弹断一千根琴弦后便可看到复明的药方,这是他们生命的唯一支撑点。手中的每根琴弦都是他们生命的延伸。为了将生命停泊到生命的尽头,从一千根琴弦再到一千二百根琴弦,二胡完全寄托着他们的人生目标,那么对于没有生命之忧,没有生活之忧的自己,又如何看待道路上一点波折?

     那位清瘦的老人,那老瞎子师傅与老瞎子再与小瞎子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谎言,让唇边微微绽放,闭上眼刹那,也看得更加清晰起来,如果二胡上的琴弦是活着的种子,那么在生命面前我们还能刻意地追寻浪漫与情调?没有去拨弄过二胡,但二胡在我心里不是乐器那样的简单,在内弦与外弦之中将阴阳两个世间划开,将生活的甘甜与心酸倾吐出来。

    至此,二胡在我的心里不再是流浪中的狼狈与颓废,也不会因为它没有焦尾琴的高深,琵琶的高雅而孤独潦倒,它不在王谢侯府里的绽放,却能在黎民百姓中跳动,在江南小镇的长廊,石桥,茶馆里游走,流浪于晚风禅佛台门前低语……


 

     多年后的今天,已经听过《二泉映月》、《汉宫秋月》、《雁南飞》等名曲,在余音袅袅中勾勒出对原野的思念与遥望。二胡不再属于民间,它可上得雅堂下得民坊,在江南丝竹里,它是一盈风情的命脉,是一个时代的文化魂魄,而在我的心里,它是一种沧桑与忍耐,一种坚韧与希望,是一种鲜活的姿态迎接生命的光明。

 

2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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